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可是这里几十里都找不到一户人家,我们若是将她丢在这里,那她可就更没救了!”薄奚策说道。
花蕊儿虽说是闭着眼睛,可是她并没有睡着,这父子二人的对话,他可是全都听见了,她的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太子的心比起他的父皇来,要善良的多。
“策儿,你可是朕的儿子,怎么一点都不像朕呢?在这个时候,还顾及那么多做什么?那帮女人本就是我们俘获的囚奴,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关系?”薄奚野皱着眉头,对薄奚策说道。
薄奚策站在那儿没有动弹,他显然对他父皇的话有些许的不满。
“算了,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和你也说不明白!还是朕亲自过去处理一下,你在这儿可得将这两个最重要的囚奴看紧了,若是出了事情,父皇可就要那你试问了!”
“是!父皇,儿臣遵命!”薄奚策答应着。
薄奚野快马扬鞭,往队伍的后面赶去。
花蕊儿感觉到薄奚野的马蹄声远去了,这才抬起了头,睁开了眼睛,看着北祈的太子薄奚策,焦渴发干的嘴唇分明就在诉说着她的想法。
水,水!她要喝水!
似乎是有心灵的映照似的,薄奚策看到花蕊儿的眼神,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渴望,他解下了他腰间装水的皮囊,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进囚车的木栅栏,将宝贵的水递到了花蕊儿的唇边。
花蕊儿刚要接过皮囊喝水,抬眼看到了在另一个囚车里关押着的皇普少华,他也和她一样,蜷缩在囚车里,低着头,动也不动一下。
花蕊儿哀伤的眼神看着太子薄奚策,低声说道:“太子殿下,您能将水先拿给我们西楚国的皇上喝一点吗?他一定也是焦渴难耐了,走了这么远的路,都还没有给过一滴水喝呢!”
许是花蕊儿哀求的眼神打动了善良的薄奚策,薄奚策没有言语,默默地拿着皮囊来到了皇普少华的囚车前,伸出手拍了拍蜷缩在囚车里的皇普少华,然后将皮囊递到了他的手里。
皇普少华感激地看了薄奚策一眼,饥渴折磨着他,他匆忙接过那个皮囊,抱在嘴边,大口大口地喝着水。
花蕊儿看到皇普少华喝上了水,她的嘴角露出了笑容,竟然觉得比她自己喝上水还要兴奋。
半皮囊的水灌进了肚子之后,皇普少华的脸上明显地又有了些生机,不像刚才那般惨白了!
“谢谢!”皇普少华对这个心底善良的北祈国的太子的印象还是要好很多的,他发自内心地真诚地说了一声谢谢。
“别谢我!要谢就谢你的女人吧!是她让我拿水给你喝的!”薄奚策努努嘴,冲着花蕊儿说道。
皇普少华补充了水,有了些许的力气,支起了身子,冲着另一辆囚车里的花蕊儿招了招手。
花蕊儿笑了,笑的很甜,她只要看到皇普少华安好,她的心也就放下了,她也勉强着支起身子,冲着皇普少华招手。
薄奚策看着这苦难的一对鸳鸯,心里有了些许的同情,他不明白父皇为何一定要攻占西楚国的疆土,为何一定要将西楚国消灭?难道仅仅就是为了夺取这个如花一般美貌的女人吗?还是另有别的仇恨呢?
他这次主动跟随他父皇出征的缘由虽说也是为了早日看到这个传说中最美丽的女人,能够早日目睹她的仙姿,可是现在他看到了,看到了这个美丽的女子,他的愿望虽然是满足了,可是他却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跟随着他的父皇一起出征了,因为这次征战,他看到了太多的血腥,看到太多无辜的生命遭到了杀戮,他脆弱而柔软的心觉得不堪重负,觉得对不住那些冤死的魂灵。
薄奚策将剩下的半皮囊水递到了花蕊儿的手中。
花蕊儿接过那皮囊,放在鼻子边细细的嗅了嗅,满脸幸福的模样,也许是皮囊的边缘还带着她夫君皇普少华的味道吧!花蕊儿也毫不客气地喝下了半皮囊水,然后将一个几乎空掉的皮囊递还给了薄奚策。
薄奚策接过那个几乎空空的皮囊,眼中并无一点责怪之意,道:“花蕊皇后,怎么样?还需要水吗?”
花蕊儿一双忧伤的眼睛望向了薄奚策,那眼睛里似乎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那眼光让还未大婚的薄奚策禁不住心怀激荡。
“不,不要了!谢谢太子殿下!咱们还得走多久才能达到你们北祈的京城啊?”花蕊儿轻声问道。
“照这样的速度,怕是得明日下午才能走到京城呢!”
“哦!还有这么远啊!为什么不给我们足够的水?不给我们开饭呢?刚才听说后面已经有人昏厥了,如果再不给水和干粮的话,恐怕还会有更多的人昏死在路上的!太子殿下应该跟你们的皇上提议一下,要配发足够的水,配发一些干粮才好啊!”花蕊儿对薄奚策说道,话语里充满了诚恳,她是皇后,是后宫之主,可是她的的国没了,她的后宫也不存在了,只是那些本该属于她统管小宫女和那些先皇的嫔妃还都跟在他们这辆囚车的后面,她花蕊儿只要能为她们尽一点力,她也是不会只尽半点力气的。
“好的!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