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血现
下课铃声响完以后，孙惠对杨钰说：“杨钰，我有些事情要问你，可见到我办公室去。”
杨钰这回不是可怕的表情了，而是是笑着说：“我会去的，老师放心好了。只要你尊重我们，我们也会尊重老师的。你已经很显年轻了，根本不需要穿我们这个年纪的衣服，要是不知道你岁数的人一定会觉得你很做作。”
孙惠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走了出去。因为她今天没打扮的那么妖艳，反正自己已经很漂亮了。她这个年纪要是不知道她的人，一定会以为她才三十岁出头，她也觉得不该在那么打扮了。
没过几分钟，杨钰真的来了。她走到孙惠面前说：“我就知道老师一定会问我什么问题的，你要问我吗？”
“我想知道你上次说那些话的意思，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
杨钰还是那种奇怪的笑了笑“老师已经不是上次那么做作了，我会尊重你的。因为我知道想要别人尊重你，你首先就要去尊重别人。”
孙惠讲到了正题“你上次说的话我不太懂，既然我尊重了你，你能告诉我上次的话什么意思了吧!”
“老师，我实在太佩服你了。你居然还要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当时才七岁，你不是说我什么也不懂吗？那么为什么现在你还要问我呢。”杨钰的眼神有些悲伤了。
孙惠问：“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在哪见过你吗？我觉得你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我们真的见过吗？”
杨钰更伤心了，她说：“老师你还有心吗？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觉，老师你实在太叫我失望了。”
孙惠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我到底对你做什么了你要这样，我要是没有心还是人吗？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你怎么扯到别的话题上面去了。”
“看来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你的。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还想要知道答案呢。但是现在看来我不可能知道答案了，你根本没有打算要告诉我为什么，甚至说难听点，老师就是一个嫉妒别人到变态的一个人了，就算你是嫉妒也不至于这样，你就是一个变态狂。”杨钰甚至眼睛里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但是还是非常生气的。
孙惠看到她有些想哭了，就倒了杯水端到她面前。
“你喝口水吧，你能不能慢慢告诉我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也许你是认错人了。”孙惠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刚才杨钰说的话也不生气了，也许她真的找错人了。她自己知道自己从来不会做什么变态的事情，她也不会随便得罪人。
杨钰生气的把水推到她面前狠狠的说：“哼，我恨你老师，想不到你居然这样。不过你也不要得意，虽然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有句话说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知道你做的很干净，你清清楚楚的骗过了所有人，但是我就是唯一看穿你的人。有时候不要太小看几岁的小孩了，有的小孩可以看见鬼的，因为小孩的心灵很纯洁，所以有时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虽然我没有见过鬼，但是老师比鬼还要可怕。”杨钰伤心的离开了办公室，她是哭着跑出去的。
孙惠还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从来都不得罪任何人的，为什么要把她说的这么可怕。那一年的记忆不见了是不是跟杨钰说的事有关，但是就算失去记忆了，为什么会失去那段记忆。她相信自己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能真的是杨钰搞错了。也许她要好好搞清楚杨钰的家庭，这样也许会知道些什么。不管怎么样，孙惠要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搞清楚。她要证明自己是清白无辜的，她相信自己不会是杨钰口里的那个比鬼还可怕的人。
孙惠打算双休日就去杨钰家家访，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孙惠相信自己绝对不是杨钰说的那种人。
她正在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的时候，突然她又被别人拍了一下，她才清醒过来。
