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的?”
“我有一个朋友在场,当时沈寄枫一要救那女孩,二又怕那女孩被自己和那血邪李公公的罡气所伤,竟不要命似的没出全力,一心护着女孩呀,若非那李公公先前已是走火入魔,只怕现在沈府要办的就是丧事,不是江湖围猎喽。”
“那个女孩是谁呀?会不会就是沈寄枫当街亲吻的女孩?”
“这就难说了,听说如今江湖各派已陆续进驻青海湖了,好多是打定主意去提亲的呢。若定下了,估计下一次江湖围猎盛事快的话只用等二十四年就行了。”
一听这话,王中原口中的水酒全喷了出来,引来一屋子人的诧异。
耶律贤、真田天一、佐滕一惠三人亦是吃惊的盯着她。
王中原好生不自在,瞪了他们三人一眼,继续倒了一杯水酒,复又灌入口中。
“喂,我看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吧。”一惠知道王中原的窘态所为何来,打着圆场。
“好哇,那里有一个赌场,我们再进去赌一把。”王中原早有离开之心了,不想甩开沈寄枫一众人来,耳中听得最多的还是他的事。
耶律贤、真田天一相互看一眼,也没反对,四人方才下得楼来,进了对面的赌馆。
正是:翻手为云覆手雨,豪气如云散赌场。
赌场内,一如以往般,王中原的运气好得不得了,屡屡得手,引得佳人开怀大笑,其余的三人都陪着她,随着她的高兴而高兴。
一个打手似的人上前,“这位公子,你赢了这么多,该收手了。”
王中原心情极好的,“为什么?只许我们输,不许我们赢么?”再次挥了挥手,又将所有赢的银票押在赌桌上,“来来来,开开开,这次我押大。”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喽。”
一句话,赌场内寂静无声,知道要出事了,所有的赌徒一哄而散。
王中原冷冷的回头,“罚酒怎么吃,从来没吃过。”
“找打。”打手手一挥,立马窜出二十几个彪形大汉,直扑王中原而来。
一时间,王中原四人与那二十人混战在一处,一柱香的功夫,在外看热闹的人就见四人出来了,那两个男的还挂着彩,手上有血痕,原来耶律贤为救王中原被对方用匕首滑过,而真田天一为了救一惠也是如此,所幸都不是大伤,皮外伤而已。
过一会儿,那赌馆的馆主亦是灰头灰脑地跟了出来。
王中原冷冷的看着他,“说,你下一步要做什么?”
“将所有的赌资捐助给穷困人家。”馆主想着等你们走了,自是不算数的,今天只当认栽了。
王中原可不会上当,似乎看穿馆主的心思似的,“不要想着我们不在了,就不履行承诺了,现在就去搬。否则我一把火烧了它,你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馆主只好认命地进去了,过一会儿将赌资,房契,银票全拿了出来。
王中原一一清点了,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你还比较老实,这房契就留给你吧,只是这赌资、银票可要如了你的愿,全部捐助的。”继而,回头看向路上看热闹的人,“你们都排好队,来领银子。”
早有看热闹的排好了队,连镇上的叫花子都群涌而至,等着这千年一遇的奇遇。
依据着穿着,好布料的就少发一点,差的就多发一点,叫花子发得是最多的,个个喜形与色,感激不尽。
闹了好大一会儿,赌资及银票竟是发完了,人群亦是散去。
王中原拍拍手,“好了,终于办完了,舒坦多了。”又看向馆主,“你过来。”
那馆主知道碰到一个不好惹的主,只有听命的份。
“这些都给你,开个茶楼足够了。”王中原将自己赢的那一笔数量不小的钱交到馆主的手中,“所以,有时候要希望着来的人赢多一点。”
馆主不知所措,生感动之相。
“诶!”王中原摆了摆手,“不要谢谢我,只要不恨我就成啦,如果哪天我经过,听到你又有强夺豪取之意,那茶楼就没有你的份了。”
馆主唯唯诺诺地答应着,退下了。
王中原看着馆主的背影,“不许去找那些拿钱人的麻烦,若被我听到,一样也不饶你。”
耶律贤、真田天一、一惠三人相视一笑,这佳人的办事方法还真不同于常人,亦正亦邪,先兵、后理、再兵,真是不一般呀。
这一辈子就数今天是最出格的,若让自己的父亲知道自己逛赌场,砸馆子,不气死才怪。真田天一略带兴奋的看着眼前的佳人,“我们再干什么?”
王中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养伤,休息,明天到塔尔寺。”
翌日,四人一路来到塔尔寺,一惠望着几近空空如野的寺院,“你不是说这寺中会有很多人么?怎么这么安静。”
王中原撇撇嘴,“唉呀,后天才是‘七夕’嘛,我们赶早了一点,不过是一样的,心诚则灵。”
四人行至一个挂着各种月老牌的地方,王中原打住脚步,“你们知道吗?这塔尔寺是藏传佛教之一,很古老了,诸位将这月老牌的后面写上自己和意中人的名字,月老就会撮合你们的。”
“真的有这么灵?”三人有点不可置信。
“不过,必须对方写的也是你们的名字。”看着三人的神情,王中原可不想他们都写自己的名字,那就惨了,“你们写吧,我翻翻看,看有没有我认识的人的。”边说边翻着牌子,查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
其余三人各怀心事的在那里举笔,犹豫着怎么写。
“咦,唐逸,夏诺儿。”王中原居然翻到了自己父母的一块牌子,因为主方为唐逸,客方为夏诺儿。显见得是唐逸所求。
三人听得叫声,也都围了过来,看来这牌子还真灵,人家不正好是一对么。
王中原叹了口气,“原来……我爹爹当年也逛了这塔尔寺的,还祈盼与我母亲一对呢,怎么没听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