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下子变得稀薄起来。
明明开着暖气,可是金莹儿感到一股冷风往脖子里钻。
她缩了缩脑袋,僵硬地起身,走到最末端的位子上坐下,“对不起先生,我下次不敢了。”她低着头,弱弱地说着。
冷夜继续怡然自得地品尝着红酒,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别忘记了,你在这个家的身份是什么,虽然,嫣儿现在还没回来,但是,她永远都是这个海上城堡的女主人,她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所以,以后那些不切实际的梦,我劝你还是少做为好,否则,后果自负。”
最后四个轻如羽毛的话语,让金莹儿全身一颤,他就这么轻易地折断了她的希翼。
“知道了先生。”此时的金莹儿,脸上已经是红白交错,话语更是有气无力。
的确,她不过是冷夜花钱雇来演戏给冷语嫣看的。
五年前的那个下雪天,冷语嫣离开之后,冷夜就收回了那挑逗着金莹儿的手,像扔垃圾一样把金莹儿丢在了一旁。
而金莹儿那满身被冷夜挑起的欲火,在瞬间被扑灭。
之后,冷夜不知道怎么的,像是发疯般开始满世界地寻找着冷语嫣。
整整一个夜晚,冷夜一个人开着车跑遍了XX市的每一个机场、火车站和汽车站,可是始终没有冷语嫣的消息。
那天,冷夜慌了,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后来听说在护城河边,有一个女子跳河自杀了,冷夜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开着车赶了过去。
然后不顾那时正处于寒冬,河面上结了一层薄冰,他下子跳进冰冷的河水里,寻找着‘冷语嫣’。
整整几个小时,冷夜都浸泡在河水里,不知疲倦地在河里寻找着。
最后他体力不支,小腿开始抽筋。
回来,救援队在谢垣的带领下赶到了,当他们把冷夜从河里救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冻得浑身发紫。
可是他还是固执地想要下河去找冷语嫣。
谢垣拦住了他,然后跳进河里,终于,他在石墩边,找到了一个女子的尸体,可是,那根本就不是冷语嫣。
后来经过一个星期的治疗和调理,冷夜才恢复了健康。
从那以后,冷夜更加下定了要找到冷语嫣的决心。
就这么,冷夜开始满世界地寻找着冷语嫣,可是,无果。
他不相信,不相信冷语嫣就这么从人间蒸发了!
思绪收回,冷夜望着手中的酒杯里那暗红色的液体,嫣儿啊,你现在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同一时间,海南岛。
吃完晚餐,关若阳便与黄家明一起收拾残局。
厨房里,关若阳收拾着垃圾,黄家明则在一边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刷着碗。
“家明啊,你真的要娶冯楚楚吗,你看见没有,这个大小姐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以后你要是把她娶回家了的话,那么家务活岂不是都要你来做?”关若阳笑眯眯地调侃着。
“那又怎么样?我们家阿楚那漂亮的芊芊玉手本来就不是用来做粗重的家务活的!”黄家明满不在乎地说道,继续刷碗。
关若阳无奈地笑了笑,“知道啦,我的黄大主任!”
就这么,两大男人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
外面,冷语嫣靠在沙发上,检查着冷真率的作业。
这家伙,真是个天才,居然没有一点错误。
哎,遇到这样的学生,也算是那个老师倒霉了。
其实在家里,冷语嫣也没有特意为冷真率补习什么的,可是这家伙天赋异禀无师自通,不到五岁就已经自学会了小学里的全部课程,现在正在学习初中里面的。
哎,如果真的把这家伙送到若阳他们的学校的话,那样他是不是也会把那些老师给搞得精神崩溃?冷语嫣不禁开始怀疑。
这时候,‘叮咚’几声,门铃响了。
冯楚楚正准备起身去开门,可谁知到冷真率跑在了她前面,“我来开门我来开门!”他兴冲冲地喊道,“一定是笑笑姐姐!”
打开门一看,果然,一身白色连衣裙的何笑笑出现在门口。
“呵呵呵,率率就知道是笑笑姐姐你!”冷真率得意地扬起下颚,一副了不起的表情。
何笑笑走了进来,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呵呵,咱们小率真是神童啊!”
冷语嫣起身走了过来,“笑笑啊,你就别再夸奖真率了,你如果再夸下去啊,他的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冷真率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后,然后一脸单纯地望着冷语嫣,“妈咪,率率没有尾巴!”
冷语嫣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带着何笑笑朝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冷语嫣打开灯,柔和的光线迅速填满了这个房间。
何笑笑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然后将一张雅致的邀请卡递到冷语嫣面前,“总裁,这是英国RB集团发出的邀请卡,说是明天他们集团将举行盛大的酒会。”
RB集团?冷语嫣略微在脑子里将这个名字过了过,美眸眯了眯,精光一闪,是她!
敛了敛心神,冷语嫣把目光转向何笑笑,“好了,你帮我准备两张机票吧。”淡淡的话语很具魄力。
何笑笑有些疑惑了,总裁不是一向不参加任何聚会的吗、现在怎么?“总裁,您是要去英国吗?”
冷语嫣漫不经心地看了她一眼,“笑笑啊,你只需要帮我准备两张机票就好。”
何笑笑这才意识到,自己问得太多了,连忙点点头,“知道了总裁,我会准备好的。”
冷语嫣伸出手,拿过她手中那金黄色的邀请卡,嘴角勾勒出一个淡淡的弧度,这次去英国,应该会遇见他吧!
想着,她低下头,看了看上面的英文,面具舞会,真是太好了,这样的话她就可以看见一些她想看见的人,同时又不让对方知道她是谁。比如说,安逸臣。
同一时间,安家。
安逸臣东山再起之后,他们把原来的那件间房子重新买了回来,这人嘛,往往是很念旧的,尤其是感情丰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