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查出真相之前,你带她回去,很危险的。”君泽担忧着。
君澈冷哼着:“我不是以前的君澈!再说了,不回去,有些事情,永远也查不出来,见不到安悦,那些人就不会有动静,没有动静,我们如同大海捞针,哪怕穷其一生,也找不到真相。在安悦身边,我已经安排了一流的高手保护她,没有足够的能力护她周全,我也绝不会带她回去!”
君泽相信现在的弟弟有能力保护好安悦,他也有这个能力!
“那孩子……”
君澈瞪着他,冷冷地说着:“你都知道了。”
君泽连忙解释着:“澈,我,我就是来的时候调查了一下。”
君澈冷笑,“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饰,别忘了,我们是孪生兄弟,你现在的势力,我一清二楚。”
君泽抿唇。
“小恺六岁了,很聪明,很懂事,懂事得让人心疼,他体质很差,经常感冒发烧,我和安悦相逢还不足十天,小恺已经发了两次烧了。”提到儿子,君澈的心是又软又疼,帅气的小包子让他冷硬的心软绵绵,可是小包子极差的体质又让他心揪痛。“我已经拜托医学界的朋友帮我聘请了儿童名医,不管需要多少年,我都要把小恺的身体调养好。”这是他欠儿子的!
“他叫小恺?”君泽轻柔地问着。
还没有见过安恺的面,他已经做好了疼爱侄儿的准备了,那是安悦的孩子,就算他不是孩子的父亲,只要是安悦的孩子,他都会疼如亲生,更别说还是他的至亲侄儿。
“安恺,以后会叫君恺。”
君澈沉沉地说着。
“你带他去验过DNA了吗?澈,你别误会,我不是怀疑安悦,我是担心你将来带安悦母子回去,奶奶他们会为难,会怀疑。”
“现在的我不会给她任何为难和怀疑的机会!”
君泽点头,相信君澈。
兄弟俩短时间内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响……
君澈看向兄长,还是轻轻地问了一句:“妈怎样了?”在君家,最让他牵挂的还是柔弱的母亲。对母亲,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个不孝的儿子,想到自己的儿子那么孝顺安悦,君澈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向儿子好好地学习。安悦失踪这件事绝对和母亲没有任何关系的,母亲那柔弱的个性做不出阴狠的事情来。
君泽眼神黯了几分,低叹着气答着:“除了疯狂地想念你之外,和以前没有两样,害怕奶奶,害怕姑姑,在那个家里,她透明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提到母亲,君泽也是满心的心疼。“幸好我还在家,有我在,奶奶他们还不敢对妈怎样。”抬眸,君泽看着弟弟,试探地问着:“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这一次来,就是打着劝你回去的旗号的。这三年来,你一步都不曾踏进过君家,每一次奶奶派人来请你,被你拒绝之后,奶奶都会冲妈大发脾气,指责妈教子无方……”
“从我们有记忆以来,都是她在管教着我们!与妈何干?”君澈愤恨地低吼着,奶奶很疼他和大哥,但对他们的母亲却……君澈对老太太的感情是非常复杂的,既感激老太太对他的疼爱与栽培,又怨老太太阻障他和安悦,对母亲的不待见。
君泽苦涩地说着:“我们这个家庭,奶奶便是个专制的大家长,我私底下不止一次给妈打气,她还是那种性子。”
“过段时间我就回去。”君澈眼神沉凝起来。“姑姑还是老样子吗?”
提到君无忧,君泽的眼神也跟着沉凝起来,冷冷地说着:“几十年都如此了,你以为她会改变吗?她想安排丽丽到公司上班,当我的私人秘书。那天妈偷偷地给我发信息,提前告诉我,我回到家里才能应对自如,现在奶奶还没有提出来。澈,我总觉得姑姑不仅仅是想让丽丽成为我们的女人那么简单。”
“她还想怎样?”提到嚣张霸道的姑姑,君澈的感情依旧是复杂的。他的性子和姑姑有点相像,打小,姑姑也最疼他,常说他和她的性子最接近,说什么侄儿多像姑。
“不知道她想怎样,我是直觉的。”君泽森冷地说着,君澈没有管理君氏集团,又离家七年,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他不同,他经常面对君无忧。“姑姑经常会安排人到公司里来,我拒绝,她就找奶奶,有时候奶奶也会答应她,为了这些事,我不止一次找奶奶谈过了。姑姑是文家的管理者,她管好他们文家的公司便成,何必把手伸得那么长,还要插手君氏的事情。”
君澈蹙起了剑眉,“有这样的事?”
君泽点头。
“哥,那你得好好地防着了。不要让丽丽去上班,给她一分颜色,她还真当她是千金小姐了。”君澈冷哼着,文丽丽就算在君家长大,气质还不如安悦高贵,哪怕天天名牌傍身,也像个暴发户似的。
君泽低冷地说着:“对付丽丽,简单容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
君澈再次伸出手,重重地握住了兄长的手,认真地道着谢:“哥,谢谢你,这么多年来,难为你了。”接管家族事业本来是兄弟俩的责任,现在都是大哥一个人独杠着,他才可以任性地离家出走,可以肆无忌惮,全无后顾之忧地寻找着他的安悦。
哪怕兄长曾经也瞒得他好苦,他心里怨过,打过,骂过,沟通过后,他明白,兄长心里的痛与苦一点也不比他少,他没有忘记大哥也爱着安悦,因为疼爱他,甘愿埋着对安悦的那份深情,当一个好兄长,只要他和安悦幸福便好。
这份胸襟,君澈自问自己做不到。
如果安悦选择的人不是他而是兄长,他一定会不甘心,一定会和兄长争夺安悦的。
“咱们是兄弟。”君泽轻轻地说着。而他是大哥,当大哥的,自然要帮着弟弟,让着弟弟。“对了,澈,你对平叔怎样了?”
“他看到了安悦和小恺,我把他软禁起来了。”君澈老实地答着。
“你这样做,不等于告诉了家人,你找到了安悦吗?”君泽略略地指责着,“别忘了奶奶是何等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