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飞扬这边却是苦恼不已,由于事先声明江湖楼的人不能出马,冰河与小凡以及江湖楼的先生们都不能上场,能上场的仅有恩烈与夏孜,另外三人怎么办,自己要在最后与恩浓决战,寒星远在丰都,凭几天时间赶是赶不过来的,唐枫等人还未归,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
比赛第一天,夺的是昆仑派的信物。
天空中居然下起了小雪,显得有些悲壮。恩烈一袭青色长衫更衬出他夺人的光芒,这几年江湖的历练,他和自己的父亲沈飞扬越来越像了,性格沉稳,举止大有世家风范,光彩已不比当年的沈飞扬差,嘴角永远噙着醉人的微笑,任谁看了都舒服之极。
恩烈的上场赢得阵阵掌声,‘魔诘教’的长老看到恩烈上台的姿势也露出赞赏的目光,但真看清恩烈的长相后,大吃一惊,除了身高挺拔高于教主外,太像了。
其余的‘魔诘教’众也呆了,恍若看到第二个教主站在他们的面前。
恩烈当然知道他们的反应何来,眼睛缓缓的转向高台上坐着的教主,只见她居然也站起身来,注视着自己,不一会儿居然走下台来到恩烈的对面,静静注视着面前若镜中的自己的人。时间在一瞬间竟似停止了,两方的人马都摒住了呼吸。
恩浓蹩眉盯着恩烈,“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们没有告诉我?”
“没有。”恩烈嘴角含笑,他知道不能刺激她想起以前的事,否则她可能命有不保。
“怎么进中原以来,和我长得像的人越来越多?”
“那是因为中原人多,相像的人自然就多。”恩烈继续含笑答道。
“嗯,也有一定的道理。”恩浓说后转身回到台上,重新坐定。
另外台上的飞扬等人也舒了一口气,他们可都见过恩浓走火入魔时的威力,那一场混战还记忆犹新。
打斗进行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最后恩烈以一招险胜对方,拿下了昆仑派的信物。
“小子,年纪轻轻,大有可为。”‘魔诘教’长老衷心道贺。
“多谢前辈承让。”恩烈也还以一礼。
恩浓似早知结果的转身而去。
昆仑派聂掌门手持信物激动不已,就要下拜,恩烈急忙扶起,“前辈是要折煞小侄吗?聂掌门首要任务是回昆仑,聚集教众,从头再来,明年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昆仑派众人见恩烈说得如此肯定,胜券在握,也就没有什么担心的,按照事先飞扬的吩咐,率众离去。
其实飞扬是想让后面的人越少越好,他们怎知飞扬的用心。
隔一天,第二场比赛,夺的是峨眉派的信物。
沈府这边派出的是夏孜,‘魔诘教’长老的武功与夏孜魔宫的武功本就同出一源,两人在台上你来我往打了一柱香时间而已,夏孜就轻轻松松赢得了胜利,这一半归功于夏孜多年的功底,另一半也在于这些年来,自己醉心于武学,将“苍山白门”的武功与自己的武功融会贯通的功劳。
‘魔诘教’众看得是目瞪口呆,原因是,这功夫似是魔教功夫,又不似魔教功夫。
恩浓好奇的看着夏孜,“你是谁,为什么会我魔教中的功夫?”
夏孜大笑二声,“我本魔宫中人,当然会魔教的功夫。”
“魔宫?什么时候魔宫与中原武林这般融洽了?那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呢?”
“你本就不该来。”
“噢?”
夏孜再度笑了起来,“我都不计较,你又何必计较?”
恩浓蹩眉,“你是昆伯伯的什么人?”
“昆伯伯?哈哈哈哈,好丫头,辈份你可喊错了。”
“错了?”似在等待下文。
飞扬急忙用眼神制止夏孜。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夏孜不再多话,拿了峨眉派的信物飞身下台。
按照事先飞扬的吩咐,峨眉静华师太也率众离去。
武林世家这边连赢两场,声势大振,沈府中一派欢欣。飞扬正愁第三场比试该派谁,不想芨芨、水嫣、唐枫携‘医神’扁文心赶到了,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大家原以为扁文心是老大夫,不想她确是一妙龄女子,明眸皓齿,举手投足尽显大家风范,只因她在江湖中隐藏得太好,若不是芨芨万般聪慧,定也寻她不着,这也是芨芨他们为什么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寻得她的道理。
看到文心的到来,飞扬等人自是高兴,心中的担心也淡了很多,而文心本人,深得飞扬等人的好感,更是在沈恩烈那波澜不惊的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涟漪,感情这种事不是有人说过吗?谁先陷进去,谁就会是受罪的那一方。
‘魔诘教’连输两场,气势自然低了点。
“胜败乃兵家常事。”恩浓看向一众教众,“再说,最主要的,是我与沈盟主的一战,赢,我们就可入主中原,这五个门派相对而言,还可帮我们管事。输的话……”恩浓笑了笑,“你们何曾见我输过。”
众人一听,原来自己不论输赢,只要教主赢了,就定是双赢局面,是以放下心来。
见众人退下后,恩浓负手立于窗边,那场大雪居然停了,一轮皎洁的月亮挂在天空,衬着这寒冷的夜,孤寂冷清。
回想今天的比赛,恩浓低叹,“师傅啊师傅,你当初交给我的任务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乱摊子。为什么魔宫的人都不愿报的仇你要我来报。”
临水心疼地拿起一件大红的狐皮裘衣披在她的身上,“教主,休息一下吧。”
“临水,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清香。”恩浓似闻到一股清香随风而来。
临水用力吸了吸,摇了摇头,“没有啊,教主,错觉吧。”
“你先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恩浓随即纵身而出,寻着那若有若无的清香一路而去。
武林世家,沈府,梅园。
夏恩轩依窗而立,皎洁的月光洒满了他的身上,满园的梅花已迎风怒放,若有若无的香味时时飘散于鼻中,那是一股再也熟悉不过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