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保健养生女人体虚先变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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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言

体虚是变丑的基础,变丑是体虚的警报

去年我写的那本《脾虚的女人老得快》,至今卖得很好。很多朋友告诉我,之所以买这本书,是因为所有的女人都怕老,而“脾虚”又是生活中最常见的现象,不夸张地说,去看过中医的人,一半以上都曾被诊断为“脾虚”。

“脾虚”能让人变老,似乎比能让人生病还惹女人关注。事实也如此,黄脸婆、平胸垂臀等衰老问题,每每都有“脾虚”在后面作祟,这也印证着一个主旨:身体健康才是样貌美丽的根基,这一点人们已经耳熟能详。直到我和中国中医科学院的陈小野教授做了一期健康节目,他提出的理论似乎可以使这个逻辑关系颠倒过来:样貌长得好的人更容易是健康的,一如我们的书名:《》。

我们仔细想一下就会发现,在人们审美中被视为丑的东西,其实都处于一种“返祖”之中,是人类向他的祖先,向比他低级的物种回退时的状况,比如相貌中的窄额头、塌鼻梁、小下巴,再比如社交行为中的卑躬屈膝、点头哈腰,这些难看的样貌、丑陋的行为其实是由生理因素决定的。简单地说,就是维持我们身体保持在人类这种高级进化状态下的能量不足了。如果用中医理论解释可能更容易理解,大多是因为中医的“肾气虚”“肾阳虚”,书名中的所谓“体虚”其实就是一定意义上的“肾虚”。

因为能量不足,那些决定人类样貌、行为优势的基因不能充分表达,由此失去的,也就不仅仅是样貌了,还有大家关注的健康。从这个意思上说,体虚是变丑的基础,变丑是体虚的警报。

陈小野教授是中国中医科学研究院的博士生导师,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专家,他曾经将他的相关理论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发表出来,我所做的事,就是将我体会、甚至是我同样接触到的,与他的理论吻合的事实,对接在一起,用我的理解和文字,展示给读者。

在这本书的写作过程中,我不断感到一种会意,虽然这个理论涉及的领域跨度很大,从传统中医,到人类进化学,又到审美文化,但能佐证这一理论的细节就在我们的生活中,俯仰皆是,发现并且寻找它们之间的默契和吻合,非常有趣。

佟彤

关于好色这件事

关于美女,著名画家张大千有句名言:一等女人肥白高,二等女人麻妖骚,三等女人泼辣刁。这句话既是张大师因为绘画产生的审美经验,也代表了广大男性选择女人时的共同标准。

这话也就张大千有资格说,他是中国画标志性的代表人物,有绘画艺术这么体面的理由做前提,他对美女的审视才得以上了台面,如果换了别的男人,这种标准显然要被归为“好色”的——丰满、白皙、高挑的女人,至少会让人想到妖娆美艳的范冰冰吧?!

中国人对女性容貌的要求,始终被认定是男权作怪,是男人的好色导致了这种“挑肥拣瘦”的恶习。事实上,这种喜好与人的道德素养确有关系,但不是根本联系,这一点可以从电视剧《亮剑》中的一句话得到启发,那是李云龙看到田雨时说的:“为什么无产阶级的美是一样的?”这个疑问不独李云龙有,其实每个人都有。

我有个朋友,他单位的领导看上了单位里最漂亮的一个姑娘,借助权力接近甚至想霸占,最终被群众检举曝光。类似的疑问于是变成单位群众的一种自我解嘲的无奈:“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领导的心是肉长的……”凡此种种,理由都是说得过去的,因为不管是无产阶级还是资产阶级,不管是领导还是下属,大家都是人,都是“肉长的”,是人就不仅仅有社会性,更有永远磨灭不掉的生物性!

