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给公主请安!不过,娘娘,实在是出了大事了!”那个小太监一边给云栖施礼,一边惊慌失措地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快快讲来!”
“太监四喜跳井自杀了!”
本来还坐着的云栖听到这个消息,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道:“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本宫刚要找他来问话,他就跳井自杀了?”
瑾妃倒是并不显得惊慌,她站起身,对云栖说道:“也许正是因为那个狗奴才意识到公主一定会来找他,意识到偷盗了公主的金钗,一定会被严惩,所以才畏罪自杀的。”
云栖的心里这个气啊!什么畏罪自杀?这个四喜一定是瑾妃为了灭口,故意杀害的!她云栖也根本就没有什么金钗被盗。
“瑾妃娘娘,云栖想去看看这个奴才的尸首,瑾妃娘娘请派人带本宫过去看看吧!”
“公主,您未免对一个奴才太在意了吧!一个奴才,死了也就死了,有什么好看的?公主还是不必去了吧!”瑾妃坚持不肯带云栖去查验尸体。
“瑾妃娘娘,可是本宫就是想去看看这个敢于夜闯我月舞宫的奴才,即便是他死了,本宫也要过去看看,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奴才有这么大的胆子。”
“公主既然一味坚持的话,那本宫也就只好奉陪了!!”瑾妃见云栖一再坚持,也就只好和云栖一起,由那个小太监带路往那口水井走去。
水井边上,一具面部有些模糊的尸首直挺挺地躺在一张草席之上。
“云栖,你看,这就是那个狗奴才四喜。”瑾妃捂着鼻子说道。
云栖围着那具男尸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看到身上还有另外的什么伤痕。
“来啊!替本宫搜一搜他的身上,看看有没有本宫的金钗?”云栖对一旁站着的小太监说道。
那个小太监看了看瑾妃,瑾妃冲着他点了点头。
小太监俯下身去,在四喜的身上搜索了一遍,什么也都没有发现。
“启禀公主,奴才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个四喜的身上并没有找到金钗。”那个小太监说道。
云栖的脸上有些不悦,她当然是明白在这具尸首上是不可能搜出她的金钗来的,她要找的其实并不是金钗,而是凶器,划破牡丹图的凶器,她几乎可以断定,那幅牡丹图就是这个瑾妃命小太监四喜深夜潜入月舞宫去故意划破的。
可是现在这个四喜死了,就算是瑾妃交代他去做的,现在也无法让这个四喜对证了。
云栖看了瑾妃一眼,瑾妃只是捂着鼻子,眼睛里毫无哀伤之色,相反倒是有些得意。
“瑾妃娘娘,将这具奴才的尸首暂且安放在这里,本宫要奏明皇上,然后请太医剖尸检验,看看这个奴才是自杀还是他杀?”
本来还洋洋自得的瑾妃听到这句话,脸色一下子变了,捂着嘴巴的手也松了开来,道:“公主,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到底在怀疑什么?看来,您今日似乎不是冲着您的金簪子来啊!或许,您根本就没有丢失金簪?”
云栖也并不理会,只是掉头便往皇上薄奚野的宁寿宫而去。
薄奚野正在大殿之上批阅着奏章,不时地也会皱起眉头,他也是实在没有想到那幅本来已经完工的牡丹图会被人划破,明日这南缗的皇上可就要来了,若是牡丹图无法修复的话,那么他便只有另外准备一份礼物了。
“云栖公主驾到!”大殿外传来通报声。
“快快有请!”
“云栖参见皇上!云栖给皇上请安!”
“不必拘礼了!来,坐下,坐下!你不在宫内督促牡丹图的修复,跑到朕这里来。莫非是有什么急事?”
“是的,皇上!云栖正是为那幅牡丹图而来!皇上,本宫查验到,昨日瑾妃娘娘宫中的一个小太监深夜翻墙进入了月舞宫,本宫怀疑,那幅牡丹图就是他故意划破的,而且本宫还怀疑,这幕后的主子就是瑾妃娘娘!”
“哦?有这样的事情?那朕这就派人将那个小太监抓来,朕要亲自审问。”
“皇上,本宫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当本宫带着人赶到瑾妃娘娘的宫殿的时候,这个四喜已经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畏什么罪?难道他是感觉到他划破牡丹图的事情已经被人发觉了?”
“不,不!皇上,本宫可是一直都没有说是要去核实牡丹图被划破的事情,本宫去找这个四喜完全是打着金钗被盗的幌子去的,可是瑾妃娘娘却说这个四喜是因为害怕本宫去找他索要金钗才跳井自杀的。”
“云栖,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里面另有玄机?”
“是的,皇上,朕怀疑这个四喜不过是一个棋子,一个马前卒,真正的主子还在幕后呢!”
“幕后?云栖,你是怀疑瑾妃?你是怀疑瑾妃命令这个四喜去划破牡丹图的?”
“是的,皇上!”
“可是,死无对证啊!云栖,依朕看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了吧?”
“不,皇上,云栖希望派太医协助本宫验尸,只要验尸就能解开四喜突然死亡之谜,也就能够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主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