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听这话,立刻拿起衣服,忍着剧痛离开了这个房间。
而旁边的嫣儿,一直流着泪看着我们,两个眼睛红肿得就好像灯笼一样,好不凄惨。
我勾了勾唇,然后缓缓地走了过去,俯下身子,欣赏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呵,果然是人间尤物啊!都哭成这样了还是一样美得惊人!
我伸出手,预备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嫣儿抗拒地朝后挪了挪身子,好像是不想让我碰她,大概是她不喜欢我用碰过了别的女人的手碰她吧。
“哭什么哭?啊?你不是常常在我面前演戏吗?怎么,现在你知道,看戏的滋味不好受了吧!”我将手支撑在她后面的椅背上,将她圈在我的胸膛和沙发之间,一字一句冷嘲道。
嫣儿别开脸,似乎是不想看见我。
我抬起右手,一把捏住她那柔美的下巴,扭过她的头,强迫她看着我。“怎么?你不想看见我?你不是很喜欢我吗?怎么现在又不想看见我了?嗯?”我状似好奇地问道。
嫣儿一听这话,倏地睁看了眼,那红通通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我,好像是有些惊讶了。
我缓缓地收回手,直起身子,然后继续漫不经心地说道:“怎么办,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他了,他是那么的优秀,什么都会,什么都懂……”不得不说,当我说到这段由她写下的文字的时候,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
嫣儿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她立刻就反应过来,知道我看过她写的日记了。
此时此刻,她有些恼羞成怒了。
嫣儿哀怨地瞪着我,然后起身,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我自然不会追上去安慰她,不然的话这一切就都白费了,压抑着内心那一丝想追上去的冲动,我走到酒柜边,拿出一瓶酒,然后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盯着面前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看着隔壁房间里嫣儿的一举一动。
屏幕上,嫣儿躺在大床上,空洞的双眼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天花板,一滴滴眼泪至她的眼角流下,埋进鬓发里。
而我,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就这么一直酗酒到天明。
那一夜,我们两个相继无眠。
第二天早上,嫣儿若无其事地下楼来吃早餐、和我打招呼。
我不禁有些纳闷了,难道她认为昨天的那一切只是一场梦吗?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了,嫣儿和我说话的时候,目光根本就不在我这里,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
原来,她只是伪装坚强,假装不去在意,但是我知道,她的心里其实很难过的。
怎么说呢?嫣儿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小孩,还记得她上小学的时候,有一个女生在没有得到她的允许的情况下私自借用了她的钢笔,她知道了之后立刻就把那只钢笔丢进了垃圾桶,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嫣儿不喜欢被人用属于她的东西。
或许在嫣儿的心里,我也是只属于她的吧!所以她才那么介意我碰了别的女人。
我想,嫣儿一定气坏了。
果不其然,那天中午,谢垣就接到了嫣儿班主任的电话,说是嫣儿发了高烧,现在昏迷不醒。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好像被一道响雷劈中,心,就那么毫无预警地痛着。
我立刻打电话给武凯贤让他去海上城堡候命,同时我也让谢垣带着一个女保镖去学校把嫣儿接回了家。
当我在半路上与她们会和之后看着保镖怀里那发着高烧的人儿时,我的心就好像被千万把利刃在凌迟。
不得不说,那一刻我真的恨死自己了,都是因为我,她才会这么折磨自己。
那一次,嫣儿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而我则衣不解带地在床边照顾着她。
听着嫣儿在昏迷中还不断地喊着我的名字,那一刻,泪水竟然模糊了我的视线。
原来,她已经在我心里已经扎了根,而且这么深。
当嫣儿睁开眼睛,用那沙哑到连她自己都听不出来的嗓音喊我‘爹地’的时候,我内心的激动简直溢于言表。
这个任性、自私而又让人心痛的孩子,终于醒了!
经过这场大病,我和嫣儿之间的关系似乎得到了一些缓解,因为她似乎已经忘记了我碰过别的女人。
可是渐渐地,嫣儿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有时候她甚至一天不和我说上一句话,那时候我开始变得患得患失的,甚至觉得嫣儿她是不是不再喜欢我、不再爱我了。
为了证明她还爱着我,于是我又开始让成飞龙把一个个女人送到海上城堡,让嫣儿站在门口,看着我和别的女人欢愉。
只有看着嫣儿那心痛的模样,我才能够确定,她还爱着我,一直都爱着我!
其实我也一直爱着嫣儿,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也不敢表达,因为我害怕,我害怕得不到嫣儿的回应,虽然我明明知道她也爱我。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我对于爱情,也没用那么大的把握了。
也就在那个时候,一向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的我,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大对手——莫宇威。
传闻中,莫宇威十二岁就拿到了美国哈弗大学的双博士学位,十四岁一手创办了莫氏集团,如今莫氏集团已经是完全能够和我的冷氏集团匹敌的大集团了。
而我没有想到的是,就是莫宇威这个强大对手,几乎一手摧毁了我和嫣儿之间的幸福。
嫣儿在十三岁的时候,就迈进了高中的大门。
那三年,嫣儿依旧在时而快乐时而心痛的情愫里度过,因为我偶尔会让成飞龙送一些货物到海上城堡来,让嫣儿站在门口看戏,而每到周末的时候,我又会孜孜不倦地教她大学里的课程。
每当我给她补习功课的时候,她就好开心,可是每当我要她站在门口看戏的时候,她就好心痛。
就这样,十六岁的嫣儿迈进了大学的校门,而我与莫宇威的战争,也正式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