“原来是你呀，你怎么总是吓我。”孙惠对姜芯说。
“你还说呢，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反应，你最近一直发呆，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还记得我失忆的那年吗？”
姜芯表情一下子变了，声音也变了。“你怎么突然想起那一年了，你难道想起来了吗？”
孙惠摇摇头说：“不记得了，但是我想想起来。杨钰仿佛知道一些什么事情，她把我说的是一个十足的坏蛋，我想证明自己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是想是不是跟那一年有关，所以我想知道那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你怎么可能是坏蛋呢。你不要去想了，杨钰可能误会你了而已，你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师，你的人品谁不知道呀，你不要听那个小孩的片面之词。至于那一年你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何必要让自己这么痛苦呢。”
听了姜芯的话孙惠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打算这个周日去杨钰家家访，我想要是了解了她的家庭状况，把事情搞清楚，也许我们的误会就会解释清楚了。”
“我支持你，加油吧！不过你还是小心那个杨钰，我见过她，觉得她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我感觉好象每个老师都欠她的，看我们老师的眼神，好象要吃掉我们一样。要是早几年我早就把这个毛病给她改过来了，还有要不是她学习成绩还不错，我早就好好教育教育她了。”
孙惠有些奇怪的问：“她对你也是那种眼神吗？”
“除了你我，还有李伟萍呢。至于其他教体育和其他的老师也许不这样了，小李也对我说了杨钰同学的事情了。现在的学生不喜欢上主课，就喜欢上那种轻松的体育课什么的，因为可以玩呀！”
“原来是这样，她也不喜欢上主课呀，难怪对我们是这个态度。”
姜芯无奈的说：“别说这些了，别叫那些小孩扫了我们的兴致。中午你打算吃什么，反正我们在办公室里吃完以后也不用我们刷杯子刷碗〔她们吃饱了以后把餐杯放到一边，等到有她们的学生从办公室的门窗经过，就会叫那些倒霉的学生给她们刷了，天天如此〕。”
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间以后，孙惠和姜芯吃饱了以后等着倒霉的人继续伺候她们给她们刷洗碗筷。果然没过多长时间，孙惠看到有两个女学生往这边走了过来。孙惠打开窗户叫着她们两个的名字，然后把自己的碗筷给了她们，对她们说：“帮我去把这些给我刷洗干净。”
那两个女同学把路让开以后，发现在她们旁边的杨钰也在其中。那两个同学去给她刷去了，杨钰看她的眼神非常可怕，可怕的无法形容了。
突然孙惠的脑子里出现了一段画面，就是她比现在年轻许多的时候，她跟姜芯一样在办公室吃饱中午饭，等着有人经过给她刷碗。等她看到两个同学经过的时候，她叫住了她们两个。她们两个很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名字。可是她把碗筷交给那两个同学的时候，那两个同学跑到别的方向去刷洗碗筷以后，再旁边出现了一张脸，那张脸正是杨钰。她站在那两个同学的最旁边，等那两个同学让开后才能看到她，但是这个杨钰看她的眼神仿佛很害怕她，不是上课狠狠瞪着她的眼神。孙惠看到这双楚楚可怜的眼神，甚至心里有些想欺负她一下，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老师。”
一个声音打断了她，孙惠才反应过来。她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脑子里会出现这种情况。眼前的杨钰还是用仇恨的眼睛看着她，刚才她出现的可能是幻觉。
“你发呆完了吗老师，想不到你还是要你的学生伺候你，你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优秀教师。”杨钰冷冷的说道。
“你说什么，难道你知道我以前也这样。”孙惠奇怪的问。
想不到杨钰居然用讽刺的口吻说：“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老师真是这样的。最毒妇人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在一旁的姜芯也生气的过来了，她用老师的口气说：“你是老师还是我们是老师，我们懂得要是比你少还是老师吗？我们这样就是要锻炼你们，你们在家过着公主的生活什么也不会做，难道以后还要这样吗？”
