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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历险2

阮依依用力点头。

“只去一次,而且不能让师兄知道!”这是项阳再三犹豫,知道自己逃不掉,只好亮出他的底线。

阮依依本来还想再谈判,少说也要逛个三五次。可是又怕真得惹毛了他,到时候连一次都去不成。现在颜卿被齐浓儿即将临产的事弄得没有心思管她,现在不去,更待何时。

阮依依歪着头想了想,点点头,伸出小指头跟项阳拉了勾,算是答应了他的条件。项阳这才松口气,叫小厮给她准备衣服。

国公府还真找不到比她更瘦小的小厮,最小的男装都象戏服似的,香瓜她们赶紧将那衣服拆了再重装缝制,终于赶在天黑时,将这身男装给改得合身。

为了去艺馆里好好玩耍,阮依依特地没吃晚饭。项阳唤来小四备好马车,偷偷摸摸的带着阮依依去了艺馆。

阮依依以为艺馆至少会取个象什么怡红馆之类的有点情调的名字,结果,被马车颠得快要吐了才发现项阳带她来到一座山上,如果不是他带着,她肯定以为自己被人卖到这荒郊野外,意图不轨。

项阳牵着她走了一段山路后,就在她的腿快要断之前,终于看到一个大庄园,门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远远的就能看到上面贴着两个字――艺馆。

阮依依咂舌,这管事该是多怕没客人啊,直接取个名字叫艺馆,一点都不懂得温婉含蓄。

“这里是京都最好也最安全的艺馆……咳咳……只许玩一晚。”项阳总觉得自己带着师兄的徒弟偷来艺馆实在太阴暗了点,他恨死自己那晚认错了,导致一直被阮依依穿小脚。

阮依依两只眼珠盯着那艺馆就再也不会转,压根没有去听项阳的交待。

两人刚走近艺馆,里面就扭出一个管事来,挥舞着飘香的绢帕在项阳眼前晃了两下,忽然笑道:“哎哟,大人,今儿是来看咱们渺烟的吗?”

据说那日渺烟失败而归后,在艺馆里痛定思痛,决定要再精炼手艺,以求项阳破功。所以这些日子都闷在房里钻研,不肯见人。

渺烟的身价一日高过一日,把那管事高兴得睡觉都忘了合眼,见项阳来了,知道他一定是来找涉烟,笑得脸全都皱到一起去了。

项阳见管事说渺烟,面上有点挂不住,便把阮依依往前一推,笑道:“今儿我是带我小兄弟来见见世面的,你赶紧找几个姑娘来,好好陪着。”

管事只瞟一眼就知道阮依依是女的,但项阳说她是小兄弟就是小兄弟,反正进来花钱的都是客人,叫她喊阮依依小祖宗都行。

有了项阳的交待后,管事很快就叫来几个性格温和的姑娘,私底下提醒了她们之后,便把阮依依引到一个偏僻的雅间里,让她们陪着她玩乐。

阮依依一进屋被那些姑娘们围住,她们当她是小孩,不点破,只管小爷小爷的叫。阮依依看得眼花缭乱,乐不可支。

阮依依歪七倒八的坐在椅子里,左右各站着一位姑娘负责喂葡萄,就着香甜的果子酒吃着。姑娘们也觉得有意思,看着阮依依穿着男装眉清目秀一脸稚气却硬要装大人来艺馆玩耍,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来逗她。

姑娘们吹拉弹唱样样都来,还跳着新学的胡舞,看得阮依依合不拢嘴,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揩不了油占不了便宜。

项阳惦记着渺烟,见阮依依被这些姑娘们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便交待两句后,往渺烟的屋里摸去了。

阮依依巴不得项阳不在,他什么时候消失的也没在意,只顾着听姑娘们说着客人们的风流韵事,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爷,您看看那……好象是国公府的小妞。”霍钦前脚刚跨进艺馆,后脚就有下人来报,说是在二楼最尾端的一个雅间隐约看到了阮依依。

霍钦听到下人来报,带着一干手下悄悄的来到阮依依的雅间外面,探头一看,果然是她。

“爷,她怎么会在这里?”一看就是个小娃娃,穿了男装来充男人,胆子可真大。

霍钦看阮依依笑得这样无害灿烂,天真浪漫得令人垂涎三尺,差点就忘记了自己被起痒粉和牛毛针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样子。

忽然听到手下疑惑,托着下巴想了好一阵子,问:“带了药没有?”

“带了带了,还带了六包。”霍钦是个霸王,欺负人是有一套,除了靠着家世,人多示众以外,一些必备的工具还是有的。比如蒙汗药,还有刀剑。

上次吃了阮依依的亏,霍钦不敢轻敌。他想先用蒙汗药抓住她,再想办法,这样更安全些。

“去,弄壶酒来,把那蒙汗药全倒进去。”霍钦看着阮依依已是喝得半醉,报复的欲望更加强烈。

下人犹豫了一下,本想提醒霍钦别惹国公府的人,霍钦突然又转头,说:“放三包进去!奶奶的,那蒙汗药无色无味,多下点,到时候让她睡得像猪一样,扔下悬崖也没人知道。”

下人打了个哆嗦,但还是乖乖的要了壶酒,依言放了三包蒙汁药,晃晃酒壶等药全部溶解后,再差人送了上去。

霍钦一直站在雅间外,亲眼看见阮依依喝完那壶酒。不一会儿,药效发作,阮依依口齿不清的嘟囔了两句,便倒在椅子边开始有些意志不清。

姑娘们怕出事,正想去找项阳,霍钦带着一群随从冲了进来。随从怕艺馆的姑娘通风报信,把她们带到另外一个房间看着,剩下的,则守在雅间门外,以防有人中途打扰霍钦的好事。

霍钦得意的搓着手,狞笑道:“哼哼,我看你今天往哪里逃!”

