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栖公主这才记起,刚才只顾着招呼薄奚策,竟然忘记让宫女去取烫伤药了。
“瞧我这记性,只顾着和策儿说话,都还没有给花蕊儿敷药呢!花蕊儿是为了帮我泡茶才烫伤的!”云栖公主一边说,一边吩咐一个小宫女取来了烫伤药膏。
薄奚策从小宫女的手中接过了烫伤药膏,对花蕊儿说道:“来,本王帮你擦点药膏吧!”
“别,别!太子殿下,还是让花蕊儿自己来吧!”花蕊儿推让着。
“你的手都伤成了这样,还怎么擦药啊!你是奴婢,奴婢就得听从主子的,你坐下,别动,本王今日来替你敷药!”
花蕊儿拗不过薄奚策,加上她听到准予她去冷宫探望皇普少华的消息之后,心里着急着想赶紧过去,也就不再推却。
薄奚策小心翼翼地招来一根竹签,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花蕊儿的手,另一只手则拿着竹签,轻轻地触碰着那个水泡,他是想将那个水泡刺破,然后再敷上药膏,可是他又怕弄疼了花蕊儿,所以,那手一直都吃颤颤巍巍的,不敢用力。
云栖公主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薄奚策,对于这个侄儿的心思,她这个旁观的姑姑可是看得最清楚不过了。
花蕊儿看到薄奚策那颤颤巍巍的样子,她的心里可真是焦急,这么磨蹭下去,不是耽搁了她去探望少华的时间吗?
花蕊儿趁着薄奚策稍不注意的空挡,左手向着竹签的方向迎了上去,水泡正好触碰到竹签的尖端,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她禁不住叫出了声,眼泪也随即流了出来,手上的水泡破了,那些水流淌到她白皙的手背上,薄奚策赶紧拿起棉花擦掉那些水,嘴里喃喃地说道:“你这是何苦,你这是何苦?你着什么急?着什么急啊?你看你看,疼了吧?”
花蕊儿看到薄奚策似乎比她还疼痛的样子,不由得又笑了,泪水还挂在脸上。云栖公主当然知道花蕊儿着急的缘由了,她只要一听到能去探望少华,那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都无法阻挡住她的脚步的。
薄奚策给花蕊儿涂好药膏之后,花蕊儿来不及让薄奚策为她裹上纱布,便一阵风似的跑出了月舞宫,直奔那座偏僻的冷宫而去。
薄奚策看着花蕊儿的背影,心中刚刚泛起的一点点甜蜜又被酸涩给冲淡了,他的手上还停留着那个女子的温度和芬芳,他多想就如刚才那样握着那个女子的手,直到地老天荒啊!
“少华,少华,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花蕊儿这次可是正式得到了薄奚野的旨意回来探视的,所以她还没有进入大殿便禁不住地喊了起来。
皇普少华听到了花蕊儿的声音,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栅栏门前,两手紧紧地抓着栅栏,深情地凝望着。
“花蕊儿,花蕊儿!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昨日夜晚还梦到你呢!你真的又回来了吗?我该不是在梦里吧?”皇普少华看到了花蕊儿,看到了花蕊儿那轻盈的身体已经飘到了栅栏门前。
小太监显然也接到了薄奚野的旨意,这次不用花蕊儿开口,便已经打开了栅栏门。
皇普少华一个拥抱,将花蕊儿拥在了怀里,虽然才刚刚见面不久,可是这一对热恋的人儿,真就如同那诗中所写的那样,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花蕊儿,我,我不是在做梦吧?上天真是开眼了,昨日才让我们见了面,今日有再次让我们相聚了,花蕊儿,你掐我一下,我怎么感觉在梦中呢?”
“少华,不是梦,不是梦!花蕊儿真的在你的怀里了,不信,你摸摸,你摸摸花蕊儿的脸,还是温热的呢!”
花蕊儿说着,将少华的手放在了他的脸上,可是花蕊儿抬起左手的时候,那红肿的手却让皇普少华吃了一惊。
“花蕊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的手?你的手怎么肿得像个包子似的?”
“没,没什么!不小心被滚水烫了一下!”花蕊儿轻描淡写地说道。
“滚水?天啊!你怎么被滚水烫到了呢?都怪我,都怪我,花蕊儿,你从小都是被宠爱着长大的,何曾做过奴婢的伙计啊?花蕊儿,你跟着我皇普少华吃了太多的苦头了!”皇普少华说着,将花蕊儿那只红肿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入了花蕊儿和皇普少华的耳朵里。
花蕊儿和皇普少华顺着声音望去,之间穿着一袭明黄色龙袍的薄奚野出现在了冷宫的门前,嘴角上带着他那惯有的冷笑。
花蕊儿和皇普少华分开来,看着薄奚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