想不到杨钰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姜芯是吗？我也早听说了。也许你做的亏心事也不少吧，能活的这么逍遥自在真是不简单。要是换了我肯定会天天受到良心的谴责，然后想办法去赎罪。哥哥说的没有错，最毒妇人心。当然有人说过无毒不丈夫是形容男人的，但是最毒的字眼是用在你们妇人身上，所以是最毒的。我这辈子从来没佩服过任何人，你们我不得不服。说不过人家就用什么狗屁教育，说我们过公主的生活要锻炼我们。你这样说是责备我们的家长吗？你们老师伟大，我们的父母在你们眼里就是败家子吗？以后小心用词，老师用词不当会叫人笑话的。”杨钰说完就很拽的走了，根本不把她们当成老师，而是当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辱骂。
姜芯气到重重的坐了下来，咬着牙说：“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象话了，这是什么学生呀，我还是第一次见过。”
尴尬的气氛就这样过去了，孙惠觉得杨钰可能是误会自己太深了。她决定明天的星期六就去杨钰家来一次家访，想要早点解除这个误会。
下午孙惠给同学们上课的时候，孙惠发现她讲课的时候每个同学都是应该看着她的，可是只有杨钰一直低着头。
“杨钰同学，上课的时候要认真听讲的。你低着头不听老师讲课，对老师也是很不尊敬的。”
“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故事的内容是这样的。老师在课堂上讲非洲野猪的故事，同学没有一个听这个老师的。老师对他们说：“你们要是不看着我怎么知道非洲野猪长什么样子呢。”所以我不想看非洲野猪的样子，很恐怖的。”杨钰的话刚说完，全班的同学都笑了起来。
孙惠已经很生气了，她甚至想要爆发了。“杨钰，你不要扯到这种话题上面，上课应该认真听讲，你别以为自己学习好老师就不会生气。”
杨钰也站了起来说：“哼，老师你要打我吗？你讲课我认真听就是了，但是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我会觉得恶心，甚至要吐，这样我会更没精神听课了。我本来不想对你有任何意见，是你太过分了。你可以去告诉我妈我不认真听讲，还可以说我不写你的作业，甚至你可以多编一些理由说我有男朋友了，或者更严重的说我还跑夜总会找帅哥，天天去陪男人喝酒跳舞。你不是对这些很在行吗？你要整你的学生只要对家长编造一些谎言就OK了不是吗？”
“算了，你坐下吧!”孙惠没有心情上课了，她叫同学们自习以后走出了教室。
下班之后孙惠无精打采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她又在买戒指的那家店停了下来，孙惠看着店的名字，然后自己走了进去。
她进去以后看见店里的女孩正在和一个男人吵架，可能是顾客太挑剔了，但是孙惠听了一会觉得不是顾客和店主的问题。
女孩说：“你还有脸来问戒指的事情，当年要不是你被人利用，后面的事情会发生吗？我现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你居然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你别忘了，我是你哥。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善做主张。”
“我开店是我的事情，我想怎么卖也是我的事情。就是赔了也不用你出钱，你也不用教训我。要不是你，悲剧也不会发生。”
男人的声音提高了“你居然赖到我身上了，你有证据吗？我告诉你，你快把戒指给我找回来。”
“戒指是我的，我怎么赚钱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这个时候女孩才发现孙惠的到来，她的表情马上变成了微笑。
“是你呀，这里有很多会叫你满意的东西，随便挑。”
孙惠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怎么会呢，顾客就是上帝。”
那个男人看了孙惠一会，然后走到她面前问她：“你是孙惠是不是。”
孙惠这才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比自己的女儿能大几岁，能有一米八的个子，穿的衣服也是很时髦的，看上去也很英俊，可以用帅哥形容了。
“我是孙惠，你怎么认识我。”
那个男人突然有些高兴了，好象找到宝贝似的。
“那么前几天你是不是在这里买了一个奇怪的戒指，那个戒指我很喜欢，我用200块钱买下来怎么样。”
那个女孩上前一步说：“哥，你怎么能这样。居然跟顾客抢东西，你是要逼我早点关门吗？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准备，你干吗这样，还一个男人呢，你不丢人呀!”
孙惠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一枚两块钱的戒指为什么要这样呢。”
“你不要听我哥的，他整天不务正业，看那枚戒指感觉像个古董就想骗出去赚点钱，你别上他的当。”女孩连忙解释。
“美雪，你在说什么，谁不务正业了。”
孙惠知道了她叫美雪，孙惠没有买东西的兴致了。“天色不早了，我看我还是先走吧!”
孙惠刚要出去被那个男人拦住了。“你不要走，我妹妹把戒指用便宜的价格卖给你是没有什么好心的，你就把戒指让给我吧!”
孙惠更是不明白了，一个两块钱的戒指能骗到她什么，最多就是被那个叫美雪的女孩赚了一块钱而已吧!
“你妹妹能骗我什么呀，就算是古董她也没宰我呀!”
