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知道了。”恩轩点着头,这意味着沈飞扬将浓儿交给自己了,只要交给自己,那就好办了,那个小人儿,再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那么大理之行沈伯父可是答应了?”
闻言,沈飞扬笑了起来,“只要你不头疼,我倒还想清静两年呢,你尽管带她去吧,只是她若毁了你大理世子的府邸,你到时不要来找我索赔就是了。”
“那伯父就将浓儿身后的影子武士撤了吧!有我的人保护,但请伯父放心。”
沈飞扬看着气定神闲的恩轩,眼中露出赞扬的目光,点了点头,想着上一次恩浓误沾一口酒的一幕,飞扬仍心有戚戚的,“只是一路上的……千万不要让她沾酒。”
翌日一早,沈恩浓伸了伸懒腰,睁大一双眼睛,四处看着。
日追满脸含笑的,“小姐,醒了。”
终于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来,看着身边空空的床位,“师傅哥哥呢?”
“他和盟主谈事去了,叫我和月华留下来陪你,你可睡好了?”见恩浓点了点头,“那就起来吧,我帮你梳洗。”日追可是喜极了这个小精灵的。
说话间,月华已将梳洗用的水端了进来。
日追一边帮恩浓梳头,一边问道,“小姐就没有别的发饰吗?”
“我向来不喜欢那些东西,麻烦得很。”继而,恩浓拾起昨儿个恩轩替自己插上的玉簪,“但这个……我喜欢。”
日追拿了过来,轻轻替她插在发间。
身穿月牙白衫,腰系红梅锦带,头插红梅白玉簪,身披一件大红色披风,系上白狐围脖,衬着那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月华和日追心中不禁连连赞叹造化弄人了,小小年纪已得如此美颜,长大后不知会如何倾国倾城呢。
看着长廊上走过的二名端着茶水的丫环,沈恩浓眼尖认出是恩同、恩怀的侍从,眼睛一亮,“你们过来。”同时在衣袖中摸索了一会。
一名丫环看着恩浓拿起茶杯,诚惶诚恐的,“九小姐,这是八少爷的。”
“怎么,他喝得我就喝不得。”恩浓赌气拿起茶杯,转过身,对日追眨眨眼睛,当着月华两人的面将一粒类似药丸的东西人不知、鬼不觉地放入茶杯,继而转过身,又假装心有不忍的,“唉呀!算了,免得难为你。”
接着,拿起恩同的丫环端的杯子,“大哥哥最疼我的,喝他的罢。”
那丫环有些为难的看着恩浓,“九小姐。”看恩浓懊恼的盯着自己,丫环小心翼翼的,“按规矩,这一杯茶,是给新郎和新娘子喝的,象征他们二人的一生好日子平静如水。”
闻言,恩浓呶了呶嘴,转过身,依旧当着日追和月华的面,将手中的药丸不着痕迹的放在了茶杯中,轻叹一口气,“算了,不为难你们了。”放下茶杯,“你们去罢,这是吉利活,顺便讨个红包。”
“谢谢九小姐。”二名丫环欣喜的道谢后,快步离去。
看着二个丫环远去的背影,恩浓得意的笑了起来,日追疑惑的看着她,“你放了什么?”
沈恩浓嘻嘻一笑,“谁叫他们昨天晚上合谋阻止我闹洞房,连最喜欢我的八哥哥都可以骗我,我要报仇。我要一箭双雕,要让大哥哥知道得罪我的后果,我要将原来的仇都报了。”
一辆豪华的马车,奔驰在大道上,一路环佩叮当,悦耳动听,坐在夏恩轩为她准备的豪华马车内,沈恩浓高兴得这边看看,那边瞧瞧,兴奋异常,“好大的车呀,师傅哥哥,难道我们晚上也睡车上么?”
夏恩轩瞟了兴奋的人儿一眼,“如果因为赶路而错过了住店,我们就睡车上,你还小,荒效野外露宿不适合。”
“你对我真好,原来跟着皇家世子走是这般享受呀,早知三年前我就该缠着你不放的。”沈恩浓蹦到恩轩身边坐下,将头靠在恩轩肩膀上,拉着他的手,把玩着那个泛绿的杰作。
“浓儿!”夏恩轩乜斜着眼睛,“你能不能告诉我,大哥、大嫂和老八为什么没有来送我们?”
“嘻嘻……”恩浓掩口而笑。
“浓儿!”
知道日追等人肯定对恩轩谈及此事,所以最好还是不要隐瞒的好,恩浓眉眼弯弯的,“他们喝了至少不下三天的泄药,连床都下不来,怎么会来送我们。”
“你呀!”恩轩懊恼的看着人儿,“以后我若得罪你,是不是连我也要下药啦?”
“不会,才不会呢。”恩浓举手发誓,“师傅哥哥对我是真心好,那八哥哥平时看着对我不知多好,大哥哥平时看着不知道有多疼我,却在关键时刻扯我的后腿,我当然要小以惩戒。”心中却有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豪情壮志。
听着恩浓的话,看着大眼睛转动的神情,恩轩蹩了蹩眉,扬起当年被恩浓咬伤的手,“这不是最好的证明?”
恩浓避重就轻,轻轻抚摸着齿痕,“师傅哥哥,这个伤疤怎么越来越开了。”
这举动、这神情,再也不想追究的,“你呀!再过几年还要开一些的。”
恩浓掩嘴,嘻嘻一笑,“要不,我再咬上一口,将这中间的空余地方补上?”
俊眸微蹩,乜斜着看向人儿。
“说着玩的,说着玩的。”恩浓急忙讨好,心中却懊恼万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偏生你是我师傅,否则,哪天你若得罪我,保不定比这十倍的下场还惨。
由于恩浓好热闹,沿途又管了不少闲事,恩轩奈着她的性子由着她玩,即使自己不由着她,星辉等人却是极‘支持’她的,变着戏法让她高兴,‘助纣为虐、同流河污’是近段时间日追、月华对星辉和辰宿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本一个月的路程,硬是花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才到大理。
“轩儿!”一年未见儿子的白彦花得知消息,早已在世子府门口迎候。
“娘!”
恩轩上前扣首,早被白彦花一把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