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君恺就是被绑了。
会不会是针对君澈的?君澈在A市的夜枭帝国不是个让人爱恨交织的组织吗?
老太太想到这里,看了君澈一眼,君澈忙着安抚妻子,没有看向老太太。
“安悦,小恺呢?小恺出事了?你怎么不说话了?让小恺听电话!”沈小依久久得不到回答,整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担心地追问着。
君澈拿过安悦的手机,沉沉地对手机那端的沈小依说道:“小恺睡了。”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沈小依瞪着手机,小恺睡了?
小恺要是睡了,安悦怎么不回答?却是由君澈代答,不对!小恺肯定出事了!
倏地抄起了自己摆放在一旁的包,沈小依连电脑都没有关,就冲出了办公室,其他人不知道她遇着什么事了,错愕地看着她匆匆而出。
“君澈,小恺他……”安悦靠着君澈的肩膀,低泣着。
“他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君澈在她的耳边低柔地安抚着。他的人已经全城搜寻,哪怕他的人仅比他早一天到达B城,但以那些人的适应力来看,估计已经把整个B城摸了个遍,一定能帮忙找到小恺的。
安悦轻轻地点头,君澈温柔心疼地吻去她的泪水,低声说着:“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我心疼就会乱。”
他不能乱!
安悦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紧紧地回搂着他的腰肢,在这个陌生的大家庭里,她现在能依靠的,也仅有他。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这一次是君泽的。
君泽接听,是他请求别人帮忙,得到了结果。
听完了对方的通报后,君泽脸色沉凝,看向君澈,人站起来,一边往屋外走,一边叫着:“澈,你出来一下。”
君澈嗯了一声,轻拍一下安悦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便跟着兄长走出了屋外。
其他人知道有情况了,但君泽不当着大家的面说,又让所有人的心陷入了忐忑不安之中。安悦和君母都本能地站起来,走到屋门口去,虽然没有走出屋外,却能听到君泽兄弟俩的对话。
“哥,有消息了?”
君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低沉地说着:“我拜托的人告诉我,在咱们B城存在一股黑势力,是什么组织不知道,只知道他们的老大叫文哥,这股子势力已经发展了将近十年,一直很低调,没有什么大动静,所以没有引起外界的注意。但这股子势力却非常强大,不容小觑,老大文哥的真面目甚至没有人知道,比你在A市更显神秘。他们的手下都喜欢穿着清一色的黑衣服,混道上的人大都这样。我怀疑,是文哥的人劫走了小恺。”
又是黑势力?
会是把手伸到A市的那股黑势力吗?
君澈凝着脸,定定地看着兄长,问着:“能查到他们的老剿在哪里吗?小恺现在到底是不是在他们的手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要钱?还是故意搞出这个大动作来,引起大家的注意?”
既然在B城发展了将近十年,势力又大,但低调,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忽然间搞出一件大事来,他们一下子就跃出水面,引起注意,有点不正常,除非他们想扬威,打算称霸****。
君泽摇头,“他们的老剿在哪里,谁都不知道,小恺八成是在他们手里,目的是什么,现在不好猜测。”
“该死!”君澈低咒一声,心里基本上把这股黑势力和在A市暗中追寻安悦下落的势力合为一体。如果两股势力是一体的,应该早就盯上了君家,不,是盯上了他君澈。
安悦当年车祸,会不会与那股势力有关?
他当年除了是君家二少爷之外,什么都不是,为什么对方会盯上他?
君澈觉得这个谜团越来越大,就像滚雪球一般,越发的难猜测。
屠夫匆匆而来。
“君少。”屠夫低低地叫了一声,然后伏在君澈的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话。
君澈黑眸放光,是狠光,挥手示意屠夫退下,然后他对君泽说道:“哥,小恺现在被劫到了郊外去,通往XX镇的路口处有一栋还没有完工的大厦,小恺现在就在那栋大厦里,平时很多捡破旧的人挤在那里居住,过往的车辆很多,但没有人会留意那栋大厦,大厦的四周围都是杂草以及一些建筑材料,交通极其方便,通知警方,马上赶去那里。”
“确定?”君泽不放心地问着,他在B城三十年,自认人脉不少,都还没有打探到君恺此刻在哪里,君澈不过才从A市回来两天,又仅是带着屠夫和李依林两个人,却查到了小恺现在哪里。君泽忍不住在心里暗惊屠夫的本事。
“不会有错!”他的人不敢拿小恺的命开玩笑。
君泽赶紧掏出手机来,打电话通知警方,就说接到绑匪的电话了,要求在郊外通往XX镇路口的那栋大厦里交接,说绑匪要求君家给一亿的赎金。
通知完警方后,兄弟俩都往停车场走去,各自钻进一辆车就走。
安悦和君母听到兄弟俩的对话,追出来,安悦想跟着君澈一起去救小恺,君澈不让她去,担心她去了,过于激动,反而不利救回小恺。
“安悦,信我!我一定会把咱们的儿子平安地救回来的。”君澈深深地看一眼爱妻,沉沉地说着,安悦回给他一记信任的眼神,他才把车开走。
兄弟俩开出大宅的车子刚好与赶回来的君无忧擦车而过。
半个小时后。
某栋别墅里。
博文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玩着手机。他的心情显得很好,唇边总是挂着似有苦无的笑意。
此刻君家必定大乱。
君澈到底带了多少人回来,很快,他就能知晓。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吩咐去抢走君恺的手下打来的。优雅地把手机移放到耳边,博文淡笑地开口:“情况如何?”
“老大,我们现在郊外,通往XX镇路口的一栋还未完工的大厦里。”
“嗯,小家伙怎样了?”
“被我们蒙住了眼,却不哭不闹,显得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