一碗粥喝入肚中身上便热乎了起来,精神当然也好了许多,身上的酸痛似乎也没了踪影,伸了双臂轻轻的活动了片刻,符辉双手端着一个竹笼快步到了桌前,将笼儿放下后随手抄起我面前的空碗转身离去。
李化看着笼儿的双眼都直了去,在笼中是七、八个蒸的白净的萱透的馒头,麦子的清香在空中随即漫延开来。
“大哥,你快些吃上一个,”李化看着我使劲的咽了口唾液道:“这镆看起来硬是软和的很。”
对着李化微微的笑了一笑道:“你先吃罢,俺只想喝些粥。”其实这一时心里所想的只是那金黄色的粥。
李化慌忙的伸了手取了个馍狠狠的咬了一口,看着我口中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格老子几年未吃上一口这样的面喽,硬是好吃。”口中呜呜咽咽的已是几口将个馒头下了肚,手却不停的又取了一个递到了嘴边。
“大哥,粥。”符辉双手端着碗出了小屋的门,将碗递到了我的面前笑着道。
忙伸手接过了碗狠狠的喝了一口,一种十分享受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家中每天早晨的主食基本上都是熬的金黄的小米粥和摊的金黄色的煎饼,再配上些小菜和酱葱,真是人间的美味了。看着小米粥凡情很是爽快,几大口将粥吸入了肚中心里已是有了些满足。
“大哥,慢些喝,小心烫着了。”符辉看着我紧张的道。
抬起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符辉笑了笑,埋了头继续对着熬的松软的小米米发着狠,符辉做饭的本领可真是值的称道,粥喝起来很是爽口。
正一口口的喝着粥时中年人从另一间屋中大步行了出来,对着符辉一脸不满的大声的道:“你还真有心情坐在那看人吃饭,你娘到现在还在昏迷着你也不来看看。”
这话让我有了些呆怔,按理老人在这个时辰怎么都该清醒了过来,想了片刻已然心中恍然,不由的摇了摇头站起身,这还是我的不是了,昨晚行的那些大法现在仍是在运转之中并未自行的解除,老人的意识还让我收在了铜帐内她怎么可能醒的过来。
“快带俺去看看,时间长了恐对老人身体不好。”忙站起身来对着符辉点了头道。
符辉急忙转了身向着中年人行出的屋门奔去,遂紧紧的随在了他的身后进了门。
这是一间与正屋不相上下的大屋,那个妇人正躺在土炕上盖了被呼呼的大睡,老人也盖了床绵被躺在了她的身侧,看来这个屋当是符辉所住了。
一进屋门感觉到了老人所发出的微弱的气息,也不知为何感觉如此敏锐,或许是与她接触过多的缘故,这一时也未再多想直直的奔到了炕前,随手将铜帐的禁止除去收回了天罡大法,将泰山轻轻的移向虚空收入手中,还未将金身收回老人已是在炕上呻吟着出了声。
中年人呆呆的看着我蠕动着嘴唇却是示发出一个音,符辉开心的抬脚绕过了我的身子扑到了炕上,看着老人咧了嘴角笑出了声,这也正当是他心里快活的表现罢。
扭了头看着中年人一笑即转身出了屋门,李化仍是稳稳的坐在桌前的椅子上对着手中的馒头发着狠,缓缓的走到椅子前坐了下去,端起碗将碗中剩下的粥几口喝了个干净,随手将空碗放在了桌上抬头一看,中年人正正的站在屋门处看着的楞楞的出着神,于是对着他一笑站起身来,即然那位老人已是活转来,其余的事便由他们自已解决,我一个外人也不便掺入其内,想来那位老人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所有的事。
看着李化笑了笑道:“俺们得走了。”
李化慌忙的站起身来,却是伸了手取下了背袋,将竹笼中的馒头一个个的拣拾了起来扔入袋中,然后将袋小心的背了后对着我一笑:“走。”
迎着晨风走出了院门,踏着被雨水清洗的干干净净的粕油大道向前而去,方行了几步即听着身后符辉大声的喊了起来。
“大哥,慢些。”符辉快步追到了我的身前,将手中提着的一个蓝布小包递到了我的面道:“大哥,这是十几年前一个过路的道士带着俺爹走时俺爹留下给俺娘的,说是在俺娘身体不好的时候自然有人来救了,并让将这个包送给救了俺娘的人,说是有些事记在了信里,你看看。”
随手将蓝布包接了过来心中有了些疑惑不解,是什么人竟然有此能耐而能知道多少年后发生的事,如果这样算来他的修为岂不是远远的高过了我?小包也有些沉重不知包了何物,缓缓的将包解开便看着有一个已是生了些霉点了信封,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已是黄旧不堪的信纸,上面是用了毛笔写了些蝇头小字,字数也并不太多只有数十个。
“当这封信被打开时想来生命已是得以延续,我虽然能够推算出这事将会发生可对于解厄之人的身份却是怎么也推算不出,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一定要来,我有大事与你相商,你可告诉我的孩儿让他也陪着你。沿着大路而行过五峰山和莲花山,绕过黄泉路取道东南,只有一条大道直通桃尖,我在黄崖静候你的到来。”
抬了头手掂有些沉重的包疑惑的看着符辉,这信即无抬头又无落款,就算是符辉的父亲亲手所写,可时间也早已是过去了十几年,也不知那人是不是还活在人间。
迟疑了片刻后将布包彻底打开,一个金光闪闪的十分精制的小铜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心里一时疑惑更盛,如果那封信真是符辉的父亲所留,他口中的要让我带着随着我上路的孩儿不知是不是就是指的符辉了,要知道符辉还有一个兄长。
正想对着符辉问明此事,远远的已是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你俩人别走,派出所的人来了,你们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