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嘲讽安逸臣的同时也不禁有些飘飘然,一定是嫣儿拒绝了安逸臣!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在嫣儿的眼底看见了愧疚?她为什么会感到愧疚???她是不是觉得她明明爱着我、却和安逸臣在交往,觉得对不起我?
哎,这个嫣儿,还是这么的单纯,不过真好,真好啊,她没有被安逸臣的温柔攻陷,她爱的还是我!我庆幸着。
晚餐之后,我便牵着嫣儿的手,与她一起坐在甲板上,仰望星空。
今夜星空璀璨,成千上万颗星星在天空中眨巴着眼睛。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夜色,还有,这样的嫣儿。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我的内心真的很平静,我真的真的很想和嫣儿就这么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
可是人生怎么能够尽如我意,短暂的风平浪静之后,海风起,海浪拍打着礁石。
坐在旁边的嫣儿打了一个激灵,看样子,她感到很冷。
我不徐不疾地脱下身上的外套,为嫣儿披上,然后我们继续仰望星空。
我想此情此景,一定浪漫到不行吧!
可是没隔多久,新的麻烦又来了,因为,画面的女主角——嫣儿,她困了。
也是,嫣儿的作息时间一向都很规律,她习惯早睡早起,现在都这么晚了,平时这个时候,她早就进入梦乡了。都是因为我,才打乱了她的作息时间,我有些愧疚起来。
嫣儿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甩了甩头,似乎是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她最终还是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
看着她那沉静的睡脸,我抬起手,拨开她额前落下的发丝,她那光洁的额头上,还留着淡淡的疤痕印。
哎,我怎么能够让如此完美无瑕的人儿身上留下疤痕呢?我真是可恶至极!我自责着。
然后,我一把把她搂在怀里,俯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额头上的疤痕印,这一小块淡淡的疤痕,不只是印在嫣儿的额头上,更深深地印在我的心底。
接着,我顺着嫣儿的眉心一路吻下,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鼻梁、鼻尖、上嘴唇,下嘴唇,是的,她是我的!她是只属于我的!
这时候,嫣儿那粉嫩嫩的樱唇轻轻地蠕动了一下,似乎是在咽口水。
我做贼心虚般地停止了动作,就好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般僵硬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再打扰到她。
很快,嫣儿就恢复了安静,就好像一只乖巧的猫咪般在我的怀里熟睡着。
可是海面上却波涛汹涌,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我抱着嫣儿起身,朝城堡内走去。
当我走进大厅的时候,于震他们恭恭敬敬地侯在那里。
当他们看着我抱着熟睡中的嫣儿的时候,明显有些吃惊,但是也不敢多说什么。
我冷冷地扫视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道:“这件事情谁也不许在嫣儿面前提起,听就没有?”
“是。”仆人们唯唯诺诺地应着。
因为我担心电梯发出的提示声吵醒了依旧在我怀里熟睡的嫣儿,于是我收回目光,抱着嫣儿直径向楼梯走去。
虽然一口气爬了四层楼梯,但是我丝毫没有感到累。
试问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抱不动的话,又怎么能够很好地保护她呢?
抱着嫣儿走进她的房间,我俯下身子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大床上,然后单膝跪地,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小香脚,为她脱掉了高跟鞋,又站起来,为她拉上了薄被。
然后,一如既往地,我俯下头吻了吻嫣儿的唇,给了她一个晚安吻,然后关掉床头柜上的英式古董灯,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或许是我这个人天生就不想过舒坦的日子吧,说白了就是喜欢没事找事。
其实我这样温柔地对待嫣儿、关心她、爱她、宠她也挺好,可是我就是不想这么平静地过日子,我就是隔三差五地想伤害伤害嫣儿那幼小脆弱的心。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我在思考,今天该说点什么话让嫣儿伤心伤心呢?
我思考着,突然我想到,想必安逸臣已经提出要带嫣儿回家见见安博然和温姵了吧?而嫣儿她定然是拒绝了。
呵呵,既然嫣儿她那么不想面对安逸臣的父母,我就偏偏要她去面对!
不一会,嫣儿就下来了,我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看样子她昨天晚上睡得很好。
她有些不自在地喊了我一声“爹地”,我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再抬眼看她。
然后嫣儿开始用餐,看样子她今天的胃口很好,看来,我昨天晚上的‘浪漫柔情’攻势很奏效嘛。
哼,想这么舒坦地过日子吗?门都没有!
我抿了一口红酒,然后不徐不疾地告诉她,安博然喜欢古董字画,温姵喜欢翡翠玉器。
嫣儿愣了愣,看样子她对这两个名字还很陌生。
不过也是,嫣儿对安逸臣根本就不上心,不然的话她怎么连安逸臣的父母的名字都不知道。
然后,我提示道:“相信安逸臣已经提出要带你去安家见他的父母,你知道该带些什么礼物了吧。”
果然,一听这话,嫣儿就垂下了睫毛,眼底的忧伤一闪而逝。
我怡然自得地吃完了早餐,准备去公司,在临走前我交代,让她乖乖地呆在家里,等着安逸臣的邀约。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决定错得有多么离谱,就是这个决定几乎毁掉了嫣儿一生的幸福。
我坐着车去到了公司,一走进办公室就看见谢垣神色凝重地站在那里。
我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因为谢垣通常都是很内敛的,喜怒不形于色,能够让他露出这样的的表情,想必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的话他不会如此。
谢垣垂首应道:“总裁,冷氏集团美国分公司遭到了莫氏集团的打压,那里的负责人被莫宇威的人暗杀了,现在群龙无首,分公司陷入了一片混乱,面临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