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挥散不去
门突然打开以后，他们看到的人是蒋云颖，她那时还非常小，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他们两个的谈话了，总之站在问外的人就是将云颖，也许她都听到了。
“小颖，你在这里做什么。”孙惠问她。
但是那个时候的蒋云颖好象被吓住了，就是不说话。也许她已经听清楚了，虽然年纪小，但是多少她应该听懂了一些。
孙惠走到她面前严厉的说：“你到底听到什么了，出去不许乱说，知道吗？”
蒋云颖好象被孙惠吓着了，一直的点头不说话。
蒋云颖的爸爸抱起了蒋云颖对孙惠说：“不要吓坏了她，她还是小孩子。”
“对不起，我是过头了，我不是故意的。”
自从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孙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她已经没有心情上课了，自己差点被林煜害的失去工作，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情。
那天请完假之后她无精打采的走在街上，她好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慢吞吞的走着，她的脑子里全部都是林煜那时死死瞪着她的表情，为了这件事情她甚至好几天都不敢睡觉。
孙惠走在路上有时连撞到了人都不知道，连对不起也不说，路上的人还都以为她是个呆子。
孙惠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十字路口，因为她一时没有注意，也没有听到司机按喇叭的声音还一直往前走，因为孙惠还没有清醒过来，一直在那里发呆，所以有危险了她也不知道。就在孙惠要过去的时候，突然从她的旁边的地方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辆车，好在不是大卡车，不然孙惠就没命了，那是一辆小轿车。
车直接往她这边冲过来，好象不听使唤一样。
孙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撞到她了。孙惠感觉自己飞了起来一样的撞到后面另一辆轿车的尾部，然后她重重的从车子的尾部滚了下来。孙惠最后的感觉就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头上流了出来，她知道那是血，这个就是她最后的感觉，然后她就没有了任何知觉。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躺在医院里面，头缠了厚厚的绷带，除了自己的头有点疼痛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没事。在她身边的全是她的亲人，她只能想到她好象被车给撞了。
一个比较老的女人走过来问孙惠：“你醒过来了，感觉怎么样。医生说你没什么危险，就是头部受了点伤而已。”
孙惠有点欣慰的说：“妈，我真的没有事情吗？我觉得我的头有些疼，我害怕会留下后遗症。”
“好好休息一定会没事的，不过你怎么会出车祸呢，你不好好上班，为什么要出去乱逛呢。”
“我好象不记得了，我为什么要出去，为什么要去那里。我想不起来了，为什么。”
“那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
孙惠突然睁开了眼睛，她好像做了梦一样，但是刚才的画面是那么的真是清晰，她到处看了看，这里到处都是白色的，这里是医院。
孙惠想起来了，除非是她自己想要想起来这些事情，那一年的事情孙惠全部想起来了。
“为了这个我害死了那么多人，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学生过不去呢，为什么我那么恨她，她只不过是一个学生啊!要不是我杀死了她，那么别人也不会死了，小颖也不会出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连自己的女儿在哪里都不知道，是我害了她，也许她现在也正在被人虐待，我该怎么办呢。我最爱的人也出了车祸死去是不是我的报应，但是为什么要报应在我的亲人身上呢，既然都是我的错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要死去我最亲的人，还有我的女儿。”孙惠突然哭了起来。
孙惠最后离开了医院，她知道要是现在自己去找林中帮忙是自己厚脸皮，但是现在只有他能帮忙了，林煜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事情，现在林煜已经回了家那么她肯定会知道真正的蒋云颖在哪里，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她也要找到自己的女儿，她甚至愿意代替蒋云颖去死，因为蒋云颖已经是她最后的亲人了。
孙惠想要赶快回家，她离开了医院跑在路上。
“那个是？”孙惠好像一下看到了希望一般，因为她看到了刘明，就是林煜一直叫他哥哥的那个人，也许这个人说话比林中管用多了，他肯定能够帮上忙的。“真的有希望了，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求他，这是最后的办法了。
孙惠兴奋的朝他跑了过去，她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有希望了，林煜最听这个哥哥的话了，孙惠知道林煜肯定知道蒋云颖的下落。
她看着刘明走进了一家饰品店，但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就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只超可爱的玩具宝宝。
“刘明。”
刘明转过了身看到了孙惠之后就变脸了，因为他根本不想要见到她。
“干什么。”
“我想要轻你帮忙。”
“孙老师，你脸皮够厚的，你还有脸请我帮忙吗？你要是要挑拨关系的话就请你离开，我不是林中。”
“你误会了，我没有想过要这样。”
刘明伸出自己的手说：“戒指的事情已结束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不要来找我，我不想见到你。”
