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妈妈伤心难过的样子,他没有办法自私的想要呆在杨家。
他从不知道自己的妈妈过得这么辛苦,突然发现自己很不孝,从不曾好好的在意过妈妈的感受。
看着雅琳伤心的样子,思成只能默默地点头。过了一阵才鼓起勇气说,“等找到了羽然,我便和你一起搬出去。”
一直保持着同样姿势的羽然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酸痛,脚也酸痛,就连脖子也酸痛,咿咿呀呀的很久,总算将戴着手套的女人给唤了进来。她一直摆着头,用眼神告诉带着手套的女人她的身体并不舒服。
女人看了她一阵,“你想开口说话?还是你肚子饿了?”一下连问两个问题,羽然索性都点头,虽然这两个并不是现在的问题。
女人手中拿起一根大大的木棍,“我可以把你嘴上的布拿开,但是你一旦尖叫我会一棍子将你打晕,会不会流血我不知道,会不会失血过多我也不知道,反正打晕之后我是不会给你请大夫的。”
这是在威胁吗?羽然不得不接受这种事实,很乖的点头。
戴手套的女人说,“好,我把你嘴巴上的布拿开。”说着便伸手将羽然嘴里的布给扯了出来。“你要什么说吧?”
“我这样坐着很难受,能换一个姿势吗?而且我口渴肚子还有些饿。”
羽然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她不知道女人绑架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如果她试着呼唤救命,那她就准备死在这里没有人收尸吧!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自己的肚子里有着一条小生命,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说不定还能知道这个女人绑架她的原因,她可以想办法逃开呢?
戴手套的女人连连摇头,她的脖子好像不怎么好使,在她摇头的时候羽然才发现她的脖子很僵硬。“我可以给你水喝,也可以让你吃东西,但是我不会松绑。”
“我不会逃跑的,你相信我!”
如果一个孕妇和一个脖子有问题的女人比赛跑步谁会赢呢?这个问题很难说,但是她不会傻到进行剧烈的运动然后让自己的宝宝跟她说再见。“我真的不会跑!”
羽然的眼神很真诚,但是对于戴手套的女人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值得相信,“我不信,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值得相信。唯一能信任的就是自己!知道吗?是自己!”
她的语调平淡,但是羽然却感觉得到这个女人的情绪开始激动。应该是一个受到伤害的女人,不然怎么会说出对所有人都不信任的话来?
“好吧,我就这样。”除了乖乖的不惹怒这个女人,她脑子里盘算着千百遍自己的逃走的想法。“那你给我吃的吧。”
有几个小时没有吃什么东西,她是没什么饿意,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宝宝是绝对要吃东西的,不然一定会饿的营养不良。也许是过度担心,但是她对宝宝的在意已经胜过自己。
戴手套的女人转身下楼,羽然又唤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她总不能一直你你你的说话吧?
有时候礼貌一点还会让绑匪感觉到她不是一个会和她作对的人。戴手套的女人没有停留,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便下楼了。
楼梯是木制的,下楼的时候总能听到哒哒哒的声响,这和她老家还真的很像。如果这里真的是她的家,是围村,那么她逃走的机会不是很多?
一旦逃出去就能找到熟人相救?那这个绑匪也太奇怪了,为什么将她安置在这里?目的又是什么?
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她记得这间是自己以前睡的那间,只是桌面上已经没有当年的痕迹。
桌面很干净一尘不染,但是却没有一本书一本相册。是的,她已经离开围村快五年了,走的时候已经将所有的东西收的好好的,房间也几乎都是空空的。不过,能够很干净已经算是不错了不是吗?
想到小的时候妈妈在村子里老是受气,好像还被骂过什么不要脸之类了,再后来实在忍受不了就搬走了。
直到自己怀孕的时候又搬来,结果同样的结果。母女俩的命运原来是这么的相似,如果有机会选择该多好?
不多时,戴着手套的女人端了一碗水上来,手里拿着一个面包。这就是羽然今天的午餐吗或者是晚餐?
望望窗户,透过窗帘能看到一点点的光亮,也不知道现在是晚上还是傍晚。肚子有点饿,但是不那么严重,估计还很早甚至连傍晚都没到吧。
戴手套的女人将碗抵在羽然的嘴前,一倾斜,水便倒在羽然的嘴里,甚至流到羽然的身上。羽然忙摇头,“不喝了,衣服打湿了。”
她已经被绑着了,还打湿了衣服岂不是很难受?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个看起来还算比较好说话的女人是不是故意弄的她一身水。
当女人艰难的拿开碗的时候她居然发现这个女人的手微微的在颤抖,原来她不仅脖子有问题,就是手也有问题。那么她的脚是不是也有问题呢?
发现自己似乎想太多了,如果她真的有问题又如何能绑架她还能将她搬到二楼来?除非她有帮手。
女人没有说话而是将面包塞到羽然的嘴里,让她咬了一口再扯出来,咀嚼好了再放到羽然的嘴里。
羽然差点就噎住了,但是她不再说要喝水。刚刚喝的水是冷的,她不能喝,刚刚已经喝了一点,再喝多说不定就有可能拉肚子,她不能让这样的情况发生。
将面包生硬的吞下去,直到自己的喉咙都吞的有点痛的时候她才说,“够了,我肚子饱了。”
要是面包能让一个人很容易说饱,要么就是这个人很容易饱,要么就是这个人不想吃。羽然,属于后者。
一个餐厅的厨师,习惯了自己做很多美味佳肴,平时都是自己煮东西吃,不说多美味,至少中餐吃起来特别的舒服。现在光吭面吧,绝对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戴手套的人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端着碗下去了。羽然很乖,真的不再叫了,为了自己的安全,她知道自己和歹徒是不能硬来了,甚至知道一个不慎就是玩完一条命。
她好想君泽,这个时候君泽会给他打电话吗?可是现在她真的很想君泽。就算那个人说不会杀她,只是让她陪陪那个女人她还是害怕,如果能听到君泽的声音该多好,这样至少能够安心一些。
他们已经知道她被人绑架的事情吗?这个女人要的不是钱,要的是杨家不得安宁,那么她为什么要绑架她?
从羽然的身上能让杨家不得安宁不得好死吗?这似乎不是戴手套女人的初衷。
“阿姨,阿姨...”羽然在楼上叫着,希望楼下的人能听到她的声音。
可是,楼下没有人应,在她以为人已经出去而她也想着怎么逃走的时候却听到哒哒哒的声音。她不是出去了,而是她根本就不愿意搭理人而已。
戴着手套的女人一上来就说,“叫我萍姨。”
羽然听话的点了点头,这个自称是萍姨的女人说,“你叫我做什么?饿了?渴了?还是想要让我放你走?”
萍姨的眼睛被遮住了,如果不是她真的很想看看萍姨长的是什么样子。
“不是。”羽然摇头,她已经放弃了让萍姨放走她的念头,一般的绑匪都不会轻易的放人,“萍姨,你不是说我来是为了陪你吗?那我们聊天好了,我一个人呆着也觉得好闷。我们说说话,如何?”
萍姨显然不理解羽然现在的状况,试想,哪个人被绑架了不是惊慌失措大吼大叫,偏偏羽然却没有任何正常人会有的反应。
“你不害怕我吗?说话?你会有这个心情和一个绑架你的人说话?”
“没有。”羽然很老实的回答,“不过你说抓我来不过是陪你解闷,不跟你聊天我怎么跟你解闷?”她说的并没有错,只是萍姨有点自相矛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