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他那平坦的胸部,嗤笑道:“那当然,就你这胸前平坦无邸的光景,任是哪个婆子看着都觉得奇怪。”
君玉宸便苦着脸道:“就算是这样,那也犯不着冲上来要摸我的胸吧?好在我今天有所准备,用两锭银子把这两个可恶的婆子给蒙混过去了。”
“哈哈!你小子,脑子倒变得好使了。说,皇后怎么会同意把你放出来了?她就不怕,我在外面再胡说八道什么了?”
君玉宸连忙呵呵一笑,兜圆场道:“其实我觉得皇后也不是什么坏人,她可能还是觉得大家不熟,所以才扣着我观察你几天。如今你肯定是表现不错,再加上我的马屁功夫也到位,所以,她老人家就大发慈悲的把我给放了。”
子初闻言便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么帮皇后说话,难道是想泡她?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句啊,你给谁戴绿帽子都没问题,可是你若是给皇帝戴绿帽子,那你就自己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还要不要了。”
君玉宸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不自然的说道:“瞧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没那个胆子,再说了,我有了你,还有什么别的奢望么?”
子初见他说话间嬉皮笑脸的凑过来,连忙往旁边一躲,悠悠道:“这话你可千万别乱说,我跟你可不熟。对了,你这回回来宋府,我可不能留你长住了。你也瞧见了,如今情势不同往日,老东西病了,如今府里天天喊打喊杀的。你身份特殊,万一被人发现你是男人的话,那你可就真正走不了了。”
这话简直正中君玉宸的下怀,他本来还在揣摩着,到底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让子初自然而然的安排自己去外面住。如今听她主动提出来,便心花怒放的说道:“哦?那样也好,我自己在外面找个小院子住下来,咱们想见面的时候,我设法让人通知你就是了。对了,你说老东西病了,这是怎么回事?”
子初不欲对他说这些龌龊黑暗的内幕,便一语带过的说道:“她这是做贼心虚,算了,不提她,免得影响心情。对了,你这回怎么想到要在外面租院子住了?难道,皇后送你出宫的时候,还给了你银子?”
见子初说到此处,又开始用一种怀疑的眼神扫视着自己。君玉宸头皮一麻,连忙举着双手发誓道:“皇后是送了我一些银子,但我对天发誓,我可绝没有做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一面说着这话,一面却禁不住心里有些发虚。暗道,不知道杨素容那件事算不算有点沾边?毕竟,自己跟另外的女人眉来眼去的,就算不是喜欢人家,那也是的确有些犯规了。
这要是让她知道了,那估计非要拿把菜刀来斩自己才对。对了,她之前说过什么来着?若叫她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乱来,她就要拿把刀把他的小吉吉割掉,拿去喂猪……喂猪……君玉宸心里正发虚的时候,忽然,好死不死的,天上忽然晴天来了个霹雳。一声闷响之后,哗啦啦的,居然就势下起了一阵豆大的阵雨。
子初看着眼前被淋的如同落汤鸡一般的男人,只见他的双手还高高的举在半空中,遂耻笑道:“都说天有眼,玉九,你说这雷怎么就没把你给劈中呢?你这一发誓,马上就电闪雷鸣的,你叫我可怎么相信你的誓言?”
君玉宸可是被吓得不轻,他双手举在半空中,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愣了好一会,才连忙举着袖子擦拭了一下脸颊,十分诚恳的说道:“初初,这不过是巧合罢了,巧合,巧合……真的,你若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再发一次的。”
子初见他又欲伸手,那一张脸上的油彩早已花的没法看了,连忙止住道:“打住打住打住!停停停,我怕了你了,你千万不要再发誓了。人家说男人海誓山盟都是骗人钱财的,你这海誓山盟,可是要人命的啊!那啥,你瞧见没,那天上的云还挺厚的,说不定啊,你这再来一次,咱们两就都要被劈焦了。”
君玉宸讪讪的闭上嘴,见到檐下那几个簸箕礼晾晒着的东西,便自告奋勇的说道:“你要晒这些啊!来,让我来帮你!”
