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儿一下子慌乱了起来,立在那里,手不停地揉搓着。
“过来吧!本王等候多时了!”床上传来了薄奚策的声音。
花蕊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想躲怕是躲不过去了!谁让自己已经沦为了一个失去自由的囚奴了呢!只有豁出去了,为了少华,她别无选择!
花蕊儿慢慢地挪动脚步走到了薄奚策的床前,立在了床边。
薄奚策从床上起身,眼睛盯着花蕊儿的脸,那目光里满是柔情和关爱,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花蕊儿,倒让花蕊儿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不由得红了。
“美丽的花蕊夫人,您为什么要将自己的脸涂得像煤炭那么黑乎乎的呢?难道您人为那样很美啊?”薄奚策突然问道。
“美,哼,对我已经没有作用了!或者更确切地说,美对我有毒!”花蕊儿平静地说道。
“有毒?不,不,不,花蕊夫人!美能够带给人愉悦,美能够带给人享受,怎么能说美有毒呢?不过,花蕊夫人,本王能够理解您的处境也能理解你的难处!,只是本王希望花蕊夫人以后能够善待自己,不要再将您的美丽隐藏起来了!那样做是很可惜的。”
花蕊儿没有言语,她如何能将她真实的动机解释给他听呢?他又如何能真切地体会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呢?
薄奚策突然伸出双手,捧住了花蕊儿的脸,道:“花蕊夫人,您实在无法相像您有多么美丽,你的这张脸就像是用玉石精心雕刻出来的作品一样,一点瑕疵都没有,它是如此完美,完美得让人忍不住就想去触摸,就像去爱抚。”
薄奚策一边说,一只手便在花蕊儿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那只手是那么的柔软,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稍稍用力,便会算坏这件最完美的艺术品似的。
花蕊儿没有反抗,任由那温润的手在她的脸上抚摸着,她只是闭上了眼睛。
片刻,花蕊儿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睁开了眼睛,她看到薄奚策那略微厚实的嘴唇正在向她移来,花蕊儿本能地往后倾斜着身体。
薄奚策似乎也感觉到花蕊儿在躲避着他,可是花蕊儿的躲避不但没有让薄奚策放弃,反而让人更激起了他的兴致,他一把扳过花蕊儿的头,将他火热的唇覆盖在花蕊儿殷红的嘴唇之上,花蕊儿身上袅袅的玫瑰香气吸引着薄奚策,撩拨着他的身体,他觉得身体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似的,这灼热的气息通过他的嘴唇传导在花蕊儿冰冷的唇上。
薄奚策的舌头****着花蕊儿冰冷的唇,进而向嘴唇里面探寻着,可是花蕊儿仍旧紧紧地闭着她的唇,拒绝着薄奚策的深入。
花蕊儿越是躲避,越是拒绝,薄奚野便越是觉得有一种想要征服的*****,终于,他打横抱起了花蕊儿,然后将花蕊儿放在了那张宽大的床上。
花蕊儿笔直地躺在那里,这会儿她已经停止了反抗,像一具僵尸似的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花蕊儿突然停止反抗,倒是让薄奚策一时摸不到头脑了,他怔怔地看着床上那具绝美的女人的胴体,这女子曾经千百次地出现在他的梦里,曾经千百次地在梦中与她缠绵,为了她,他常常会牵挂着那个过去与他毫不相干的冷宫,为了她,他常常是夜不能寐,现在这个女子就在她的眼前,就在他眼前的床上,他只要轻轻地一伸手,将能将她身上那件粉色宫装的腰带解开,就能将那温润的身体抱在怀里。
薄奚策虽说还未大婚,可是作为太子,作为一个成年的太子,他的母后王皇后早就已经派宫中的嬷嬷将房中之术传授给了他,而且为了使他在大婚当夜,面对新娘的时候,不至于束手无策,不至于让新娘失望,他的母后还给他找了几名试婚的女奴,让他摸索那房中之术,所以,对于女人,薄奚策是不陌生的,但是薄奚策与他的爹薄奚野却有一点不同,他不像薄奚野那般好色,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对于婚姻,对于女人,他有他独特的看法,在他看来,与一个没有感情的女子的苟合是痛苦的,不仅仅那个女人痛苦,他自己也会不开心,所以,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今生要与一个爱他,而他也爱的女子在一起。
薄奚策看着僵尸一般躺在那儿的花蕊儿,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他将目光移向了花蕊儿那白皙而柔嫩的脸,那张脸是那么精致,简直怀疑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脸。
蓦地,他看到两颗苍凉的泪从花蕊儿紧闭的眼睛中流了出来,如两颗晶莹闪亮的珍珠一般。
薄奚策觉得身体里的火焰在慢慢地熄灭,刚才所有的热情似乎都被这两滴泪水给浇灭了。
他和衣默默地躺在花蕊儿的身边,他明显地觉察到花蕊儿的身体在颤抖。
“花蕊夫人,你在发抖,你很害怕吗?”薄奚策问道。
花蕊儿没有回答,她知道那最后的时刻就要来了,那个曾经给她留下了美好印象的北祈太子也就要消失了,他和他的父皇一样,都是禽兽。花蕊儿只是紧紧地闭着眼睛,任泪水在脸上流淌。
可是,过了好半天,薄奚策并没有去动花蕊儿,而只是默默地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