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儿站在门口,静心地听了听,奇怪,今日怎么没有琴声呢?难道今日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不成?往日里,花蕊儿过来的时候,无论薄奚策的心情如何,都会有悠扬的琴声传出的。
花蕊儿的心咚咚地跳个不停,她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是花蕊夫人吗?请进来吧!”
声音倒还是那熟悉的声音。
花蕊儿推开门,低着头,轻轻地走了进去。
“花蕊夫人,辛苦了,知道您刚刚回到兵营,就把您请了过来,实在是有些不合适,叨扰您休息了!本王深感抱歉,不过,今日确实是有急事,需要找夫人商议,所以就还是请夫人过来了。”薄奚策说道。
花蕊儿这才抬眼望过去,吃了一惊,在她眼前的是两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一高一矮,一个魁梧,一个瘦小。
花蕊儿纳闷了,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怎么会同时出现两个男人呢?难道薄奚策是将她送给了他的一个朋友?花蕊儿的脑子有些发懵!
花蕊儿纳闷了,这里只有她一个女人,怎么会同时出现两个男人呢?难道薄奚策是将她送给了他的一个朋友?花蕊儿的脑子有些发懵!
“花蕊夫人,这外面说话多有不便,还是请夫人移步到卧室去吧!”薄奚策的声音传入了花蕊儿的耳朵之中,对于薄奚策的声音,花蕊儿是不陌生的,所以即使是他戴着青铜面具,她仍旧能够判断出那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就是薄奚策,可是那个瘦小的那人却一直都没有吭声。
在他们西楚国对这种矮小的男人都是最瞧不起的,而且这种男人也被西楚国的人人为是最有心计的男人,这俗话说得好啊!矮子矮,一肚子坏啊!眼前这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矮男人,今晚跟着薄奚策一同来到这里是要做什么呢?他该不会是薄奚带来的嫖客吧?今晚,这个薄奚策该不会真的让他花蕊儿接客吧?
花蕊儿的手心里汗涔涔的!心跳得厉害!可是薄奚策已经在催促她往里面去了,她就算是想逃也逃不了啊!
花蕊儿想打个岔,想尽力地耽搁一下时间,便说道:“太子殿下,您今日带了朋友来啊?”
“是的,花蕊夫人!”回答异常简洁。
“那您也该介绍一下啊!”
“不必了,我的朋友,夫人也认识的!”
花蕊儿更是一头雾水了,他的朋友她怎么会认识呢?被抓到北祈之后,花蕊儿一直都是和皇普少华在一起,见到的最多的人就是那两个小太监和那个该死的暴君薄奚野,然后被送到这个军营来做军妓,才更多地接触了薄奚策,至于薄奚策的朋友,似乎从来也没有来过什么朋友啊?花蕊儿一个都没有看到过啊!怎么会认识呢?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太子殿下不如,不如花蕊儿为您的朋友抚琴一曲吧?”
“这?”薄奚策犹豫着,看了看那个矮小的男人。
那个男人冲着薄奚策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
花蕊儿的眼睛无意间就瞥了一眼那双脚,感觉到那厚底的官靴似乎空荡荡的,在他的脚上直晃荡,在靴子的筒子边沿还绣着一只腾空的龙的图饰。
花蕊儿的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按照她在西楚国的知识,这靴子上能够有资格绣上龙纹的人不是皇上,那可就得是皇子了!可是眼前的这个矮小的男人显然不是暴君薄奚野,薄奚野是北方剽悍的汉子,身材高大魁梧,站在那儿就犹如半截黑塔似的!这个瘦小的男人肯定不是薄奚野,而据花蕊儿所知,薄奚野虽然骁勇善战,可是他的子嗣却不旺,已经是快四十多岁的人了,膝下却只有薄奚策这么一位皇子,既然薄奚策只有一个皇子的话,那么这个干预穿着龙纹官靴的男子又会是谁呢?难道这皇宫之中还隐藏着另外一个皇子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在这个禁卫森严的皇宫之中,怎么可能再冒出一位皇子呢?那他不是皇子,却又敢于穿龙纹官靴,来头一定不小,他究竟是?今夜到底要做什么呢?
花蕊儿一直呆呆地站在那儿想着心思,一时竟然忘记了该由她去抚琴了。
“花蕊夫人,您怎么了?您不是说要为我们弹奏一曲的吗?我的朋友也很高兴能够欣赏花蕊夫人高超的琴艺呢!”
“哦,花蕊儿就献丑了!”
花蕊儿从沉思中晃过神来,走到古琴旁,坐定,悠扬的琴声从她柔嫩的指尖缓缓地流淌出来。
《汉宫思》,薄奚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从花蕊儿那哀婉缠绵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