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上早朝的王涵停下步子。“怎么回事?”
阿罗小心翼翼的看着王涵,“一大早,宫女们探得公主有点发热的迹象。”
“传太医!”
王涵急步行至小人儿的寝宫,果见小人儿脸面通红,口中似乎还念念有词,听不真切,心中大惊。
太医急匆匆的跑来,仔细拿脉之后,长叹了一口气,还好,否则自己的日子定当又不好过。
“太医,怎么样?”
太医小心鞠躬,“王不用担心,公主这几年来调养得非常好,只是这次似乎受了大寒,心又生急惧,才会发病,我只需开些清热去火的药,每日定时喂服,再躺个三五日就好啦。”
“好,下去有赏。”懊恼地盯着那昏睡的小人儿,王涵只怪自己大意了,这么冷的天,又让小人儿受惊吓,又是鞭抽的,本就底子薄,终惹得病发了。
阿罗引着太医下去了。
看着一众颤颤兢兢的宫女,“你们,好生看着,若公主再出个什么意外,那个身材阿母就是你们的下场。”
宫女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但又做不得声,反正只要是碰上这个小魔星的事,主子一般不论对错,她们是必定要遭殃的。就像这次般,明明是主子自己痛下杀手,反而让那个不知好歹的身材阿母遭了殃,而且还连累众人都跟着受罚。
自长公主病后,如此一连五日,王涵都没有上朝,日夜留宿小人儿寝宫,尽心服侍,小人儿终是好转了,又活蹦乱跳啦。
一帮文武大臣们听说长公主身体有恙,个个前来探望,巴结讨好之心不言而喻。甚至连皇帝和文王都惊动了,也派人前人探视,一时之间,举国上下都知道这长公主的荣宠。
看着活蹦乱跳的小人儿,王涵高兴之极,“王儿,你好了么?”
“父王,好啦。”这可是自身材阿母来王府的三个月里父王第一次这么主动的照顾自己呢。
“你怪父王么?”
小人儿摇了摇头,似有想起什么的,“父王,那个后院关着的女人是什么人呀?是不是我的眼睛阿母呀?”
王涵诧异地看着小人儿不明所指。
“父王,你已经给我找来了发丝阿母、眉毛阿母,鼻子阿母、嘴唇阿母,和那个坏坏的身材阿母,就是没有眼睛阿母,是不是就是后院的那个女人呀,她就是眼睛阿母,她得罪了你,所以你就将她给关啦。”
王涵这才明白的大笑起来,“凭她,也配眼睛阿母?”
“那我母亲的眼睛是什么样的,你怎么一直不找一个眼睛阿母给我呀?”
“王儿的眼睛长得和你母亲一模一样,这世上是没有人能比的啦。”这小人儿的眼睛越来越像那夏诺儿了,只是这模子再怎么看却都是那唐逸的,除了这神彩与自己一般无二以外。
“原来我的眼睛像母亲的呀!”小人儿恍然大悟。
“是呀,王儿的眼睛最像你的母亲啦,赶明儿长大后,和那几个阿母就可以凑成你母亲的整体啦,到时,我就将你们全都杀了,以报你母亲过早离开我之仇,你说……好么?”
小人儿歪着脑袋,似乎在考虑父王这句话的份量,但见父王又是那邪佞之气,不觉亦露出邪佞之气,“好!”
如此回答,惹来王涵一阵开怀大笑。
阿罗和宫女们哭笑不得,这对父女,什么对话嘛,一个要杀了另一个,另外一个居然还答应了。再看二人的神情,真可谓是如出一辙呀,只怕这个小主子长大后,比那个武王还要难伺候一些。不觉哀叹自己的命怎么就那么苦,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主子。
自从发生那鞭抽事故之后,下人们更是小心服侍,生怕有个万一,吃亏的还是自己,如此这般,相安无事,又过一年。
“王,楫巫天王回来了。”
王涵看了阿罗一眼,冷哼一声,“快五年啦,他还好意思回来。”
“听说,他自上次在中土与那夏恩轩比试之后,二人惺惺相惜,合创一套武功,开了武学的先宗。这次回来是向王请罪的,没有完成五年前王交代的任务。”
王涵将手中的册子丢在桌上,若有所思,“还好,他总算记得自己的任务了。”
“王,那你见不见他。”
知道楫巫新创了功夫,“见,当然见,五年前的事我就不计较啦,现在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他来做。”看阿罗离去的背影,“去把长公主找来。”
看着欲陪罪的楫巫,王涵摆了摆手,“五年前的事我不与你计较啦,如今,我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你做。”
“但凭王吩咐。”楫巫还礼。
“父王,父王,你找我什么事?”伴随着一声老虎的吼叫,小人儿骑着斑斓老虎而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楫巫乍见小人儿,眼中不觉闪闪发亮。
楫巫的喜爱之情,没能逃可王涵那如鹰的凤眸,“楫巫,这是小女,也是高句丽的长公主,我想将她交与你为徒,你可愿意?”
自从上次小人儿挨打之后,他就一门心思想替她找个好师傅,以免日后受人欺负,只是找遍国内,竟没有一个如自己意的,虽说自己与阿罗的武功在高句丽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总觉得这小人儿骨骼天生奇佳,不能毁在了自己的手上。今见楫巫的神情,就知他必是相距了她的。
“不胜荣幸。”楫巫果然高兴之极,一看之下就知这小人儿骨骼奇佳,定能将自己的武功发扬光大,再加上最近新练成的武功,也得有个传人才是。
小人儿不屑的看了楫巫一眼,“我才不练武功,不当徒弟。有阿母,谁都不敢欺负我。”
“王儿,这斑斓也不能任由你带着,它终是牲畜,到哪里都会引起一番轰乱,你学点功夫,对你身体也有好处。”
楫巫天王大吃一惊,何曾见过这威风八面,邪佞无比的武王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可想而知这公主在武王心中的份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