子初见他的背影飞快的从自己跟前跑过去,心里的感触也一时难以平复。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干嘛总能轻易的闯入她紧闭的心房当中,但是,似乎,对于他的出现,她也并不抗拒似的。
这事可真是说不出的奇怪啊,难道,自己还能跟他有什么结果不成?
她走到君玉宸身边,见他笨手笨脚的替自己翻检着那些花苞,好一会才道:“你放过我这些花干吧,再翻它们都成废物没法用了。咱们去书房,你先前洗个脸,你难得来一次,我可不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上一堂课。”
君玉宸便喜笑颜开的抬起头来,道:“好呀!我来教你写字,你放心,我这回肯定能让你进步神速。”
两人就在静谧的书房中,难得安静的练了几页的字。君玉宸教的认真,子初这个学生学的也认真。
两人都是容颜俊秀的人,子初一张素颜,铅华不染却美的晶莹如玉。
君玉宸一身女子的装束,脸上的脂粉却已经洗干净。眉眼之间的英俊之气难以遮挡,偶尔握着子初的手落笔的时候,两人间或会有一些肢体上的接触,子初垂眸不语,君玉宸却恋恋不舍得看着她的眉角眼梢。他知道,这个女人,早已深深的铭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便是离开她片刻,自己也会如坐针毡,难以自拔。
约定好两人以后联系的方式之后,子初倒也毫不含糊,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塞到君玉宸的手里,嘱咐道:“去租个好点的院子住吧,还有,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不会做饭,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请个会做饭的老妈子回来帮你处理一些家务。然后呢,自己就在家写写字画点画什么的,我舅父开了几间字画店,我帮你说个情,让他帮你代售吧!”
君玉宸无语的看着她递到自己手里的银票,嘴角一阵抽搐,真是恨不能当场噼里啪啦刮自己几个大嘴巴。真是,没事去青玉坊那等地方干啥呀?被她误会成了出来卖的小倌不说,这将来说开了之后,以她这稀奇古怪的思想,不定还会把自己误会成什么样呢。
但他也不敢对子初说明真相,因为纳兰皇后再三嘱咐过,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对她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
可是,一想到她给自己安排的生活和工作,租个蹩脚的小院子,请个面容粗陋形容粗鄙的老婆子,每日价关在书房里写字画画,然后,以售卖字画为生……君玉宸不敢再接着往下想,连忙打了个寒寒颤,及时制止了自己的联想,顺势把她的银票往外一推,道:“你别这样,我哪能要你的钱?”
子初却没有及时了解他的想法,以为他是嫌钱少,便索性展开来,大声道:“你别啰嗦了,我告诉你,这回给你的可不是一百两。瞧瞧清楚,姐我给你拨了两千两的现银票。拿着这笔钱,你都够去外面买一个院子了!”
君玉宸哭笑不得,努力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关于那一百两银票的故事,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他才道:“谈钱伤感情,初初,你知道的,我喜欢的可是你这个人……”
子初连忙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粗暴直接的打断他抒情的语调,道:“得得得,拜托你就别在我面前酸唧唧的了。什么谈钱伤感情,我也告诉你,这话是正解应该是谈感情伤钱。所以咱们还是谈钱好了,这还干脆利落一些,大家心理压力都没这么大。”
君玉宸便十分无奈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那张银票,嘴角抽搐了半响,才有些无力的说道:“那你给我这钱,是打算……包养我了?”
“噗!我去你的,玉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思想龌龊下流?姐姐我就是好心想引你做个好人,你偏偏非要把自己往沟里带干嘛?你看看清楚,姑奶奶我要男人,什么样的不是排长队排到城门口去候选?包养你,你可真瞧得起你自己!就你这身材板,还有你那点功夫……啧!”
听她这么一说,君玉宸自然十分不服气,他硬着脖子为自己某方面的能力辩解道:“什么叫我那点功夫?我可是能够一夜七次的!哼!一夜七次郎你知道什么意思吗?指的就是咱这样的男人!”
子初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恶毒的嘲讽道:“是,我知道你一夜七次啊!不过呢,我想你也该知道的,人家大夫都说了,这些都是肾亏引起的病,人家七老八十一个晚上还只解手两三次呢!你这都一夜七次了,还不赶紧去找大夫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