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叫一声,安悦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沈小依。
救回君恺之后,沈小依还给她打过电话,她才向沈小依说出事实,虽然被沈小依骂了一顿,她也很开心,因为有一个拿她当姐妹的好友。
请求沈小依帮忙打理君澈送给她的那些花后,安悦已经走到了草坪上。
“妈,安悦。”
温沉动听的叫声传来,是君泽。
他从屋里而出,一身黑色西装的君泽,系着一条淡雅的领带,既烘托出他的风度,又彰显着他的斯文。
跟在他身边的人是文丽丽。
君泽要回公司了,一出屋外便看到母亲和安悦,他笑着走向母亲和安悦,先是看一眼安悦手里拿着的大剪刀,又看一眼神情显得特别轻快的母亲,笑问着安悦:“安悦,你要给这些风景树修剪枝节吗?家里有专门负责修理的园丁的。”
他还看看十二生肖,其实新生的枝节并不算过份,还能看清楚是猪还是狗。
“我的乐趣。”
安悦淡淡地笑了笑。
“安悦以前也喜欢打理花草,我记得以前的花草长得更加的漂亮,因为是安悦打理的,估计是安伯教得好吧。”文丽丽附和了一句,看着安悦的眼神带着笑,只是那笑未达眼眸深处,昨天对安悦的嫉恨已经被她压制住了。
撇她一眼,就算她态度变好了,安悦也感受不到她的好意,不太想理她,看到她跟着君泽,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丽丽小姐和大哥要去哪里?”
文丽丽看一眼君泽,笑着:“安悦,咱们也是打小相识的,昨天的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向你道歉。以后不要再叫我丽丽小姐了,就叫我丽丽吧,说起来,我还要叫你一声表嫂呢。不过咱俩就像姐妹一样,我不习惯叫你表嫂,还是像以前一样叫你安悦吧。”
仰头,安悦望天。
今天的太阳貌似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呢,文丽丽一夜之间转了性?
“丽丽想到公司里上班,我便带着她一起回公司,从今天开始,丽丽也要上班了。”君泽温声解释着自己和丽丽一起出来的原因。
君母哦了一声,柔声叮嘱着:“泽儿,你是表哥,又是总裁,丽丽什么都不懂,你可要多多照顾。”
君母的叮嘱让丽丽眉开眼笑,一下子就觉得君母不像以前那般讨厌了。
君泽不着痕迹地看了安悦一眼,没有发现安悦有什么异样,他心里涩笑,他又不是君澈,还想期待着安悦吃因他而吃醋吗?
“泽儿,时间不早了,你上班去吧,路上开车小心点。”
君泽点头,朝母亲和安悦说了声再见,便走向自己的车,文丽丽原本想从着君泽的车一起回公司,谁知道君泽上车后马上把车开走,文丽丽连请求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只能自己开车尾随着君泽一起往君氏集团开去。
君母目送着君泽和文丽丽离开,脸上柔和的神色才慢慢地敛起来,陷入了短暂的深思。安悦看一眼陷入深思的君母,安详,恬静,风韵犹存,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个倾城倾国的大美人,也怪不得君澈兄弟那般的俊脸,实在是遗传基因。这样一个美好的女人,她的公公怎么就不知道疼惜?
一名佣人忽然从屋里走出来,径直走到婆媳两人面前,用着淡冷平板的口吻说着:“太太,安悦,老夫人说了,除了门前的两个花圃,其他都不许你们动一下。”
“可是……”君母想说什么,那名佣人却淡冷地转身,抬脚就走。
安悦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君母是君家的主母,佣人对她竟然如此淡冷,勾起了安悦的不平,她拿着大剪刀,转身就往鸡肖的尾巴上剪去,随着她的动作,那些长出来的外枝飘然落地。
“安悦。”
君母有点担心地叫着,“你奶奶让我们不要动这些风景树,你要是动了,你奶奶会不高兴的,快别剪了。”
安悦一边修剪着风景树的外枝,让风景树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及美景,嘴里答着:“妈,你别担心,奶奶要骂,也是骂我。我在家里闲着无聊,找点事情做做,修理修理花草,我觉得不是错事。”
她是打定主意杠上老太太的了。
居然这样欺负她的婆婆。
君澈父子俩还在三楼的游戏室里玩着,并不知道楼下的情况。而老太太就是趁着君澈还没有下楼来,才会吩咐佣人阻止安悦修理花草。
“看来我这个老太婆的话不管用了,某些人当作耳边风了。安悦,请你记住,这是我的家,这院落里的一切,都是按照我喜好去布局的,我不喜欢你动我的东西,还请你高抬贵手,别碰它们,我还想让它们多活几年。”
老太太淡冷的声音在婆媳俩的身后响起,佣人不过刚走,她就来了,可见她是有意找事针对着安悦。
“妈,安悦就是……”君母本能地就想替安悦说话,可她才开口,老太太一记凌厉的眼神扫过来,她的声音就越来越小,直至无声。
安悦停止了修剪风景树,看向老太太,温温淡淡地说着:“奶奶,对不起,我就是无聊,又喜欢养花弄草,看到这些风景树都长了很多新枝,影响了原来的美观,才想着修剪一下的,奶奶那样说言重了点儿。”修剪一下就会死,这些风景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我说不准你动就不准你动!”
老太太强硬地命令着。
安悦定定地看着老太太,心里腹诽着:不会吧,这个老太太连这种小事情都要刁难她?
一想到电视里那些拆散鸳鸯的老太太们手段多得要命,安悦叹一口气,看来自己要当一回苦命的女主了!哦,她不能当苦命的女主,她要当敢于抗争的坚强女主。
正想再说什么时,君澈的声音飘了过来。
“嗯,是有点影响美观了,那个是什么?猪不猪,鸡不鸡,狗不狗的,我都看不出来了,原来的模型被新枝完全遮掩起来,都不知道负责修理的工人在做什么,咦,老鼠怎么像个刺猥了?兔子还顶着一个蓬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