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护 法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我恭敬地道:“师祖这一回来可算是救了玉山一派,那几个人均是当世的顶尖人物,上一次他们来玉山,我们这一派死伤了尽半数,多亏老夫见机的快,带着少主逃下山去,这几年过的日子那叫个苦啊。”眼中竟是有了些泪光。
脑中这时有些空白,也不知应该做什么时候不应该做什么,怔了片刻,默默的向前而行,至于要去何处当是个未知数,黄护 法急忙行在了前面,几个年轻人抬着伤者紧随在后,至于那些还呆站着的人们也不再去想。
大约一个时辰后即到了一处小镇外,黄护 法扭头看了看我道:“师祖,这里有我们的一处庄院,不如去那里休息片时?”遂点头应了。
黄护 法顿时满脸欢喜的模样,对着我弯了弯腰然后扭头大步而行而去,起身迈动脚步随在了他的身后,其他人慌乱的随了,那个黑衣的年轻人带着一脸伤心和兴奋的复杂表情紧紧的跟着我。
小城不大不过人来人往的显的十分热闹,到处都可看着些小小的商铺,百姓们身着的衣在自己看来当是相当于我们那里进入了明朝时的样子,不过对于大明朝到是没有太多的好感,只那个朱棣随意所为足够世人所弃,即连个宫女们也不放过大肆杀代,死于其手的宫中之人没有个万人也有个三四千的数,也不知那样的人怎的就成了皇帝,那些随着他南征北战的将军们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随着黄护 法一进了小城,到处都可听着些对他的问好声,还有不少的百姓远远的对他挥着手,“黄老爷子,回来了”、“黄老爷,身体可好”、“黄老爷、你出去可太久了”,从乱乱的关怀的话语中知道黄护 法在百姓们中还有些个威望。
随着黄护 法顺着街道缓缓而去,过了两处街口便站在了一幢很是普通的大院前,院落墙壁上盖着琉璃,两侧墙壁画着九条龙身琉了金黄色正吞云吐雾,不过看起那些画的龙与我所见还是有所不同,至少那个龙尾上就没有那么些个羽,有些个光秃秃的样。
一进了朱红色的双扇大门,早有其家人迎了出来,见着黄护 法均是跪在了地上一脸的欣然,如此看来这个老人可真是受到人们的尊敬了,人品当也不会差了去。于是放下心来的随着而行,绕过影壁是一进大院,约有个四五百个平方,两侧面有十数间厢房整齐的排了去,大院中有不少的身强力壮的年轻人正在使动着手中各种兵器,或对战或独练,当是些家丁或是护院。
在一声声的问好声中,穿过大院直向后而去,再绕过了一处假山又是一个大院,穿过大院再行入一个小些的院中,两侧面又是十数间厢房,心里有了些吃惊,初看大院平常的紧,谁知里面竟是如此般的气派,黄护 法有如此的家产,也说不定这是这个所谓的玉山派的一处别院。
一路去恍恍然又过了个天井才行到了一间大屋门前,间上有字“来若飞去”,两侧也贴有绸作的对联,看来民俗民风到是与我们那里极相似。
在黄护 法热情的谦让声中行入屋内,屋内到也是极普通,无非是些桌椅什么的,只不过正面墙壁上所贴着绸画让心里有了些恍惚,那个景分明正是太上的景,只那座山那些宫殿心里怎么也不可能忘了去,在那方大殿前的空地上发生的事,在心底深处早就狠狠的烙了个印记。
几个年轻人忙着行向别处,黑衣少年提着大刀与我一步不离,随后有几个大汉进了门,然后老者将他们一一的介绍,这也才知道他们门派的名,全名叫做玉山云仙派,黄护 法是这个门派的左护 法,身居的武功在同行中也算的上位于前列了,不过听他说来只是这个世上极普通的一个武术世家出身,只因数十年前太多的门派前去玉山索要什么“天书”,从那时起不停的发生争执,遂一直缠斗到了现在。
对于江湖中人打打杀杀的事没有一点点的兴趣,听他们乱乱的讲述着也有些个心惊,均是今儿个杀了谁明儿个准备去杀谁,谁对他们有威胁谁对他们有恩,应该先除去什么门派应该去保护什么人,心中很不以为然。
正说着话听得门外人声呼急,一个家人扮样的年轻人急匆匆而入,见了黄护 法跪下道:“不好了,门外来了好些人,领头的自称‘太上尊者’。”
黄护 法的脸色顿时大变,半转了身看着我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而我心里的震惊也无法用言语来表示。
从未想到过这样即与那个天大地大的太上遇在了一起,站在了庄院大门外的街道上看着对面坐在了一张躺椅上的太上心里有了些过于奇妙的感觉,那就是此太上非彼太上,那个太上拥有无垠的能力,而面前的这个太上就像是一个很是养尊处优的老者,圆圆的脸将眼挤成了一条缝,几乎秃了半个头的光亮的头顶上白发勉强的只盖了半个去,在太上尊者的身后站着数十人,只是最前的十二人均是身着的同一样的衣装,很是精神。
“汏,对面的那个小子,你可是那个传说中的煞星?是不是千年前证道而去的那个人?见了尊者为何还不下跪?”太上身边站着的一个小童对着我喝问道。
心里的反感顿时无以复加,从相貌上看这个小童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说起话来却没有一些礼节,直呼大叫着似乎天下他最大,即然这样似乎没有必要与他们相处。于是回过头来看着黄护 法一笑道:“去与俺也搬个椅来,让俺也享受享受,当然能有杯茶喝就太美了。”
黄护 法顿时呆呆的看了我好一阵,忽然脸上荡漾开灿烂的笑容,转了身即大呼着身后的人们忙活起来,在我看来不到十数秒钟,一张八仙桌一把太师椅即搬了来放在了街道正中,然后理也未理所有的人,在太上怔怔的目光中款款的坐了下来,随手将个茶碗端于手中将茶碗的盖轻轻的揭了去,浓浓的茶香直扑心底,不由的感到身上异常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