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过了对爱情充满憧憬的年纪,再加上是单亲妈妈的关系,就算相亲,接受他人的追求,她也不是为了自己,只为儿子。
君澈对儿子的疼爱都发自真心,和以往那想追求她的男人相比,是不一样的。这一点,安悦还是能分辩出来。
沈小依不再说话,静静地开着车。
回到清苑小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小依,你帮我拿东西,我抱小恺。”安悦把安恺的药递给小依,她则打开了车门,弓身入内抱出安恺。
安恺睡得迷迷糊糊的,微微地睁了睁眼,看到安悦后,又闭上了眼继续入睡,整个人显得有点疲软。
爬上三楼,安悦微微地喘了喘气,小依在一旁说着:“小恺也不小了,你应该叫醒他的。”小依说着轻拍一下安恺的小脸蛋,发觉安恺的小脸蛋有点烫,她马上探向安恺的额,触手的体温告诉她,安恺真的开始发烧了。
“安悦,小恺真的发烧了。”小依有点紧张地叫着。
音落,安悦抱着儿子转身就跑。
“安悦。”
沈小依连忙拉住她,叫着:“体温还不算很高,估计不会超过三十八度,我们先进屋里去,赶紧熬药给他喝下看看情况。那个李什么医生既然知道小恺感染了风寒,开的药里肯定有退烧成份的。”
安悦这才转身,重新打开门进屋里去。
一进屋,她就把安恺抱进房里,然后她匆匆替安恺熬药,小依也不闲着,拿来了湿毛巾替安恺贴盖在额上。
“那个李什么医生还真是乌鸦嘴。”沈小依嘀咕着。
人家李依林医生是医术高明。
拜李依林的“乌鸦嘴”所赐,安恺真的发烧,他一发烧,体温上升得总是特别的快,几乎次次发烧都是高烧。安悦还没有熬好药,他的体温就开始超过三十八度了。等到熬好药,喂他喝了药后,两个女人还不敢睡,守在他的身边,特别是安悦,隔几分钟就要摸一下他的额,嘴里还喃喃着:“如果退不了烧,就要去医院了。”
看着好友焦心的样子,沈小依也心疼。
床上的小人儿睡得也不安稳,小脸蛋因为发烧而泛着红色,唇瓣显得有点枯。
这样的一对母子,真的需要一个男人来当靠山。
沈小依心疼地想着。
但那个男人是君澈的话,是否适合?
安恺喝了药一个小时后,体温慢慢地降下来了。
两个女人才松了一口气。
其间,君澈打了两次电话过来,询问安恺有没有什么事。体温还没有降下来的时候,安悦说儿子没事,让他不用担心,体温降下来后,他再来电,安悦才告诉他,安恺真的发烧,不过吃了李依林开的药,现在已经开始退烧了。
君澈想赶过来,安悦委婉地拒绝了他。
不过很快地,安悦就后悔拒绝了他,因为每隔半个小时,他就要打一次电话,一个晚上,安悦照顾儿子,没有睡好,还要隔半个小时接君澈的电话,更加累了,快到天亮的时候,两个女人都累得睡着了,君澈的电话再打来时,转入了语音留言。
因为安恺再次感冒,周日的时候,母子俩都没有外出。
君澈来过数次,直到黑夜再次来临,又确定安恺不会再复烧,他才不舍地回他的思悦山庄。
B城。
君家大宅。
好几个人垂眸直立在老太太的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澈儿怎么说?还是不肯回来吗?”老太太冷冷地扫视着她安派前往思悦山庄请求君澈回来的佣人,冷冷地质问着。“平叔呢?”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由为首的那个男人低为回答:“老夫人,我们连二少爷的山庄都进不去,只有平叔在我们的帮忙下进去了,但他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我们在外面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等到他,只能先回来向老夫人复命。”
老太太黑着脸,“澈儿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安悦早就不见了,他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说不定安悦已经不在人世了呢,难道他还要一直这样闹下去吗?他的心里还有这个家吗?还有我们这些担心着他,心疼着他的家人吗?”
几个人都不敢答话。
二少爷对安悦用情极深,没有找到安悦,二少爷是绝对不会回来的。哪怕安悦死了,二少爷也要找到她的尸骨,否则不会死心。
“白疼他了!”
老太太骂着,心里却格外的思念君澈。
“二少爷有说什么吗?”骂了一会儿后,老太太再问着。
几个人摇摇头,他们连二少爷都没有见着,二少爷怎么可能会对他们说什么。
“这孩子……”
老太太又气又无奈。
最爱的孙子,偏偏是最为叛逆的。这样僵持下去,她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君澈回来吗?
不过是一个安悦,就能把她最爱的孙子迷得团团转,安悦简直就是个妖精!
就是不能让安悦和君澈在一起,免得祸害了她的澈儿!
“澈还是不肯回来吗?”
君泽温沉的嗓音响起,接着便看到他从楼上走下来。
“大少爷。”
几个人恭恭敬敬地叫着。
君泽温笑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他们的问候。
走到老太太的身边坐下,君泽温和叫着:“奶奶。”看到老太太怒容满面的,他淡淡一笑,随即大手一伸,便揽住了老太太的肩膀,像哄小孩子似的哄着老太太:“奶奶,别生气了,都三年了,澈要是肯回来,他当初就不会走。”
君澈已经找到了安悦,但君澈还要瞒着他们一家人,不愿意带着安悦回来,还有那位素未谋面的小侄儿,他的人告诉他,那个孩子眉眼间像极了君澈。君澈和他一样都在怀疑着安悦陷入了一个大阴谋吧?所以不愿意带安悦回来。
“那个浑小子,死没良心的浑小子,枉奶奶那么疼他,他却……”老太太难过地没有再说下去,在君泽面前,她不想隐藏她对君澈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