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咽了咽口水,君泽在心里暗骂了自己几句,竟然因为想到这个,便想亲吻安悦,甚至……
“泽表哥。”
文丽丽走到君泽的背后,轻轻地叫着。
君泽转过身来,淡淡地看着她,淡冷地说着:“还没有睡吗?”
“泽表哥不是也没有睡吗?”文丽丽反驳了一句,瞄到君泽手里端着的酒杯,闻到浓烈的酒精味道,文丽丽轻蹙一下眉,关切地问着:“泽表哥,你有心事?”
瞟了她一眼,君泽淡笑着:“没有。”
“可是泽表哥在喝酒。”
“怎么,泽表哥不能喝酒吗?”君泽笑意灼灼地看着她,问着。
被他这样看着,文丽丽脸微红,一颗芳心乱跳,娇嗔一下,她说着:“泽表哥,人家是关心你,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外婆帮她试探过了君泽的心思,不如意,但她也不会死心的。她二十七岁了,以她君家表小姐的身份,追求她的公子哥儿不是没有,可她不为所动,因为她知道她能嫁的人只有君家兄弟,这是她懂****开始,母亲灌输给她的。
“那还真的要多谢我们的丽丽,这般的关心我。”君泽轻笑,话却夹着讽刺。
“泽表哥。”文丽丽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忍不住低叫起来,受不了君泽这句话。君泽对她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的,看着也很宠爱她,不曾对她说过重话的。此刻话中带着讽刺,是不是外婆的试探让他恼了?
“丽丽,去睡吧。”
君泽压下了心里对丽丽的厌恶,轻轻地说着,“很晚了。”
“泽表哥都不去睡,我也不去睡,我就在这里陪着泽表哥。”文丽丽堵气地说着,也真的不愿意离开。好不容易能和君泽独处,她才不想错过。深深地看着君泽,文丽丽忽然问着:“泽表哥,你刚才是不是在想安悦?”
君泽严肃地看着她,严肃地说着:“丽丽,不许胡说八道,幸好你的澈表哥不在,否则……我对安悦仅是兄妹之情。”
文丽丽撇撇嘴,心里冷哼着:骗鬼去吧,明明就爱着安悦,还说什么兄妹之情。面上,她笑着:“对不起,泽表哥。我就是随口问问。”
“去睡吧。”君泽不想和文丽丽多谈安悦。文丽丽一直都不喜欢安悦,安悦在的时候,她明里暗里使绊子整着安悦,凡是安悦喜欢的,她都会想方设法毁掉。过去要不是有君澈护着,安悦想过安静的日子也难。
“泽表哥。”
文丽丽咬咬下唇,忽然从侧面伸手搂住了君泽的腰肢,把脸贴在君泽的身上,低柔地说着:“泽表哥,就让我陪陪你,好吗?”
“丽丽。”君泽不轻不重地推开她,浅笑着:“泽表哥也要休息了,听话,快去睡吧,女孩子家睡眠不充足,容易衰老,到时候就不美丽了。”
文丽丽最怕自己变得不美丽了,她现在稍微有点胖,已经成了她的心病,她在尽量少吃,打算减肥,让自己的身材变得苗条起来,更美丽,更性感。听到君泽这样说,她有点不甘心,但还是温顺地点点头,担心自己在君泽面前的淑女形象被毁了。
等到文丽丽下楼去了,君澈也迅速地下了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就把身上的外套全都脱掉,随手就往垃圾桶扔去,因为文丽丽搂过他,触到了他的衣服。
隔天。
第三次出现在碧荷花园的莫问,前两次都是拽得像二百五似的,这一次出现,莫问却显得萎萎缩缩的,非常的没有信心。
好不容易走到了沈小依的屋门前,他抬手就想敲门,又觉得不太好,因为时间还是很早的,清晨七点半,万一沈小依还在酣梦中,被他的敲门声吵醒,以她对他的偏见,保证撕了他。上次被她抓得差点破相了呢。
于是,莫问很有耐性地靠在沈小依屋门前的墙上,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左邻右舍,楼上楼下的人经过,都投给他一记防备的眼神。
垂眸看一眼自己,莫问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妥,就是不知道那些人干嘛都用防备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似的。
昨天晚上安恺的话提醒了他,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找沈小依帮忙,充当他的女伴一回,解决他的难题。
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忽然听到屋里传来了“咣”的一声巨响,莫问马上就抡起了拳头,拼命地拍打着门,有点紧张地叫着:“沈小依,开门!”
“谁呀!”
怒火十足的女高音甩出来,紧接着紧闭着的门被拉开了,沈小依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怒气冲冲的样子便出现在莫问的面前了。
莫问愣了愣,没想到她还穿着睡衣,本能地,莫问的脸有了窘色。
“莫问?你来做什么?”沈小依本来就怒火中烧的,才睡醒的她,爬起来,想着进厨房里弄点吃的,或许是睡意还没有完全消退,还显得有点迷糊,结果一不小心,又碰到一个大花瓶,那花瓶摔在地上,又成了碎片,满地都是花瓶的碎片,她睡意全消,怒火纠地升起。
罪魁祸首忽然出现,沈小依的怒火就更加的浓烈了,狠狠地往莫问身上烧去,想把莫问烧成一片焦土。
“我……我刚才听到‘咣’一声,便来了。”莫问随口找了个借口。
沈小依瞪着他,咬牙切齿地刺着他:“敢问你的耳朵是顺风耳吗?那么远的距离,你也能听到。”
“我……我早就来了。”
莫问答得中气软弱,以往冷冽的气势被沈小依的怒火浇得不见了踪影。
或许是他此次前来是有求于沈小依吧,他无法像前两次那般冷硬。
“你来做什么?”沈小依赶紧把他推到一边去,她探出身子来,四处张望,没有看到莫问那些手下,她才松了一口气,怕极了莫问又给她送一大堆的花瓶来。现在那些花瓶因为她的经常不小心,也被打碎得七七八八了,害得她和那位钟点工经常要清扫花瓶碎片。
莫问往她的屋里走进去,不喜欢站在门口和她说话,心里也在腹诽着她的待客之道太差,他都站了那么长时间了,她也不请他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