“那枚戒指根本不是普通的戒指，你相信我。”
“这位大哥不用操心了，这枚戒指我是不会让给你的，至于原因我也不想多说，就是自己非常的喜欢。”
孙惠回头一看，不知道蒋云颖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
孙惠走到女儿面前问她：“小颖，你什么时候来了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好意思我偷听了你们的谈话，我不能把戒指还回来。这位大哥请原谅，我觉得我跟它很有缘。”蒋云颖还是没有表情的说。
男人叹了口气对蒋云颖说：“算了，可能是天意。不过你要小心点，我只能祈求你平安了。”但是男人看了一下蒋云颖又说：“你是孙惠的女儿吗？但是我觉得你好象在哪里见过。”
蒋云颖突然楞了一下，然后有些结巴的说：“我不认识你，我绝对不认识你。”蒋云颖有些心虚的把头转到了一边。
“大哥，你不要太过分了。人家这么喜欢你为什么说这种话，你是说我卖给她们的是毒品吗？”
“我不想和你争，我不管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完男人气呼呼的走了。
孙惠问：“这个戒指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这样呢，难道很值钱吗？”
女孩还是笑的很甜。“我不会欺骗顾客的，要不我还怎么生活呢。”
“我们该回去了，双休****住在家里。”蒋云颖说。
“是啊，我们该走了。”
“那么欢迎下次光临了。”她笑的还是那么甜美，要开店就要对顾客好才可以了。
回到家之后蒋云颖只对孙惠说了一句：“吃饭的时候叫我，我先温习功课了。”
说完就走进自己的房间。
孙惠觉得很奇怪，好象自己和女儿越来越生疏了，她有什么话也不对自己说，女儿好象有什么秘密似的。但是她又不想去问，每个人都会有隐私的。
孙惠匆匆做好了饭菜叫蒋云颖出来了，但是吃饭的时候蒋云颖除了看自己手里的碗之外根本不说一句话，就连看就不看孙惠一眼。
“小颖，你最近怎么了。我觉得你好象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跟我说说吗？”孙惠终于开口了。
“没什么，可能是学习的关系，我说了我要好好学习，以后就会有出息。以后我还是要住校的，放假的时候我会回来的。我吃完了，我回房间了。”蒋云颖放下筷子就进去了。
到了周六早上，孙惠照常起床。经过蒋云颖房间的时候她听到里面有声音，孙惠好奇的打开了门。她看到蒋云颖的房间多了好多的布娃娃，蒋云颖坐在毛绒玩具的中间开心的笑着。孙惠好久没见过她这么开心过了，她的样子好象一个小孩子。但是看到孙惠进来的蒋云颖脸色一下子变了，不是开心的样子，而是好象不欢迎她一样。
孙惠奇怪的问：“小颖，你从哪来的钱买这些东西。”
“反正没做犯法的事情，你不管好吗？我不会做什么坏事，我有自己的隐私。你今天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吗？我想再睡会，不要打扰我好吗？”
“好，妈都依你，厨房我有做好饭，等会去吃。”
出来以后孙惠拨打了杨钰家的电话，她要去杨钰家的事情都和杨钰的家长说了，他们说今天有时间，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准备好的孙惠穿好衣服就出发了，她希望能尽快解除这些误会。
通过电话知道杨钰家的住址以后孙惠打着车到了杨钰住的地方，地方不是很远，只不过在另一个小区里面。
到了小区之后她走进了楼区，虽然所有的楼房都是一个样子，但是她莫名其妙的害怕起来了。等到她慢慢的上楼梯走上四楼之后，她发现四楼的门依然为她敞开着。所有的地方包括楼梯和大门她都见到过，就是在梦里见到的，还是一模一样的。
孙惠走了进去，发现连这家的家具还是和那个可怕的梦也一样，唯一跟梦境不一样的就是这里有人。
“你是孙惠老师吧！我在电话里和你说清楚了我会把门打开，你直接进来就好了。”
孙惠这才反应过来。“是呀，我是来了解一下杨钰的情况。你是她的妈妈是不是，她学习很好，我就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老师，你说你们之间有误会，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我们家杨钰闯什么祸了。我们坐下说吧，我也觉得她越来越怪了，我也想了解一下她在学校的情况。你先做一下，我给你倒杯水。”
杨钰的妈妈指着沙发叫孙惠坐下，孙惠坐下之后。她看着面前的玻璃桌子感觉自己有些害怕，但是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
孙惠一直看着这个桌子，但是她脑子里仿佛出现了一个画面，就是她好象看到一个十七八岁女孩突然撞到了这个玻璃做的桌子上面，但是桌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把剪刀，女孩突然尖叫了一声，最后桌子上的剪刀直接刺中了她的心脏。孙惠终于看到了那张脸，那张脸是杨钰，她用又恨有悲的眼神看着孙惠，然后她自己用力的把剪刀拔了出来，血溅了一地，孙惠看到杨钰的心脏也跟着出来了，一瞬间这间房子已经血流成河，杨钰的血也有溅到她身上。孙惠看着掉在地上的心脏还在跳动，杨钰的眼神好象很恨她，孙惠吓的开始尖叫。
孙惠一直闭着眼睛在尖叫，突然她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孙惠吓的不敢睁开眼睛，她害怕杨钰的那双眼睛。
“老师，你是怎么了。”
孙惠突然清醒了过来。“是你呀家长，刚才我看见地上有血。”
“没有呀老师，你是怎么了，你还是先喝杯水吧！你刚才到底看到什么了，是不是我女儿刚才恶作剧了，她有时就是这个样子，我进去找她。”
杨钰的妈妈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孙惠也跟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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