中国古代著名的《登徒子好色赋》里,美男宋玉给出了几个美女标准,但这个标准的出台是有故事的:楚国的大夫登徒子,在楚王面前说美男宋玉的坏话,他说:“宋玉人长得娴静英俊,说话很有口才而言辞微妙,又很贪爱女色,希望大王不要让他出入后宫之门。”

楚王就拿登徒子的话去质问宋玉,宋玉辩解道:“天下的美女,没有谁比得上楚国女子,楚国女子之美丽者,又没有谁能超过我那家乡的美女,而我家乡最美丽的姑娘还得数我邻居东家那位小姐。论身材,若增加一分则太高,减掉一分则太短;论肤色,若涂上脂粉则嫌太白,施加朱红又嫌太赤。她眉毛有如翠鸟之羽毛,肌肤像白雪一般莹洁,腰身纤细如裹上素帛,牙齿整齐有如一连串小贝,甜美地一笑,足可以使阳城和下蔡一带的人为之着迷和倾倒。这样一位姿色绝伦的美女,趴在墙上窥视我三年,而我至今仍未答应和她交往。

“登徒子却不是这样,他的妻子蓬头垢面,耳朵挛缩,嘴唇外翻而牙齿参差不齐,弯腰驼背,走路一瘸一拐,又患有疥疾和痔疮。这样一位丑陋的妇女,登徒子却与之生有五个孩子。请大王明察,究竟谁是好色之徒呢?”

这段文字包含了几个信息,首先是美女的标准,其次是择偶的标准。登徒子的择偶标准显然是被宋玉鄙夷的,但这种鄙夷也被很多后人非议,无非是指责宋玉没有“糟糠之妻不下堂”的高尚情操、忠贞意识。其实,“宋玉”们很无辜,他们无非是想找个优秀的女人给自己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罢了,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生物性决定的,更加直接或宽容地说,任何一个物种都会本能地选择一个优良的个体,帮助延续自己的基因、容貌,或者说“肥、白、高”则是唯一的,而且也是最可靠的外在选择标准了。

英国数学家和生物学家费希尔爵士是个聪明绝顶的人,对于统计学和进化论都贡献卓著。他认为,雄松鸡身上的扇形尾巴、白绒毛和充气丰胸等看着好看的物件,也许是“绣花枕头”,看似与繁殖无直接关系。事实上,大多数雌松鸡都追逐这种姿色拥有者,因为它们觉得选择“美男子”,生的“儿子”也会是“美男”,这样它的“儿子”就会迷倒许多雌松鸡,给它带来无数孙子、孙女……雌松鸡之所以喜欢漂亮的雄松鸡,是因为最健壮的雄松鸡才长得漂亮,它们想要的其实是基因优秀的健康宝宝。

这一理论的支持者里,比较有趣的是以色列的动物学家扎哈维,他认为那些尾巴、绒羽、丰胸等,其实都是货真价实的累赘,这些东西的进化完成,需要许多基因进行精妙的配合,如果一点儿基因出错,美丽便不复存在。而能负担起这些累赘,仍然好好地活着的雄性,正说明它们基因的杰出。

公牛在相互角斗之后获得了选择权利,得以在它的势力范围内选择一头最健壮的母牛交配。这头公牛近似于现在的“高富帅”,才能在牛界拔得头筹。那么,你怎么知道那头被它选中的母牛,不是公牛眼中的“肥白高”呢?只是作为人,多了社会性的特点,所以这种延续基因的目的就有了审美的意味。

关于好色这件事,孔子也说过,“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言下之意是,好色比好德更容易、更本能。这也正常,好色是人之常情,无须后天修养。越是这样的特点,越代表人的生物性。人们可能本能地察觉到,美人,长得漂亮的人,更趋于健康,不独美女,美男也如此,只不过中国古人尚不知生育是男女双方的事,所以女性对美男的喜好所具有的生物选择性就不那么明显了。其实原理一样,无论古已有之的“肥白高”,还是现在日趋流行的小脸美人、“九头身”美男,都是审美的极端,也是健康的典范。

有种现象已经证实了这一点:人是从猿人进化而来的,人不仅进化得比猿人高级,而且无论是面容还是身形,都比猿人更美。这是从整个生物进化的历程上看,如果从人类自己的进化过程上看,也可以发现,人类也是一代比一代身材高、体态挺拔、面容精致,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美与人类的进化发展是同步的,这个规律的价值不独在美学上,更在健康意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