刘明一点没有给孙惠面子，他冷冷说完这些话就转身走了，他根本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孙惠给林中打了个电话，她希望林中可以帮助她。虽然林中对她很失望，但是现在只有林中可以帮助她了。孙惠觉得林中会帮助她的，林中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也许林中也不希望会继续死人。
电话接通了，林中的声音显然是有些不高兴的说：“找我有事吗？”
“林中，事情还没有解决，我们能见面吗？”
“今天没有时间，要见我的话等明天好了，明天中午我过去找你。”接着电话就断了。
孙惠知道林中没好气的挂上电话心里当然不是滋味了，林中不过能说可以见她，他的恨应该不会太大，明天才有时间见她，但是林中总比不见她要好，孙惠只要回家等消息了。
过到家之后孙惠实在是担心，只好又打了一次电话。
电话的另一端的声音还是没好气的说：“老师，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有什么事情明天我们见面说好吗？”
“林中，你能把刘明的电话给我吗？求求你了，或者带我去找他。我不能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我妹妹还有我那些朋友都死了，我不能失去我女儿，现在只有你们能帮助我了。”孙惠着急的说道。
“刘明那个人连我都不想见更何况你呢，他不会帮助你的。”
“我知道是我害死你叔叔的，但是我已经失去那么多亲人了，不是已经报应我了吗？现在你帮帮我吧！我女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求求你了林中，我宁愿被杀，但是不要伤害我女儿。现在只有你姐姐在知道蒋云颖的下落，求你带我去找你姐姐好不好。”
“你现在在哪里，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但是帮助你这次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我在帮助你的话，我可能会失去杨钰这个妹妹，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谢谢你林中。”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过去以后说好了。接着林中又把电话给挂断了。
孙惠一直在楼底下来回走动着等林中，为了蒋云颖的事情她一刻都等不了了。
“老师，你找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孙惠回头一看，林中已经来了，但是他的表情已经变的很冷淡了。
“林中，你可以带我去找刘明吗？”
“但是我怕他不会见你。”
“我求求你好吗？”
“那么走吧!我带你去。”
孙惠感激的说：“谢谢。”
“不用谢谢我，是我谢谢你才对，要不我还不知道我姐姐和叔叔怎么死的呢。”林中是用讽刺的口气说道。
“对不起林中，我不是故意的。”
“跟我走吧!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正好现在他有时间。”
“好，我们快走。”
“但是他对你怎么样可不关我的事情，他骂你的话你也别找我。”
“我知道。”
“那就上车吧！”
上了车以后，他们两个没有说任何话，孙惠也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不对。当年要不是她不喜欢林煜，要不是她杀死林煜，她现在一定跟以前一样的幸福。但是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心理变态了。
突然车子停了下来，林中说：“已经到了。”
孙惠点了点头，然后下了车。下车之后，林中走到孙惠面前说：“刘明对你好象很有意见，你要求他帮忙他可能不会给你好脸色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我不对，但是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我不想继续死人了，谢谢你跟我说这些。”
“虽然是你不对，但是你已经失去很多亲人了。我也不想继续发生悲剧了，反正那么多年了，我就是没有想到我姐姐的恨那么深。还是不说了，你跟我进来吧!”
孙惠进去以后，发现简直太夸张了，房间到处都是散落的玩具，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是女孩子的房间了，都是小女孩喜欢的玩具。刘明好象没有看到他们一样，就是把地上散落的玩具捡起来重新摆好。然后开始说：“玩够了就自己跑进去睡觉，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买这么多玩具回来要花多少钱呢，自己赚了钱买这些，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不过想想，这样也不错，跟一个一点心机没有的人在一起总比某些人表面好背地里搞别的一套要好多了，难怪她说有时做人还不如做鬼呢，有时跟鬼一起，还真比那些虚伪的人在一起好多了。”
“刘明，你不要说了，帮忙帮到底，你不要生气了。”林中在旁边说道。
“我又没指出姓名来，难道不爱听了吗？我最尊敬的老师和最关心姐姐的弟弟。”刘明的口气明显是讽刺。
“刘明，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希望你能帮我，我不知道下一个死的是谁，我求你帮我问问我女儿的下落好吗？我已经失去很多亲人了，就算是我当年害死了两条人命，可是现在已经有六个人死了，我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
刘明突然用怨恨的眼神看着孙惠说：“就算是你害死的，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算是你害死的吗？你的意思是说你有帮凶了，你不是杀死煜儿的凶手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对不起，我又说错话了。求求你刘明，你就帮帮我吧!”
