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有似无地勾了勾唇,然后说道:“恐怕,没时间吧。”
一听这话,乔治就好像霜打了的茄子,连忙赔笑道:“抱歉,总裁您日理万机,是属下考虑不周,失礼了。”
哼,明知道我政务繁忙还拿这些琐碎的事情来烦恼我,还真是不识时务啊。我冷冷地望着他不语。
乔治顿时整个人吓得浑身发抖。
见气氛紧张,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谢垣连忙开口圆场:“总裁,乔治先生名下有一个规模较大的果园,我想如果总裁愿意,我们是不是可以去参观参观。”
果园吗?我思考着,嗯,带一些美国独有的特产水果回去也不错,想必嫣儿一定也会很高兴吧。
“果园,是吗?那么果园里都中了一些什么水果?”我挑了挑眉,好奇地问道。
“是的总裁,园子里都是一些美国的特色水果,没什么特别稀罕的,若是总裁喜欢,属下立刻让人去采摘。”乔治立刻笑靥绽放,谄媚地说道。
我抬起大掌,轻轻一挥,冷冷地说道:“不用了,还是我亲自去吧,谢垣,备车。”呵,采摘水果?那些水果可是要特地带回去给嫣儿吃的,我可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是,总裁。”谢垣应着,转身离去。
就这样,我坐着车,去到了乔治的果园,亲手采摘了一些蓝莓、蔓越莓、以及康科特葡萄。
好了,这样子回家之后就好‘交代’了,我暗自庆幸着。
回到别墅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看来,今天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我感叹着。
沐浴之后,我穿着浴袍,靠在落地窗的躺椅上,品尝着红酒,看着酒杯中那暗红色的液体,嫣儿那纯真的笑脸突然出现在杯壁上,虽然知道这只是幻觉,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伸出一只手去触摸,可是当我自认为就要触碰到的时候,嫣儿的笑脸如轻柔的烟雾般渐渐地消失了。
哎……第一次和嫣儿分开这么长时间,我还真是有些不习惯,早知道是这样,我这次来美国出差我应该把她带来,如果嫣儿去到了乔治的果园,看见了那成片成片的蓝莓树,她一定会很开心吧……
不知道在落地窗边坐了多久,我才回到床上,拿出手机,看着嫣儿的照片,然后,渐渐地合上了眼。
第二天上午,我和谢垣查看了美国分公司今年的业绩、财务报表等资料,然后,我们连夜坐上了回国的班机。
飞机上,我归心似箭,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们终于回来了,谢垣直接去了公司,而我,则坐着车回到了海上城堡。
虽然离开家才三天,但是当我走下车,看着眼前这座熟悉的城堡的时候,却感觉好像离开了好几年。
我直径走向大厅,当我看见站在沙发边,那几天不见的人儿的时候,心,猛地悸动了一下,好久,真的好久好久没有看见她了。
我拼命压抑着想跑过去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疯狂地吻她的冲动,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我这才发现,嫣儿的面色惨白的吓人,简直就像一个贞子。
哎,她难道就真的这么想我吗?怎么把自己搞得三分不象人七分倒象鬼的!
嫣儿叫了我一声,声音似乎饱经沧桑,这几天来,她究竟是怎么过的呢?
我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把我对她的思念过多的表现在脸上。
于震拉着我的行李走了进来,问我是不是要沐浴。
我点头应着,然后让于震对准备几个菜,因为我想宴请安逸臣,毕竟这几天我不在家,都是他在照顾嫣儿,我也想‘感谢感谢’他。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原来他安逸臣居然是那样‘照顾’嫣儿的。
当我说到‘安逸臣’这三个字的时候,我还刻意看了嫣儿一眼,她垂着长睫,好像是快哭了。
好像,是我太残忍了吧,刚刚到家就提起安逸臣,其实我也很想和嫣儿共享一下久违了的二人世界,但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偏偏要把安逸臣拉进来。或许这也是一种虚荣心吧,其实我明明就知道嫣儿很讨厌安逸臣,嫣儿越是讨厌他,我就越是要时不时地提起他,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证明嫣儿她爱的是我。
没有继续想下去,毕竟,长途飞行这么长时间,我的确是有些累了,在去浴室之前,我对依旧站在那里嫣儿说让她上去打扮打扮。
虽然她这个样子不会吓到我,只会让我感到心痛。但是她这个样子难保不会吓到安逸臣,我可不希望我最最心爱最最完美的小公主在别的男人眼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瑕疵。
于是,我走到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淋了个澡,洗了洗头发,然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了那些水果,把水果交给言玉之后,我便来到了一楼的洗手间。
当我推开洗手间的门的那一霎那,嫣儿就好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她手里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摔成了两半。
哎,这嫣儿就是胆子小,我又不是什么毒蛇猛兽,她干嘛要这么害怕啊。我无奈地喟叹着。
我缓缓地朝她走过去,随着我的走近,她一步步朝后面退,直到她的身体抵在了洗手台上。
嫣儿垂着长睫,不敢看我。
我就不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害怕我,说实在话,我还真怀念那个小时候奶声奶气叫我‘夜’的嫣儿。
其实在我心底,嫣儿一直和我是平等的,她不是我的什么芭比娃娃,她只是一个小公主,一个要被我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
可是我并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就好像我明明很爱嫣儿,但是我不会说出来,我只会用实际行动来表达,又或者我的爱带着浓浓的占有欲,我爱她,同时又要主宰着她的一切。
嫣儿是我的,我也是嫣儿的。
或许就是因为我不屑于说出我的爱,才让那些时常把‘爱’挂在嘴边的人钻了空子吧,又或者,如果我大大方方地把内心的感觉告诉嫣儿的话,她后来也不会为安逸臣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