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亮上海的街头,法租界的别墅里赵正阳很早就打扮好了一切,他将要和胡可一起去出去;昨天,胡可将要休息的时候,接到林护士长的电话,晚上什么也没告诉赵正阳,只让赵正阳第二天早上开车在楼下等着,明早告诉赵正阳,让赵正阳心花怒放了一晚上,早上很早起来就梳洗打扮;
胡可早上出门时,黑色的福特车已经停在门口,赵正阳看到胡可出门,马上殷勤为胡可开车门,并自己亲自驾车陪胡可出行,在别墅二楼窗台前还下楼的程怡和在院子早起运动的孙志军好不羡慕赵正阳和胡可;
在上海郊外通往南京的马路上,到处都是日本宪兵设置的岗哨,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算是戒备森严,特别是从南京来上海的人,要经过严密盘查,一辆黑色福特轿车行驶在从上海开往南京的马路上。
“可儿!这么早!叫我起来去南京什么事?”赵正阳疑问的问道;
“也没什么事!林护士长你还记得吗?”胡可说道;
“记得!好像是我在你们医院住院的那位!她有什么事?”赵正阳想了想问道;
“她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他表弟王冠飞在南京”胡可看了看赵正阳的脸色说道;
赵正阳看了看副驾驶上的胡可小心问道“就是那个和你一起在苏联留学,并追了你两年的那位学长”;
“就是他,现在在南京”胡可看着驾驶座上赵正阳担心说道;
看到赵正阳依然波澜不惊的样子,心中的担心去了七八分,继续说道“林护士长昨天打电话问我,王冠飞有没有来上海找我,如果没有那王冠飞就没有及时和大部队一起撤离,被鬼子滞留在了南京,他家里听说南京惨剧,十分担心王冠飞的处境,他父母找了许多人,都没音讯”
看着赵正阳专心驾车,细心的听自己讲述事情经过,胡可看看驾驶座上的赵正阳担心问道“你不会生气吧!不会怪我昨天没告诉你事情经过!”
看着依然专心驾驶车辆,并不说话的赵正阳,胡可把手放到赵正阳的腰部用力掐了一下,并生气说道“赵正阳!你说话!再不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只听赵正阳“嗷!”的一声,并献媚说道“可儿!我错了!我正在驾车!我专心听你讲那!”
看到赵正阳的惨叫和对自己认错,胡可笑着说“既然你知错,本姑娘就原谅你了”
“那你去南京,是林护士长希望你帮忙去找,还是你自己想去看看”赵正阳好奇问道;
“有差别吗?赵正阳!”胡可看着赵正阳愤怒问道;
“我什么也没说,可儿还有多远,你饿了吗?”赵正阳嘻嘻哈哈的说道;
黑色的福特轿车行驶在通往南京的道路上,道路两旁的房屋许多已经荒废,到处都是战场留下的断壁残垣,日本宪兵组成的巡逻兵川流不息,到处都有刚刚从南京逃离的百姓,虽然日本人已经停止封锁,但询查的力度更加严密;
当已是断壁残垣的南京出现在轿车的挡风玻璃视野前,南京的城墙已经破损,许多中国壮丁在,日本宪兵枪口的监督下,艰难的维修城墙,日本兽兵在这6个周里没有时间去修城墙,他们如强盗猛兽般在南京城肆虐;
城内已经没有以前那样繁花似锦,破败的街道冷冷清清,到处都是战火留下断壁残垣的楼房,许多废墟中还有未来的及处理的尸体,一个角落里一具****的女尸已经腐化,到处臭气连天,许多日本宪兵打扫着已经过去6周的战场,嘴里还不停咒骂着什么;
胡可和赵正阳在断壁残垣的南京城寻找着,有许多日本宪兵拦下盘问,他们开车走走停停,从早上到下午一个个安置点询问,但是还是毫无线索,但正当他们放弃回上海的时候,在美国人办的一所教堂里,他们见到了王冠飞,那位美国老教徒正在教堂祈祷;
胡可看到王冠飞,拉着赵正阳朝王冠飞走过来,并欣喜问道“王医生!可算找到你了”;
消瘦许多的王冠飞已经有些痴傻,已经被6个多周惨状吓破神经,跟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女孩,一个是金陵大学的学生,还有一位是中央日报的记者,,女学生也被吓破神经,说话的时候结结巴巴,只有那个女记者精神状况良好,让赵正阳和胡可很是佩服;
“你们是谁!认识王医生吗?”记者好奇问道;
“我曾经和他一样是中央陆军医院的大夫,他还是我留苏的学长”胡可回答到;
“那他是谁?”记者又指着赵正阳问道;
“我是救你们的人!小姐!可以吗!还有疑问吗!”赵正阳无奈回答道;
胡可看到记者对赵正阳盘问,赵正阳为了自己没有暴走,转身对记者笑着说道“别听他瞎说,他是我未婚夫,我们在上海做生意,受王大夫家人的委托来带王大夫离开南京”
这时的王冠飞突然醒过来,跑过来激动的把胡可抱起来,并兴奋的对胡可说“小可!是你吗?我想的你好苦!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怎么过···
当胡可看到赵正阳那猪肝色的脸,自己也感到无奈,只有对王冠飞说道“王医生!你先把我放下!我有话对你说”
王冠飞不情愿把胡可放下,并哀求道“小可!你不要离开我!我们结婚!一起回苏联!我不想在这里多呆一分钟了”
胡可听到这些话,看到赵正阳已经要暴走,她憋在心里的话也只有向王冠飞说出来“王医生!对不起!我们不可能的,我已经有未婚夫了!我们打算把日本人赶跑了就结婚!”
当听到胡可的这些话,如五雷轰顶般轰击到王冠飞的心头,王冠飞激动拉着胡可说“我不信!你骗人!你未婚夫早在一二·八事变就已经牺牲了!你骗人!”
赵正阳看到激动的王冠飞把胡可拉扯着,怕胡可受到伤害,走到王冠飞的旁边,一脚把王冠飞跺到地上,并把胡可拉到自己的身后,胡可想问王冠飞有没有事,但没有问出口,又想指责赵正阳,看到赵正阳那安慰的眼神,又不知该指责,还是感激;
“是男人!那为你个女人干什么!有种跟老子干!”赵正阳对趴在地上哭泣的王冠飞喊道;
“我和她的事!关你屁事!”王冠飞懦弱说道;
“不管老子的事!关我屁事!我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她牺牲的未婚夫”赵正阳讽刺道;
在旁边的看热闹记者和刚刚惊醒的学生,胡可正在劝架;正看的精彩,当看到赵正阳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怕把事情闹大,惹出日本宪兵,于是马上和胡可一起劝起了架;
记者和学生把王冠飞扶起来并拉到一边,胡可把赵正阳拉到另一边,问道“你真打算和他决斗,不怕惹来日本宪兵”
“吓唬!吓唬他!谁让他对你动手动脚”赵正阳笑着抱怨道;
“我就知道!我的男人不是那种做事不动脑的莽夫”胡可开心说道;
“你是夸我来!还是骂我!我们也该走了!告诉姓王的我们该走了”赵正阳笑着说道;
“行!我的大少爷!我这就去说”胡可说完,朝着王冠飞的方向走去···
黑色的汽车从南京开向美丽的大上海,只是汽车的后座多了三个人,多了些欢声笑语,只是男的都闷闷不乐,出城的道路比入城艰难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