“我可是帮不上你的，你后面的林中同学才是你求的对象。你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林中，是你把客人送来的，现在，你送客吧!我就不送了。”
“刘明，你不要这样。就算孙惠当初罪大恶极，可是现在她也得到报应了，你就帮帮她吧!你能叫小煜这么放宽心，那么你就不能宽容一下吗？你不要忘记了，这件事情只有你才可以做到的，你不要这样。”林中又开始劝刘明了。
“我不想煜儿受到伤害了。当年我没有多长时间陪她，她宁愿不睡觉背着父母等到半夜也要等我上线跟她说几句话，跟我倾诉她心里的苦，现在她好不容易可以开心一点，我不希望你们这些是她不想见到的人继续打扰她，继续叫她难过，她现在已经快要死了，请放过她。她已经跟什么杀人事件没有关系了，你们快走吧！她现在需要休息，被人打成心脏病的人还有什么资格来求人，不要自找耻辱了，快点走吧！如果煜儿被你吵醒被你害的再次发病我不会放过你的，快滚。”刘明的态度很坚硬。
“刘明，你就帮我问问她好吗？现在只有她才知道一些事情，请帮帮我好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不关我女儿的事啊！”
“那么当年你一直虐待煜儿是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你现在来求我我就是不答应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啊！你的女儿是人，别人的女儿就不是人吗？你给我记住，我不会帮你的，你快点给我滚，别叫我赶你走。”
刘明说完就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孙惠看到刘明这个态度，马上跑过去抓住刘明的胳膊求他说：“我求求你了刘明，我当年是很过分，我是杨钰说的心理变态，可是你帮帮我好吗？我的亲人一个个都死去了，我不想下一个就轮到我女儿或者别人，要是我死能放过他们，那就杀死我吧!刘明，我求求你好吗？”孙惠终于开始痛哭起来了，最后孙惠干脆就给刘明跪了下来，她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求过人。
“可是我真的帮不了你，我听过一句至理名言，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我看形容你最适合不过了。你觉得自己很可怜，但是你也要知道，为什么就你没有事情，而是你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我真的帮助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刘明狠狠的甩开她的手。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要试试，我相信你可以帮助我，你就是不愿意帮而已，你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你要钱我也给你。”孙惠还是乞求着。
“难道钱可以买到命吗？为人师表，你是怎么教育你的学生的。你可是做了那么多年的老师，你就是为了保住你的饭碗而已，老师那么吃香，你就是为了钱是不是。你当初杀害煜儿的时候你想过今天吗？你现在知道你是什么滋味了。当年你的学生也是那么渴望活着，她也在心里求着自己有一条生路，可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当初她用眼神请求你不要那样对她，可是你怎么做了。十年后你这样求我，我就是不帮助你，你知道什么感觉了吗，她当时的感觉你终于体会到了是不是？”
林中有些看不过去了，她走到刘明身边说：“你不要这样了，一直这样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你就原谅她吧!你就不要这么不近人情了。”
“哼，你找自己的学生去做好了。当初你的学生不是觉得你做什么都是对的吗？你说什么话他都相信，你现在去告诉她林煜不是你杀的，他肯定相信的，他会继续帮你的，因为你是他最崇拜的老师不是吗？为了你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姐姐，甚至跟她绝交，你应该找他帮你才对。”
林中有些气愤的说：“那些事情不要说了好吗？当初我是有不对的地方，但是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我也不知道事情会这个样子。可是刘明，难道你就真的见死不救吗？孙惠都这么求你了，既然你能说服我姐姐，现在还可以随时跟她沟通，所以你就跟我姐姐说说吧!”
刘明的表情终于变了，他叹着气对林中说：“我怕我帮助不了你们了，虽然我可以随时跟煜儿沟通，但是你们恐怕会失望，我怕你们是白来这一趟了。我说了，要求我，还不如你去呢。”
林中奇怪的问：“什么意思，你是说你答应帮忙了吗？”
孙惠听了以后，眼睛出现了希望说：“刘明，你真的答应帮忙了吗？”
“但是她现在身体状况不太好，正在休息，等她醒来以后再说吧！”
“太感激你了，真的谢谢你。”
但是刘明冷冷的对孙惠说：“但是不管这次能不能成功，你们要答应我，永远不许来找我，也不可以打扰煜儿，不然我对你们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可不会管了。”
“好，只要你答应帮忙，我什么事情都答应你。”孙惠的眼睛又出现希望了。
“不用等我醒过来了，我已经被某些讨厌的声音给吵醒了。”
三个人一起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在一个房间的门口林煜就站在那里。
“煜儿，是不是我吵醒你了。”刘明赶紧跑过去把林煜拥抱在怀中，林煜的样子好像连站都站不稳，连说话都好像很费劲。
“不是哥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罪孽的事情，连病的快要死了都不能叫我好好休息。”
“看到没有，她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就不能放过她吗？一个健康活泼的女孩如今变成这个病歪歪的样子你还不放过她，你还是人吗？”
“对不起，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不想看见你。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蒋云颖的一点消息，我会让你永远痛苦内疚的，你逼我到这个地步你以为我还会帮你吗？”林煜虽然话说的狠，但是却是有气无力的说了出来。
“林煜，只要你告诉我，你要多钱我都给你，甚至你可以随便的打我我都不在乎，我求你放过蒋云颖。”
“我不知道她的下落，求你放过我，我已经快要死了，我只想跟哥哥在一起，请你走吧！”
“听到没有，她不知道。”刘明说完抱起林煜说：“快回去休息吧！你都成了这个样子了，你知道你这个样子多叫人心疼吗？”
“哥哥，为了防止有人打搅我们，你带我去一个地方好吗？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开车带我去。我已经换上了最漂亮的衣服，我要跟你一起好好玩玩。”
“我带你去，去哪里都可以。”
刘明把林煜抱上了自己的车子之后锁上了门，他们互相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刘明就开车离开了。
“老师，我姐姐不知道，你放过她吧！你还是去找警察调查这些事情好了，我也该走了。”
林中说完这些话自己也上了车，只留孙惠一个人在原地流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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