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了!你不知道,我听说那个废人疯了,不知道有多开心,所以特意过去看了看,不过,也真是怪了,我刚去的时候,她还挺明白,挺清醒的,可是当我一提到花蕊儿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就疯癫了!”
“花蕊儿?花蕊儿是谁?”芸妃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真是再明白不过了,因为她本人就是花蕊儿。
“哦,对了!妹妹,你那会还没来,还不知道,这个花蕊儿就是那个消亡了的西楚国的皇后,曾经被囚禁在我们北祈皇宫,后来成为了云栖公主的奴婢,本来云栖对她一直都非常好,但是后来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哦,是这样啊!那王皇后为什么一听到花蕊儿的名字就疯癫呢?”
“这个我也纳闷啊!而且她的嘴里还一直喊着‘不是我干的,是云栖,是云栖啊!’,真是不懂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吗?她一直都在喊这句话吗?”
“是啊!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的,都说疯人说实话,不过,还真是想不出她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不是她干的,而是云栖干的呢?从她那恐怖的神情来看的话,她们一定是做了对那个花蕊皇后不好的事情了。”
瑾妃可是说者无意,然而花蕊儿却是听者有心。云栖,这个云栖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花蕊儿的事情呢?当年在这个北祈的皇宫之中,那位云栖公主对她花蕊儿一直都是最好的一个啊!可以说是她花蕊儿的救命恩人呢,又怎么会做对不起她花蕊儿的事情呢?花蕊儿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却也没有将这个疯子的话太放在心上,一个疯子的话怎么能相信呢?
瑾妃走了之后,花蕊儿独自坐在大殿上,虽然她极力克制着她自己,不让她自己去想那件事,可是那王皇后的疯话还是时常出现在她的脑子里。
正在花蕊儿冥思苦想之际,“嗖”的一声,一把锋利的匕首不偏不倚,正好斜插在她那张椅子的扶手之上,花蕊儿一看那匕首就明白这是她师傅苏慕辰的杰作,匕首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花蕊儿四下看看,大殿上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旁人,她的师傅是个精明的人,一定是瞅准了这个时机,才会这么做的。
花蕊儿赶紧将匕首和那张纸条收入了袖子之中,然后匆忙往寝宫走去。
花蕊儿到了寝宫,将门窗关好,然后佯装睡觉的样子,躺在了床上,这才拿出了那张纸条。
“后日清晨,京城郊外白马寺。”
花蕊儿是非常熟悉这笔迹的,这是太后柳如烟的笔迹,这张纸条的意思是让她后天去京城郊外的白马寺会见。
花蕊儿看罢,赶忙起身,将纸条点燃,化为了灰烬。
正在这个时候,大殿外传来了通报声:“皇上驾到!”
糟糕,薄奚野来了!可不能让这个狡猾的老狐狸看出任何端倪。
花蕊儿赶紧打开了窗户,然后将刚才的那把匕首藏在了床底下,这才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整理起她的头发来。
薄奚野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哎呀,爱妃,今日怎么没有出去迎接朕啊!朕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皇上,臣妾听到皇上来了,不过,臣妾是想以最美的妆容面见皇上,臣妾刚才确实是有些不舒服,躺了一会。”
“啊?爱妃,怎么了?没什么大碍吧?”
“皇上,没什么大碍!臣妾是在为皇后娘娘难过呢!臣妾刚刚也听说了,听说皇后娘娘大病了一场过后,就变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恩,朕也听太子说了!不过,那是那个贱人咎由自取,害人反害己,怪不得别人!”薄奚野眯缝着眼睛,咬着牙齿说道。
“皇上,话虽是这么说,可是皇后娘娘也怪可怜的,想从前,她死何等的风光,何等的炫耀,到如今却落到如此悲惨的下场。”
“爱妃可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啊!”
“皇上,臣妾有一个请求!还望皇上恩准!”
“说吧!只要是爱妃的请求,朕全都答应,全都答应!”
“皇上,您可是金口玉言哦!”花蕊儿是暗暗高兴,目光越发地妩媚起来。
“当然,当然,只要能让朕的爱妃高兴,朕做什么都可以!”
“皇上,其实呢,也不是什么让您为难的事,就是后日,臣妾想出宫去一趟白马寺,想去为皇后娘娘祈福,祈求菩萨保佑,让皇后娘娘康复!”
“爱妃,难得你有这一片心啊!你可真算得上是朕的贤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