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儿的心里并不知道云朵要带她去哪里,也不知道云朵要让她做什么?但是有一点,花蕊儿是可以肯定的,在这个魔窟里遇到了一个自己过度的人,这个人一定是不会害自己的。
花蕊儿随着云朵一起来到了一个小小的林子里,这个地方与其说是林子,倒不如说就是一片灌木丛更恰当些,这一小片地方位于宫中一座宫殿的背后,平日里大概少有人来,所以显得很是僻静。
“云朵,我们来这儿做什么啊?”花蕊儿忍不住问道。
“皇后娘娘,恕奴才冒昧,奴才知道这儿有一棵树,树身上产出的一种液体是黑色的,取下那些液体,然后均匀地涂在脸上和手上,脸和手就会变黑,若是不洗掉的话,是很难被发现是涂黑的。皇后娘娘,奴才的意思是,不如您就……您就……唉,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皇后娘娘,奴才可是一片好意啊!皇后娘娘,您可千万别怪罪奴才啊!”云朵刚才带花蕊儿过来的时候,还很是坚决,可是到了真正要做的时候,却又有些犹豫起来。
“云朵,这是好办法啊!我怎么会怪罪你呢!只是薄奚野那个暴君是见过我的,是欺瞒不了他的。”花蕊儿有些失望地说道。
“皇后娘娘,北祈的皇上是不会天天来这里的,若是他要见你,也一定会派人来传你的,那时候,您就将脸上的黑色洗掉就是,云朵让您将脸涂黑,不过是不想让那些兵士接近皇后娘娘罢了!”
“好,那就按照你说道办!我这就将脸涂黑!”
两个人说做就做了起来。
云朵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然后放在地上磨了磨,便用尖锐的那一端,在那棵漆树的树皮上割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花蕊儿用手接住那些黑黑的汁液,然后均匀地往脸上和脖子上涂抹着,云朵在一旁看着,指点着,涂抹完了脸和脖子,又将手和胳膊也都均匀地涂上了。
“云朵,你怎么知道这儿有这种奇特的树的?你自己为什么不涂抹呢?”花蕊儿好奇地问道。
“皇后娘娘,我也是听一个老军妓说的,不过,她死了,她临死之前,带我来到这个地方,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只是她告诉我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我的容貌已经被兵士们所熟悉了,就算是涂上也没有什么作用了,更何况,我现在需要的是钱,是银子,来找我的人多了,我还能多挣些银子,为自己多买一些喜欢的东西呢!”
“挣银子?军妓还能挣银子?”花蕊儿瞪大了眼睛,这个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啊!这是北祈的军规规定的,兵士们可以招妓过夜,但是必须付给军妓规定的银两,每次最少是纹银十两。不过,若是运气好,碰到当官的,那给的就会更多一些,有的当官的,若是高兴了,甚至给过一锭银子呢!”云朵颇为自豪地说道。
花蕊儿的心里感到很难过,为云朵难过,在这个鬼地方,挣着这样的卖身钱,还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呢?云朵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在这里不过是苦中作乐罢了。
“云朵,在这个鬼地方,要银子有什么用啊?又不能出去,就算你拿着银子也无法去买东西啊!”花蕊儿问道。
“我们这些人当然是很难出去了,不过,一些小太监却是可以出去的,我们通常都是将银子拿给他们,让他们出宫的时候,帮忙捎带回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吃的,喝的,用的都行啊!虽说是在这个鬼地方,可是能够让自己的日子有所改善,让生活过的稍稍滋润一些,也总还是好的啊!”云朵说道。
“恩,云朵,看不出,你还是一个蛮有思想的人嘛!”花蕊儿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过,皇后娘娘,奴才让您将脸涂黑了,也许招您去的人就回变少了,您挣的银子当然也就会少了,您不会怪云朵吧!不过,皇后娘娘,您别担心,只要云朵能够挣到银子,就一定不会少了皇后娘娘的份的。还有,还有就是,若是您不乐意这黑黑的脸,也可以马上用清水洗掉的。”云朵带着歉意说道。
“云朵,你想的太多了!我不是为了挣钱的,我来这里是为了皇上,为了皇上能够更好地活下去。”
“那云朵就放心了,走吧!我们回屋去!以后,您若是晚上洗了脸,第二天就起早点,到这儿来,涂上汁液就可以了。”云朵说着,变拉着花蕊儿让回跑去。
两个人走到门口,看到门已经关上了,果然不出云朵所料,那个军官后来自己跑了。
两人正要推门进去,发现门上粘着一朵小红花,花下还有一张小纸条。
花蕊儿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自然也没有去看那张纸条。
云朵得意地拿着花儿走进了屋子,对着窗户看着纸条上的字,她虽然只是西楚国皇宫里的一个普通的小宫女,却也跟着一个老宫女认识了一些简单的字,对于纸条上的字还是能够看明白的。
花蕊儿看着云朵笑眯眯的样子,知道一定是有好事,便问道:“怎么了?云朵?看你那高兴的样子,有什么好事啊?”
“皇后娘娘,您可真是像活菩萨一样啊!您刚一来,就给我带生意来了,是个大官,你瞧这地址,这可是这个地方最高长官住的地方呢!”云朵指着纸条上的字说道。
“是吗?那你就可以挣点银子了。”花蕊儿不以为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