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阔少的失忆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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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君澈的痛

四年后归来,在下飞机的那一刻,他没有看到安悦来接他,顿生不祥之感,追问前来接他的兄长,君泽告诉他,安悦不见了,连带地安伯也辞职了。他当场就蒙了,回过神来紧扳着君泽的肩膀追问,安悦到底是不见了还是跟着安伯一起走的?

君泽只是回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或许吧!

君澈不相信这是真的!他推开了君泽,迅速地往家里赶,回到君家大宅的时候,果真发现安悦不见了,安伯也不见了,问所有人,答案都是和君泽一般。

他又急又怒又疯!

临别前,他声声句句都是让她等他的!她也答应过等他,他如期归来,她却消失了!

不管家人如何安抚他,他都要找到安悦,他要问问她为什么不等他回来。从那一天起,他离家出走,他说过,四年后归来,如果见不到安悦,他将不再是君家人熟悉的君澈。安悦在他的世界里,他便是展翅高飞的雄鹰,安悦不在他的世界里,便是黑夜里的夜枭!

找了安悦三年,连带他出国那四年,他就等于承受了七年的相思之苦。今天重逢,安悦的反应让他抓狂,她竟然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还抗拒他的吻!

安恺瞪着君澈,不答话。君澈觉得他倔强的样子特别像自己,看到安恺小小的身子因为冷而不停地颤抖着,他马上吩咐着中年男人:“老沈,立即回思悦山庄!”

中年男人恭敬地应了一声。

吩咐完老沈,君澈又掏出手机来,打了一通电话出去,安恺只听到他吩咐着对方准备几套五六岁龄童穿的衣服,但没有吩咐对方准备女人的衣服。

“坐着,别想抢回你的妈咪,你妈咪是我的女人,我不会让你抢回她的,哪怕你是她的儿子。”君澈打完电话,又沉沉地命令着安恺。

安恺还是不说话,依旧死瞪着君澈,小书包还被他紧紧地抓在手上。

君澈也不再管他,垂眸,柔和了脸上的硬线条,深情地凝视着怀里的安悦,他身上的衣服在刚才下车时已经全湿了,但他不觉得冷,只要安悦在他的怀里,就算下雪了,他也不会觉得冷。

车后座的气氛变得沉凝,沉凝中又夹着一股浓浓的柔情。

瞪着君澈将近十分钟的安恺轻掀冷得青紫的唇瓣,淡淡地挤出两个字来:“安恺。”

君澈抬眸看向他,问着:“你叫安恺?”

姓安,也就是跟安悦姓了。

“你爸爸?”君澈试探地问着,不再像刚才那般暴怒地质问。

安恺明亮的大眼黯然下来,他还是没有回答,不过君澈已经从他的眼神看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安恺现在是没有名义上的父亲,那么安恺是他的种的机会更大了。

想到安恺有可能是自己和安悦的儿子,君澈掩不住再次涌起的狂喜,腾出一只手就想摸摸安恺的小脸,但安恺却防备地避开了。

或许是他刚才的狂暴给小家伙留下了阴影。

缩回手,君澈没有再试探想触摸安恺。

车子此时驶进了一条安静的水泥路,沿着有点弯曲的水泥路前进,不消片刻便驶进了一座名为思悦山庄的别墅群宅里。

车子才停稳,君澈就抱着安悦下车,大步地朝正中间最华丽的,也比其他小别墅要大,要高的中心大屋里走去。安恺连忙追着,君澈的步伐大,他需要用跑的,才能勉强跟上去。

进了屋里,君澈抱着安悦径直就往二楼而上,安恺还想再跟,君澈丢回来一句话:“帮他换掉身上的湿衣服,速煮一碗姜汤给他喝!”

马上就有人应着:“是,君少。”

夜枭帝国的人没有称他为老大,都是直接像B城的人那般称他为君少。

安恺被人拎去换衣服了,不管他有多么担心母亲,有多么的愤怒地挣扎着,也不敌对方的力道。

君澈抱着安悦才回到房里,安悦就醒转了。

睁开眼一触及君澈冷峻的脸,她顾不得后脖子还很痛,用力地推开君澈,她则跌落在地板上,她爬起来就朝房外跑去。

这个陌生的男人好狂妄,她有点害怕。

“安悦!”君澈一伸手,就攫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又回到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安悦,君澈低吼着:“安悦,我是君澈!我是君澈!”

“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不知道谁是君澈,放开我,否则我就喊救命了!”安悦挣扎着仰起脸,气怒地低叫着,美眸里眨动的全是陌生的眼神。

君澈怒,俊脸阴沉,不过他还能压抑着怒火,扳着安悦的脸,凑近脸来,低哑地说着:“安悦,你看清楚一点,我是谁?你是安悦不是吗?你是我的安悦!”

挣不脱他的桎梏,安悦冷静下来,瞪着他,冷冷地说着:“先生,我不认识你,就是不认识你。我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安悦,不错,我是安悦,但我不是你的安悦!”

“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刚好你要找的那个人和我相像,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不认识你,真的不认识你。”安悦继续说道。

她的眼神很干净,没有夹着任何的杂质。

没有欺骗!

没有隐瞒!

坦坦荡荡得让君澈抓狂。怀中的人儿是他的安悦,他青梅竹马,爱了十几年的安悦,他不会认错人的。就算安悦化成了灰,他也能一眼就把她认出来。可她为什么说她不认识他?她的性子是淡了点儿,但不擅于撒谎,以前,她一撒谎就会脸红。

此刻,她的脸不红,气不喘的,就连眼神都没有异样。

她怎么会把他忘得如此的干净?

是谁把他自她的记忆里抹去了?

“先生,请你放手,好吗?”安悦淡冷地请求着。挣不了,只能冷静地劝说对方放手。

君澈下意识地把她搂得更紧了,安悦觉得他的力道太大了,都要把她揉碎了。“安悦,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知道我在美国那四年有多么的想你吗?我让你等我,我如期归来了,你却消失了,你太残忍了,你明知道我没有了你,就会疯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他的脸贴在安悦的脸上,痛楚深深地占据着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