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蕊夫人,您还是再想想吧!若是无法忍受住七针,则会经脉尽伤,下身瘫痪啊!”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薄奚策说话了。
“是啊!太子殿下说的对啊!本宫也人为这件事,花蕊夫人还是要慎重啊!可不能凭一时的冲动啊!”站在薄奚策旁边的钟离风也说道。
薄奚野听到钟离风和薄奚策两个人都在劝说花蕊儿,他的心中颇有些不高兴,可是当着他亲爱的妹妹云栖的面,他也不便发火,他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花蕊儿看了看钟离风,又看了看薄奚策,她明白眼前的这两个男人都是一番好意好意,不过,她的决心已定。
她转脸对太医说道:“太医,开始吧!”
“好!夫人,那我们就从最小一号的银针开始试起。”太医说着,便从一个布兜之中取出了一根最细小的银针,然后扎入了花蕊儿右脚脚踝的穴位之处,花蕊儿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痛苦,神态安详。
“夫人,此乃针入五分!看夫人神态安详,老臣接下去,便要继续了。”随着太医的话落,花蕊儿明显地感觉到有胀痛的感觉。
“六分!七分!”
随着太医的话音,花蕊儿感觉到痛苦越来越深,胀痛越来越剧烈,额头上都禁不住冒出汗来。
太医将第一根银针拔出之后,花蕊儿的额头上就已经满是汗水了。
一个小宫女赶忙拿来干毛巾为花蕊儿拭去了满头的汗水。
“夫人,感觉如何?此乃第一针,也属于最细小的银针,如若夫人感觉无法支撑再试下去的话,那夫人可以选择退出,此时退出,还不至于造成经脉紊乱,夫人,请三思。”
“花蕊儿,别,别试针了,还是让其他的人来为本宫试针吧,你自从入宫以来,身体便一直不太好,你受不了那份疼痛的。”躺在对面床上的云栖叫道。
“是啊!花蕊夫人,如果不行,就不要勉强自己了。”一直都在为花蕊儿担心的钟离风也附和着云栖的话,劝说道。
薄奚野则站在一边,冷冷地看着。
半晌,他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句:“花蕊夫人,既然不行,就不比勉强了,朕还是另选他人吧!”
薄奚野正欲往外走去,花蕊儿已经擦干了额头上所有的汗水,然后平静地对太医说道:“太医,咱们继续吧!我能忍受,刚才第一针,身体才刚刚适应,请相信我,我能够承受疼痛,绝不会叫出声来。”
太医看了看花蕊儿,看到她脸上那坚定的神情,微笑着点了点头。
“太子殿下,请给花蕊儿一条干净的毛巾,可以吗?“花蕊儿冲着眉头紧皱的薄奚策说道。
虽然这话明显是冲着薄奚策说的,可是钟离风却也慌忙地挪动脚步,准备去给花蕊儿找毛巾,匆忙间,正好与薄奚策撞了个满怀。
两个人尴尬地一笑,薄奚策道:“不好意思,本宫以为花蕊儿夫人说的这个太子殿下应该是本宫,而非离风兄啊!”
床上的云栖却乐了,道:“哈哈,谁让你们俩都是太子殿下呢!”
云栖的一句玩笑,将寝宫内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一个小宫女将一块干净的毛巾递到了花蕊儿的手中。
花蕊儿将毛巾折叠了几下,然后含入了口中,用牙齿紧紧地咬住。
太医明白,这确实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也是一个有决心的女子,她咬住毛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自己不发出嚎叫。
“现在试第二针,针入五分……针入七分……”随着太医的话音,花蕊儿感觉到疼痛越来越加剧,以至于有一种挑断经脉的痛感在向她袭来,她先是紧紧地咬着毛巾,不让她自己发出呻吟,额头的汗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是不住了往下落,小宫女不停地给她擦拭着,可是她身上的衣衫仍旧是完全湿透了。
花蕊儿顽强地忍受着疼痛的折磨,坚持着。
“好!最后一根银针,也是最粗的一个银针,若是这一针,夫人也能够承受的话,那么我们便就大功告成,云栖公主的脚伤就是可以治愈的。”
望着脸色苍白,水人一般的花蕊儿,薄奚策和钟离风的心里都涌起一种异样的情愫,这情愫绝对不紧紧是可怜,而应该是怜爱。
当第七根针入五分之时,花蕊儿便感觉到了比前面那些号数稍小的针更加的痛楚,这痛楚撕心裂肺,简直是让她无法忍受,她想大哭,想大声地叫出声来,想叫太医将针拔出去,她顾及不了什么经脉紊乱不紊乱了,这针入五分的疼痛就已经让她实在是难以忍受了。
“啊!啊!啊!”花蕊儿实在是觉得痛得厉害,禁不住呻吟起来。
“坚持,坚持啊!只差最后一步了!”太医说道。
可是疼痛让折磨下的花蕊儿,除了想大声叫喊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别的发泄办法了。
“不能叫,不能大叫,否则将前功尽弃,经脉紊乱!”太医神色严肃。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关头,一只毛茸茸的小东西轻轻地吻上了花蕊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