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儿这才明白为什么皇普少华服下了解药,没有到二十四小时,仍旧会毒发的缘由了,看着少华那痛苦万分的模样,花蕊儿的心里真是又气又恨!真恨不能一刀将眼前的这个暴君捅死才解恨!可是,可是解药只有这个暴君才有,为了少华,为了少华少些痛苦,花蕊儿温顺地低下了头,道:“皇上,再给一包解药,再给一包解药吧!”
“行啊!既然是美人开口了,那朕就成全你,就再给一包解药,不过,你可得替皇普少华记好,任何的激动都会使得解药失去药效,牵机叶的毒是很难控制的一种毒,一包解药也就只能管二十四个时辰而已!哈哈哈,花蕊夫人,你若是想让你的夫君每日都处于正常的状态,每日都免受痛苦的话,那么你最好是每天乖乖地到朕的寝宫去取药,哈哈哈,当然,你也完全可以不理会朕的建议,那么你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心爱的人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呻吟。”薄奚野说道。
花蕊儿没有言语,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朕的这个建议,你可要好好考虑,朕知道你是个极为聪明的女子,朕也知道你对你们西楚国皇上陛下的忠诚!你会去的,一定会去的,朕每个夜晚,月儿高挂之时,就一定会在寝宫恭候美丽的花蕊夫人的!这是在宫内行走的令牌,无论何处,也不管是遇到何人阻拦,你只要出示朕赐给你的这枚令牌,你就可要在宫中的任何一处地方行走!”薄奚野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精致的镀金的令牌,闪着耀眼的光芒。
“你就不怕我会行刺你吗?”花蕊儿反问道。
“哈哈哈,行刺朕?哈哈哈,就凭你?花蕊夫人,朕可要肯定,你是不会行刺朕的,因为只有朕的手中有解药,也只有朕能够解除皇普少华的痛苦,花蕊夫人,为了你心爱的夫君,你是绝对不会行刺朕的!”薄奚野说道。
“废话少说,你刚才答应过我的,先将今日的解药拿出来吧!”花蕊儿说道。
“花蕊夫人,你要明白,你现在可是在求朕,在求朕赏赐给你解药哦,你的这个态度可是不太好啊!”薄奚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纸包,在花蕊儿的面前摇晃着。
“花蕊儿恳请皇上陛下将解药赏赐给花蕊儿吧!”花蕊儿说着,又沉重地跪了下去,为了她最心爱的男人,她已经顾不得什么尊严了!
薄奚野大笑着将解药丢到花蕊儿的面前。
“哈哈哈,好!朕就喜欢看到你这样乖巧,就喜欢看到你这样顺服,就喜欢看到皇普少华这样痛苦,哈哈哈,哈哈哈!”薄奚野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寂静空旷的冷宫之中,只有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还在持续地回荡着。
花蕊儿顾不得再去想别的,赶忙将地上的药包拾起来,爬着来到了正在地上翻滚的少华面前,按住他抽搐的头,然后将药粉全部倒入了他的口中。
花蕊儿松了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皇普少华终于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他的身体舒展开来,脸也恢复了平日的英俊,只是显得更加苍白了。
他瘫软地躺在地上,眼睛迷茫地望着房顶的横梁,刚才花蕊儿和薄奚野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他知道他其实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是一个毫无用处的僵尸而已,身体里弥漫着剧毒牵机叶,只要稍稍一激动,那毒素便会在他的身体里作俑,让他又变成一个蜷缩的蚕一样,皇普少华的眼睛微微一闭,两行清泪便流了出来。
至此,他才完全明白了薄奚野的恩赐,才明白薄奚野为什么会突发善心,将他和花蕊儿关押在一起,原来是他早就设下的圈套,以给他贺喜为名,在酒中刻意投下了这牵机叶剧毒,然后还伪装成好人模样,将他和花蕊儿关在一起,实际上是让他皇普少华更加痛苦,看着那样美的花蕊儿,却必须始终克制着他的*****,始终处在一种平静的状态,这种折磨实在是比让他受杖刑还要更残忍,更难熬!
花蕊儿再也不敢轻易地靠近皇普少华,不敢让她的身体去触碰皇普少华,她害怕,她害怕她会让少华激动,她害怕少华热血沸腾,怕少华身体里的解药不能维持二十四个时辰,怕看到少华那痛苦地在地上翻滚的场景再次出现。
“少华,你好些了吗?”花蕊儿蹲在一边,轻轻地问道。
“花蕊儿,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我好多了!我刚才的模样是不是特难看?特好笑?”皇普少华的声音有些沙哑,两次撕心裂肺的惨叫让他的喉咙都沙哑了。
“没什么好笑的!臣妾看着你那么痛苦,臣妾的心都要碎了!少华,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不好!”花蕊儿自责地说道,她觉得她刚才不应该与少华睡在一起,不该让少华那么激动,若是少华不那么激动的话,或许那牵机叶的毒就会少发作一次,少华就能少受一次痛苦。
“花蕊儿,这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暴君薄奚野,都是他故意残害我的,他不知道与我有何种深仇,要这样对待我?”皇普少华痛苦地说。
“少华,别想那么多了,他本就是一个暴君,看着别人痛苦,就是他最大的欢乐!少华,当务之急是保重你的身体,相信咱们一定会有出去的那一日!少华,地上寒凉,花蕊儿扶你到床上歇息去吧!”
“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就算是出去,又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用?”皇普少华仰面朝天,痛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