其实,阮依依在喝下第一口掺了蒙汗药的果子酒时就知道里面有问题,她长期用药,体质异于常人,本来就生得敏感。

尽管已经被灌得半醉头脑不太清楚,蒙汗药又无色无味,但她还是发觉到这酒的不同。

假如霍钦不那么贪心,只放了一包蒙汗药,或许阮依依在醉酒的情况下会失去警惕心,等到药效全部发作才会知觉。

但三包蒙汗药的效力太过猛烈,阮依依刚抿了一小口就觉得全身无力,头脑开始变得晕晕乎乎的,视线模糊不清,直想睡觉。

阮依依暗自觉得不妙,假装喝了剩下的酒,但都悄悄的吐到身上和手帕中,然后装喝醉昏倒过去。

后来,她发现房间里的姑娘都一个个的不见了,阮依依半伏在床上,暗扣银针,只等幕后黑手出现,要他好看。

霍钦见她醉倒,狞笑着走了进来,他拿脚踢了阮依依两下,阮依依突然翻后,扬手往霍钦的背部扎去。

这次,阮依依没有手软,她想将银针直接插入到脊椎间隔中去,就算不能让他半身不遂,也要搞他个行动不良。

“哈哈哈,小妞,你这招爷早就防着了!”霍钦猛的转身,灵活的躲过了阮依依的偷袭,反手抓住她的手腕,令其不能发力,用力往下一折,只听到咔嚓一声,阮依依的右手腕骨折了。

霍钦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

阮依依只觉得腕间剧痛,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

“爷只不过用了五成力你就断骨,哼哼,难怪项阳和那个什么大哥把你看得这么紧,原来骨头这样的脆……”霍钦正调笑着,阮依依奋力腾起,左手再袭。

霍钦上次吃了亏之后,对阮依依的银针记忆深刻,与她交手之后他已经摸清了她的套数,知道她除了会躲会用银针外,便再无其它办法。

如今他把她堵在房间里,游走步决使不出来,银针又被挡下,阮依依再次听到清脆的咔嚓声,她的左手腕也被拧断。

阮依依的酒顿时醒了大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了解情况就自负自满,以至于过于轻敌,被人捉住。她高喊着项阳的名字,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但这里离渺烟的房间太远,项阳根本听不到。

阮依依几近绝望,而霍钦笑得更加猖狂,他得意的笑道:“叫啊!用力的叫!看你能把谁叫来!”

霍钦边说边要伸手去抓阮依依,却没想到阮依依虽然断了双腕,但人还是很灵活,左躲右避的,累得满头汗竟没有抓住。

霍钦恼羞成怒,一把揪住头发,阮依依痛得再也不能动弹。

霍钦一手卡着她的脖子,新仇旧恨全都涌上心头,别一只手不停的扇着阮依依的脸,看着她吹弹可破肌肤在他的折磨下变得又红又肿,不停的骂道:“叫!现在马上给我叫!”

阮依依想咳嗽,但被他掐着喉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霍钦见她被掐得张嘴直吐舌头,不禁笑道:“拿起痒粉来害老子,哈哈哈,你做梦都没有想到今天吧!”

阮依依的手腕断了,但胳膊没断。她想用手肘去撞击霍钦,但这点力量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阮依依大张着嘴想呼吸空气,肺几乎成了真空,快要炸掉。

阮依依脸上火辣辣的痛,耳朵嗡嗡直响。她拿脚踢霍钦,再次激怒了他,霍钦左右开攻,再次用力的掌掴她。

阮依依开始后悔自己过于自信轻敌,她忘了她是纸片人,身体根本不能受力,否则,她也不至于这样轻易的骨折。她也忘了她到底还是个弱质女流,就算会使银针,也有被人压制的一天。

嘴里泛着腥味,阮依依知道那是自己的血,随着霍钦的暴力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霍钦打累了,坐在一旁喘气,阮依依趁机叫道:“师傅……”

声音一出,阮依依就绝望了。这哪里是在呼救,声音小得,连蚊子都不如。

霍钦卑劣的笑道:“哈哈哈!你师傅远在皇宫里,守着皇后生产!你现在在艺馆,你妄想叫他来救你?哈哈哈,做梦!”

阮依依紧闭双唇,悄悄的,将舌尖放在齿间。她没有把握保证颜卿能听到这声呼唤,项阳又不知在哪,假装真得要被他欺凌,阮依依宁愿咬舌自尽。

阮依依一想到这里,泪就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是个纸片人,不知道能不能象正常人一样咬舌自尽。如果不能,她也要用尽力气将自己撞死,否则,活活的看着被他欺辱,生不如死。

霍钦见阮依依双眼一闭,象要赴刑似的,笑得更加得意。他不怕,有三包蒙汗药下肚,他就不信阮依依还能爬起来自己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