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痕点了点头,“主意不错。”
小英笑了起来,“是啊,我们这里唐大哥才刚已是订了的,沈大哥早已在十八年前订了亲,独身的就是夏大哥你了,说不准这是天意,要成就一对神仙眷侣呢。”
闻言,飞扬怔了怔,是啊,自己和夏玛的事……一时也难以说清,不如装糊涂,不予解释,免得这位俏皮的江水嫣又会撮合自己和白彦花,这个难题就让夏孜解决吧。自己的神仙眷侣当是芨芨啊。
听了小英的话,夏玛低下了头,自己同飞扬这段时间一路同行,看了他的所作所为,心已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一颗依在芨芨身上的心慢慢地向飞扬转移,但从与飞扬在‘晓园’的长谈后,飞扬似乎只把自己当作朋友,自己倒也不好说什么,如今被小英说出婚约之事,心更是乱了。
夏孜看了妹妹的神情,很是了解,听了小英的话,想到那天白彦花惨白的脸庞心有所动。恍忽中一个人影又慢慢浮上心中,居然是芨芨,那天在‘晓园’拉住她,她生气的模样,那俏皮的语气,他可以肯定芨芨是一个女子,而在自己的心目中,芨芨似乎占了很重要的一席之地。
偏在此时,江水嫣惊叫一声,手指台上,“那帮人的主子。”
众人都被江水嫣的话拉到现实中,果见一彪形黑衣汉子飞上了台,没有开口介绍,就已出招与林江打在了一处,招招阴毒,处处抢先机,飞扬等人早已看出林江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但又都不便于上台帮忙,只有看林江的造化了。
夏孜看得惊异不已,这个所谓的主子所使的武功居然有部分是他们魔宫的功夫,看了夏玛一眼,夏玛的脸色亦有惊异之色,这说明夏玛也看出来了。怎么这个人自己从来就不认识,一点映象都没有呢?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似有看了再说的意思。
果然不下三十回合,林江既被打了口吐鲜血飞出擂台,飞扬和唐枫都与少林有渊源,同时飞出接住了林江,擂台上的黑衣汉子哼了一声,“两位也想比试么?”
飞扬和唐枫相互看了一眼,毕竟比武是为了招亲,不是为了什么伸张正义或是一决高下,两人心中各有所属,当不方便出面。只有忍气吞声扶着林江到了座位上,唐枫更是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塞到了林江的口中。
看了黑衣汉子阴毒的武功,也看到了林江的遭遇,下面的人居然再也没有人上台了,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一柱香眼看就要烧完了,按规定黑衣汉子就要赢得美人归了,只听黑衣汉子狂笑两声,“各位兄台有意承让么?”
台上的白彦花眼起水雾,有一种预感,此黑衣汉子并非善类,如今偏他赢了,又无计可施,眼光焦急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白震山从心中感觉这名黑衣人不是冲着女儿来的,而是冲着地位和权势来的,担心女儿会吃亏,现在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在下苍山白门大弟子叶苍,请指教。”说话间叶苍纵身飞上擂台,与黑衣汉子打在了一处。
原来,叶苍见黑衣人并非善类,明知自己不敌,但也不忍见师妹落在这黑衣人手上,硬着头皮飞上台,只为拖延时间,祈盼有高人出现,救师妹脱离苦海。
二十回合一过,台下的人早已看出叶苍不是黑衣人的对手,都摇头叹息。
白老爷子更是明白徒儿的心意,这种结局,倒是自己未曾想到的。
白彦花虽然对叶苍只有同门之谊,但现在却期望叶苍能打败黑衣人。
江水嫣轻叹一口气,眼睛不时地瞄向夏孜,“叶苍看来不是这坏主子的对手,看来一朵鲜花要插在牛粪上喽。”
闻言,苦于比武规定,飞扬等人都摇头叹息,只有夏孜和夏玛还在发呆地看着台上的打斗,一声不出。
果然,不出五十招,叶苍既被打得半死摔下擂台,早有白门的人接住了。
台下的人看黑衣人连伤两人,手段快且毒辣,自是没有人再敢上台,只有干看的份。眼看一柱香的功夫就快要到了,白老爷子握了握女儿的手,叹口气,“女儿,认命吧,以后我定当好好调教他,但愿他能改邪归正。”
白彦花一声不吭,泪水却已滑落脸庞。
江水嫣看着夏孜,但夏孜却象是毫无感觉似的,不予理睬,大伙也不好再劝,如果夏孜不喜欢,又怎么能强求呢?
黑衣汉子见时间将到,仰天狂笑,“今天看还有谁与我争。”
“我!”一声娇咤,一个白色的人影已飞身上台,只见来人轻摇折扇,生得粉雕玉琢,衬着一身白衣,更显得玉树临风。
“芨芨!”飞扬和江水嫣同时惊叫出声,万不料芨芨会以这种方式出面。
夏孜、夏玛的眼睛也亮了。
“若羌!”风无痕在芨芨上台的一霎那,本就惊呆了,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一见就如亲人的感觉,震憾着他的心,如今听得飞扬等人的叫声,更是断定了这是他的女儿不错,更是泪湿了双眼,只有震惊的份,却忘了芨芨是女儿的身份居然也上台比武。
黑衣汉子看着芨芨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觉存了轻视之心,“你这个娃娃是何人,不怕死么?”
“奇怪了。”芨芨轻笑二声,“我没有问你的名字,你为什么问我的名字?”
黑衣人本想美人名利双收的时候到了,不想又上来一个捣乱的少年,语气不善的,“好,那我先让你吃吃苦头再说。”
“好。”芨芨调皮的笑了笑,“那我就见识见识你那阴毒的武功。”
说话间,两人已打在了一处,但见黑衣人步步进逼,芨芨却是一招不出,只是躲避。
观此情形,飞扬霍地醒悟,“芨芨不会武功。”
“你说什么?”风无痕大吃一惊,看芨芨的轻功那么好,简直不相信飞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