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舞宫中,云栖公主正焦急地在大殿之上走来走去,她听一个小婢女说花蕊儿午后就带着小毛头出去散步了,可是现在却也还不见回来,她派出去寻找的人都已经回来了好几波了,可是却仍旧没有发现花蕊儿的影子。
云栖着急了,她决定将这件事告诉薄奚策,让薄奚策和她一同在宫中找寻。
天越来越黑了,云栖公主匆匆离开月舞宫,往薄奚策住的东宫而去。
云栖走的匆忙,也没有记着带个婢女,当然也就没有预备照明的灯笼,而这夜也真是怪的很,月亮似乎被一团乌云给遮住了,整个皇宫的小道上黑漆漆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云栖走到小路的劲头,即将到达东宫大殿门口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稳,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上,她的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就在她的身子倒地的刹那,或许是不小心碰到了旁边花圃中的一个花盆,那个花盆也被撞到,正好压在她的脚上。
“哎哟,哎哟!快来人!快来人!救命啊!”云栖疼得简直就要昏倒过去,但是她尚且清醒的意识让她大声叫了起来。
正在大殿上坐着看书的薄奚策似乎听到了云栖的呼救声,他带着几个小太监飞快地跑出了大殿,顺着叫声奔了过去。
“公主?姑姑?您这是怎么了?”
“快!快,我的脚,我的脚!”云栖疼得满头大汗,用手指着她的脚。
一个小太监赶紧将云栖脚上的那个花盆搬开了。
薄奚策看了看那个花盆,道:“老天保佑,多亏这个花盆还不算太大,不然,姑姑,您的脚上的骨头怕是就要断了。”
云栖疼痛难忍,也就没有搭理薄奚策。
“姑姑,策儿扶着您,您试试,看看能不能站起来。”薄奚策说着,便上前去搀扶云栖。
“哎哟,哎哟,不行!哎哟,不行!不行!哎哟,不行啊!”云栖痛苦地呻吟着。
“不行就算了,姑姑,策儿背着您会东宫!”薄奚策说着,便将云栖背了起来,急速往东宫而去。
薄奚野一边背着云栖快步疾走,一边对一个小太监说道:“快,你赶快去太医院,请太医到东宫来一趟!然后就去禀告皇上,就说云栖公主的脚受伤了。”
“是!奴才遵命!”那个小太监说完,便飞快抛开了,消失在暗夜里。
薄奚策将云栖背到了他的寝宫,安放在床上,便迅速脱掉了云栖脚上的鞋子。然后褪去了那一只脚上的白布袜,一只红肿的脚展现在薄奚策的眼前,肿得就跟猪蹄一样。
薄奚策试图帮助云栖的脚活动活动,可是当他的手一触到云栖的脚的时候,云栖便疼得叫了起来。
“哎哟,别,别碰,别碰啊!疼,疼,疼死我了!”
薄奚策收回了手,束手无策地站在那里,问道:“姑姑,您怎么一个人往东宫而来,怎么也不叫上一个宫女帮着掌灯呢?”
云栖忍着疼痛,说道:“策儿,你还不知道吧,花蕊儿,花蕊儿不见了!我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眼见着天就黑了,派了好几波人去找,都没有找到,所以,我就只好匆忙地来找你来了!”
薄奚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花蕊儿会不见的。
“姑姑,怎么回事?您别着急,慢慢说,花蕊儿不是一直在您的宫中帮着你看管小狗毛头的吗?怎么会不见了呢?”
“哎哟,哎哟!是这样的,午后,小毛头在屋子里闹腾着要去外面玩,花蕊儿就带着它去了御花园,按照以往的惯例,都是约摸一个时辰就一准返回来的,可是今日我一直等到晚膳时分,也都还没有见到人影,我心里着急,就派了好几波人前往御花园去找寻,可是依旧没有。也不知道这个花蕊儿会不会一时想不开,她?”
“想不开?”薄奚策重复了一句,他的心里明白,御花园之中可是有一个很大很深的人工湖的,在那个湖里可是有着不少的冤魂的。
薄奚策不知怎的,额头上竟然也开始冒起汗来,今日可是而是节气之中的立冬了,虽说今年的冬天来的稍稍晚了一些,但是每日的夜里,天气还是非常高寒凉的,而薄奚策的额头上竟然在冒汗。
“太医到!”
薄奚策一面将太医迎进寝宫,一边吩咐几个小太监前往御花园的湖边,去看看那里有没有一条小狗的身影。
薄奚策返回寝宫,太医正在查看云栖的伤势,一番触摸观察之后,太医的眉头皱了起来。
“太医?怎么样?情况很严重吗?”薄奚策焦急地问道。
太医刚要说话,大殿外传来了通报之声:“皇上驾到!”
几个人都躬身立在那里,等待着薄奚野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