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君泽和羽然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雅琳就注意到雅惠的不正常,雅惠几次说话她都没有理会,时有思成偶尔回几句。思成对雅惠也颇有微词,但毕竟是自己的长辈,心里有气也就憋着,当然也有原谅的成分,可是并不能说完全不责怪。
思成看了一眼雅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的姨妈是否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算了,她也不是小孩子,时间久了自然什么都能清楚,只怕是太糊涂,永远都没办法分清楚对与错。
无奈的和自己的妈妈并肩上了楼,他也不希望她们两姐妹因为过去的时间而闹得不愉快,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她们自己愿意解开才行啊。
羽然一进来就觉得有点不寻常,这几天她不在家里,但是凭想也能想出来家里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雅惠一心为儿子的幸福着想,却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加诸在别人的身上。可恨又可怜,她也只能在心里叹息。
现在状况摆在她的面前,坐视不理?她还真有点办不到。“你上去洗澡换衣服,我煮点牛奶来喝。”
微笑着推着君泽的背,她需要和雅惠好好的谈谈。从君泽回来,她和雅惠之间就没有好好的说过话。心里确实有很多的不开心,觉得雅惠做的太过分了。
但是好好想想,君泽这次在选择她之后雅惠再也没有说过什么,也许她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家和万事兴,她也希望家里的人能够和和气气的。
“妈,我先上去了。”君泽不是笨蛋,家里的状况当然看的很清楚,但是没有人告诉他原因是什么,他也不问,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毕竟都是大人了,他也没有必要摆出杨家长子的身份给大家做什么思想动员。
雅惠见君泽上去,心里又开始难受。现在君泽失忆了,但是对羽然的态度并没有多糟,这叫什么来着?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有回应,也觉得坐在大厅没什么意思,起身准备上楼睡觉,生活似乎变得比以前无趣多了。什么都不管,什么也管不了,原来自己管了一辈子得到的却是一场空。
“婆婆。”羽然叫住雅惠,上前道,“婆婆坐一下好吗?我到厨房煮一杯牛奶给你喝,这样比较容易睡着。”当然,如果仅仅是喝牛奶,兰姐完全可以煮好了送上去,根本就不用她这个孕妇动手。
雅惠冷冷的看了一眼羽然,“现在似乎没有必要装了,你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不是吗?现在应该恨我恨的要死吧?现在好了,大家都站在你那边,连君泽失忆都对你很好,你满意了?别猫哭耗子假慈悲!”
她还是这样,动不动就觉得别人是不安好心,而真正不安好心的人却从来都不曾发现过。
“婆婆!”羽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难道不管她用什么方法都不能让雅惠觉得她是一个没有居心的女人吗?“是,我承认自己怪你,但是又能怎样?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在大家知道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然后呢?”雅惠冷笑一声,“然后你就轻易的原谅我?呵,杨家未来的大少奶奶多大度是不是?可以原谅做错事的婆婆?林羽然,你以为你是谁吗?”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不愿意放下自己的身份架子,这才是她最悲哀的地方,偏偏她却一直不肯面对。
对于这个野蛮婆婆,羽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无可奈何还是无可奈何。
“婆婆,到现在你也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吗?不是我愿不原谅你,而是你自己有没有意识到的问题。我知道你恨我,从我第一天的出现,就算是缄默,就算我百依百顺在你的眼里我都是一个无法真正让你驯服的人。因为你驯服了我,却让原本被你控制的人全部都造反了是不是?”
羽然毫不避讳的将所有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了,她们的关系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不管她做什么她们之间的关系也得不到任何的改善,既然如此,那就毫不客气的说出来。只见雅惠的瞪着眼睛看着她,眼里尽是忌恨。
“婆婆!”羽然话语间已经没有的刚才的刚硬,“大家不是习惯被你管束,而是尊敬你,是尊敬不是害怕。但是这种尊敬到达某一点的时候就会变成恐惧,恐惧到极点就成了抗拒。婆婆,这次的事情太过分了,我不会大方的说自己不怪你...但是我也不会再恨你。”
“有些话我说出来婆婆你可以好好的想想,但是你也可以固执己见不用想。婆婆在做所有事情的时候是否想过别人的感受?逼迫君泽和芳怡订婚,用先进的科技方法为君泽洗脑,做这些的理由都很冠冕堂皇,说是为了君泽的幸福。忘记我然后和芳怡结婚就是君泽的幸福吗?婆婆,如果逼迫你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原因是为了你的幸福,你又做何感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雅惠能怎么想就看她自己了。羽然转身进厨房,既然是要煮牛奶,总不能空着手上去吧?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姨妈甚至决定和思成搬走,到时候空荡荡的大屋又少了两个人,这样的感觉你想要吗?”
雅惠一直没有说话,等羽然煮好牛奶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雅惠已经不见了。她的话说的过分了一点吗?雅惠是婆婆,而她作为未过门的媳妇未免也太大胆了。
只是这才是她的本性,一直都是她忍着而已。哎,将自己的本性在雅惠的面前暴露出来,雅惠会不会觉得她现在得势了,恃宠而骄呢?
她没有,却不能让别人不这么想。除了唉声叹气,似乎能做的事情并不多。端着两倍牛奶上楼,君泽已经洗完澡正在柜子里找第二天穿的衣服。
见羽然端着牛奶进来,道,“还为我准备了一杯?我不是孕妇,不用睡前一杯牛奶的。”
“本来是给婆婆的,我煮好的时候婆婆已经上楼了,就便宜你吧。”有点心不在焉,还是打起精神来,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被君泽给发现。
君泽端起一杯牛奶喝下肚,道,“让你受委屈了。”
“呃?”君泽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羽然不知所措,一时没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要说自己不委屈,但是又觉得这样讲太过虚伪,干脆道,“你没有喝酒啊,怎么感觉你醉了。”
将托盘放在房间里的小桌子上,走到衣柜前拿自己的睡衣,准备洗澡睡觉。
君泽伸手将羽然抱住,几个旋转,两人倒在了床上。君泽差点就翻身压在羽然的身上,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宝宝,他还是忍住了。
今天,他已经控制自己好多次了,看来以后不能在她醒着的时候呆在房间里面,等她睡着的时候再回来会比较安全一点。
“这阵子我一直在想,你进杨家之后是不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看你过的似乎没那么不快乐,而且和思成和姨妈的关系都很好,应该不会。但是仔细想想,我妈一直很想让我娶一个名门闺秀,而我当初却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以我妈的个性一定让你吃了不少的苦头,你居然能坚持到现在,真的很厉害。”
羽然侧身躺着,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好像又和以前的君泽呆在一起一样:
“是你给了我勇气...一个男人为了我争取爱情而绝食,连死都不害怕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你知道为什么就算你失忆了我也不肯放手吗?我一直认为刻骨铭心的爱情不是一件随便能够失去的东西。而且,你为我做了那么多,让我突然放弃我真的办不到。”
羽然轻笑一声,不客气的伸手摸着君泽的嘴唇,“你知道吗?每次和你近距离的接触我都有种想要吃你嘴唇的感觉...明知道你已经忘记我们之间的爱情,还是会产生错觉以为我们还是生活在以前。”
本来是真心话,在君泽的眼里却成了大胆的暗示,“我早就想吃了。”他真没有办法再继续控制了!没有翻身压住羽然,而是罗动自己的身体和她的贴近,轻咬着她的唇瓣,很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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