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要平安归来。”芨芨叮嘱着。
飞扬搂过芨芨,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答应你。”
翌日,两队人马相继到齐,接到临水点头的信息,飞扬等人松了一口气,细看之下恩浓脸色居然有些惨白,心知必是昨夜沾酒失态之故,虽有心疼,但时机岂能错过,只有狠下心来走一步是一步。
一袭红衫的恩浓和一袭白衫的沈飞扬同步跃上擂台,一场世纪武林大战呀,霎那间风起云涌,功力小的受不得那气流的已是越退越后。
细看之下,沈家这边仅夏孜、唐枫、恩烈和江湖楼的人还可勉强站在前面承受,芨芨、水嫣、文心,王子、公主等人已是远远回避。而‘魔诘教’那边亦是只有九位护法和五位长老站在前列,其余的教众均已退后,近不得身。
飞扬起初还小心未使全力,在看到恩浓的功力如此之高时,简直不可思议,也只好拿出万分精力小心应付,若不是师祖烈焰临终前将他那百年功力传于自己,今日一战未必能胜。
芨芨看得直跺脚,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她了,只恨时间为什么不快些。
恩轩他们看得是惊心动魄,若非长时间的相处和发现的点点滴滴,他们绝对不会相信现在站在这个台上和沈飞扬比武的人就是沈恩浓。一个游若蛟龙,一个宛若飞凤,真是难分上下。
飞扬多年来已不遇对手,如今打得快意,不禁长啸起来,声音洪亮,却暗含狮子吼神功,功力小的都捂耳避功,功力高的也觉两耳发胀。
恩浓自得神功以来,今日之战最为凶险,不觉也佩服‘对手’的神功,听得他的长啸令门下众人多有不奈,亦长笑一声,化解了狮子吼神功,‘魔诘教’众方才舒服一些。
一个时辰后,飞扬明显感到恩浓的功力似陡然下降般瞬间不存在,为避免出漏洞,使出全部功力再次长啸一声,霎那间,‘魔洁教’后面的教众倒下不少,长老均闭上眼睛暗运内力抗衡,惊叹沈飞扬的神功,而临水等九位护法功力较弱,虽有运功,但均有血丝自嘴中流出,亦是急忙闭眼打坐调息。
沈府这边恩烈急忙跃出抵住自己的母亲摇摇欲倒的身体,帮她运气,再细看之下,夏孜也护着白彦花,唐枫护着水嫣,冰河护着若冰,小凡护着王子、恩怀护着公主,恩焰也护着文心,而那担心的眼神明显看着擂台另一方的临水方向,台下一片大乱。
趁台下大乱之际,沈飞扬以快若闪电的手法直击恩浓穴道,在恩浓不可思议间将文心交给他的假死丹塞入恩浓嘴中迫其吞下,停下长啸,虚晃一掌,恩浓似受重击般倒在擂台上。
‘魔诘教’教众从沈飞扬刺耳的呼啸声停止的时候抬头,只看到教主在沈飞扬的最后一掌下倒在擂台上,众人大惊下上前探视,已无脉搏,竟全体伏身恸哭。
“为教主报仇!”
眼看一场大战一触即发,临水虽也疑心于当前的变化,但收到恩轩和恩焰肯定的眼神,知道其中必定有缘由,手持教主亲笔信跳上擂台,举在手中,“教主尸骨未寒,你等就要范上作乱,真要教主挫骨扬灰么?”
众教徒一呆,停止了进攻。
临水继续将信扬在手中,“尊教主遗令,所有门徒撤出中原,不再踏进中原一步。”
教众虽有不服,但教主生前确实有交代,只是伏地痛哭,不愿离去,终于,其中有一长老哭道:“即便要走,我们也要护送教主的遗体出中原,回波斯安葬。”
这倒出沈府意外,是啊,人之常情,可若他们带走了恩浓的遗体,他们如何救治?就在这时,只听临水继续说道:“昨日教主有令,若她出意外,要我在今日当场拆封这信件,她已安排好后事,你们若当她还是教主,就依教主遗令,你等可服。”
“我等一切谨遵教主遗令。”众人齐声答道。
“好。”临水将信放置眼前,“我这就拆了。”
临水将信封打开,咦了一声,居然有三封,其中一封是给江湖楼的,一封是给夏孜的,还有一封是给波斯总教的,“这其中一封是给波斯总教的,让你们同我回波斯后协助我登上教主之位,你们可信?”
魔诘教众急忙点头,因为前天教主召见他们时已有口述。
临水看向沈府众人的方向,“还有一封是给中原魔宫夏孜夏老前辈的,请上台看遗令。”
夏孜疑惑间跃上擂台,拿了一看,发现居然是魔宫失去多年的‘魔心大法’神功口诀,倒也没有什么遗令,“原来,你念的真的是魔心大法。”早听闻那个叫临水的丫头说过,不想……
临水扬起最后一封信,“最后一封是给江湖楼的。”
恩轩急忙跃上台,当众将信拆开,“原来,是你们教主写给众位的遗训。”看向一众魔诘教众,“你们可愿听我念来?”
教主生前极敬重江湖楼,这些教众知道恩轩是江湖楼的先生,听他如此说,都点了点头。
正是:一场愁梦终有醒,只是此时未雨缪。
见魔诘教众都点了头,夏恩轩长吸一口气,看着书信,开口念道:
我本中原之躯,流落异地,与‘魔诘教’教众结缘,深感欣慰,一心为完成师傅遗愿,率尔等不远万里来到中原,不料志未酬而身先死,甚感遗憾。但自进中原以来,发觉师命有生灵涂碳之灾,不是我所愿,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勿必遵循以下三件事,其一:不要为难中原武林,生死状一立,各有天命,不得出尔反尔,尔等不要败坏我身前清誉;其二:为避免中原武林伺机寻仇,我已请江湖楼各位先生出面,护送尔等出中原,尔等一切谨遵江湖楼中各先生的安排,不得有误;其三:我本中原人,根落中原,一切后事交由江湖楼办理,尔等勿需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