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臣!都是因为他!
这个可恶的男人,一步步地摧毁了嫣儿,现在还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安逸臣,你就等着安氏集团破产吧!
冷夜那深邃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似乎要迸发出来,焚烧掉一切!
他侧过头,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她那精致的秀眉紧蹙着,看来即使在睡梦中,她也很痛苦。
待冷语嫣熟睡以后,冷夜轻轻地收回了自己拿被她握住的手,然后把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他起身,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走外面,拿出手机拨通了谢垣的电话。
“谢垣,把公司里需要处理的文件送到海上城堡来。”他淡淡地下达命令,话语很俱威信。
“是。”电话彼端的谢垣垂首应着。
冷夜收了线,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然后转身走进了房间。
初冬的阳光看起来是那么的灿烂,可是却让人感觉那么的寒冷。
阳光洒进了雅致的房间,在床榻上那熟睡中的女子那绝美的容颜上跳跃着。
冷夜弯唇一笑,尽是宠溺,嫣儿,我发誓,我再也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中午的时候,冷语嫣醒了,她缓缓地扬起长睫,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她这是在哪里?是,海上城堡吗?
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肚子,这才意识到,孩子已经没有了,那已经痛到麻木的心再度痛了起来,泪水弥漫了视线。
在一旁沙发上处理文件的冷夜不经意间朝这边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她已经醒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文件夹和黑色钢笔,起身走了过来。
他侧坐在床边,抬起手抚了抚冷语嫣那恢复了些许红润的脸颊,“嫣儿,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他深情地凝视着她,非常非常温柔地询问着。
冷语嫣摇摇头,“我不想吃。”她淡淡地说着,话语听起来有些任性。
“怎么能不吃东西呢,那样的话营养跟不上怎么办?”冷夜也不勉强她,只是轻声劝慰着。
冷语嫣将头扭向另外一边,眼一闭,一滴晶莹的泪水至眼角滑落。
看见她这样,冷夜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她想绝食抗议吗?孩子已经失去了,他不想再失去她啊!
冷语嫣缓缓地张开了眼,看见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精致的相框,仔细一看,原来是‘真率’的照片,看着那张彩超照片,她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冷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糟糕,这个居然忘记收起来!他连忙起身绕过床尾,走到床头柜边,伸出手拿起相框,准备把它收起来。
冷语嫣从被子里伸出小手,“不要收起来。”她哽咽地说着。
无奈,冷夜只好把相框放回到了床头柜上,收回了手。
然后,冷语嫣看着那张彩超照片,许久。
同一时间,莫氏集团。
“什么?嫣儿出车祸了?孩子也流掉了?”大气的办公桌前面,莫宇威倏地起身,惊愕地瞠大了双目,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的木梦瑶。
木梦瑶微微垂首,“是的主人,是上个星期发生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莫宇威愤怒地问道,目光几乎要把她当场凌迟。
木梦瑶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小了好几分贝,“对不起主人,我也是今天在学院听冯楚楚他们说的。”
莫宇威无力地跌坐在椅子里,皮椅‘咯吱’一声默默地承受着突如其来的重量,“嫣儿的孩子流掉了……孩子流掉了……她一定伤心欲绝了,天啦,我要怎么样才能够安慰到她……”他木然地看着前方每一个点,喃喃道。
木梦瑶自然是知道莫宇威现在心情很低落,没有多说话,只是转身,默默地退了下去。
“等一下。”莫宇威突然叫道。
木梦瑶顿住脚步,转过身来,“是,主人。”
“嫣儿现在在哪里,是在安逸臣那里吗?”莫宇威问道,心里也在盘算着些什么。
“冷小姐被冷夜接回海上城堡了。”木梦瑶如实地说着,顿了顿,她似乎了解到莫宇威的意图,继续说道:“难道您想去看望冷小姐吗?”她狐疑地望着他。
莫宇威点点头,“嗯。”
“可是……那是冷夜的地盘啊,您如果去了的话恐怕……”后面的话,木梦瑶没有说下去,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啊。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看嫣儿!”莫宇威起身,认真而又决绝地说着,似乎谁也阻止不了他要去见冷语嫣的决心。
花海城堡。
去了趟公司,交代了一些事宜,安逸臣便开着车回了家。
他走近那雅致而奢华的大厅,幻想着迎接着自己的那张绝美容颜,可是,没有。
她不在家,她被接回海上城堡了。
安逸臣走到沙发边,疲惫地靠进沙发里,环视着这个她与嫣儿的‘爱巢’,为什么,为什么他感觉这个家这么的冷清。
这还算是一个家吗?
没有嫣儿的家,根本就不算是家!
不行,无论如何,他都要去把嫣儿接回来!
想着,安逸臣一秒钟都没有耽搁,倏地起身朝外面跑去,然后开着车朝海上城堡而去。
与此同时,莫宇威的紫色轿车也朝海上城堡驶去。
上了冷家的私人柏油马路之后,一辆白色轿车与一辆紫色轿车相遇了。
车窗不约而同地缓缓滑下。
然后,两道目光在半空中交会了。
这一次,安逸臣与莫宇威的对视格外的强烈。
他们仇视着彼此。
在安逸臣看来,嫣儿之所以会发生车祸,莫宇威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那天在孕婴店莫宇威抱了嫣儿的话,他也不会对嫣儿那么冷漠,嫣儿也不会独自一人开车出去,那么也绝不会发生车祸,孩子也就不会流掉了。
而莫宇威呢,他认为是安逸臣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没有照顾好嫣儿。
就在两人激烈的对视中,他们已经到了城堡前面。
已经到了冬天,天气阴沉沉的,让人感觉干冷干冷的,仿佛天随时会塌下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