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了他的床,为何还说是‘绮舞王妃’?”
“坐在你身边的,不是绮舞,是夜吟诗人!”
“果真是来杀我的?回鹘那个人死的很令人痛心吧?!”他冷笑,猛然出手,精准的扯住我脖子上的红丝线一拉,那个玉佩就这样被拉了出来。
“纳塞曼,是你买下的?”我皱眉看着他。
他冷笑,像是只手遮天的魔鬼,“本来不是我买的,但是,不巧,在高昌的大街上,我看到他的眼神不对劲儿,而且,我一直不明白……他在你眼中,真有你说的那么俊美吗?哼哼……”
“你……”我说不出半句话,伊斯只是收钱的,真正要杀人的原来是他!想起纳塞曼最后的那张字条,我的心窒痛。“耶律休哥,你真的好狠!”
“不是我狠,本来,他只是看你一眼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是回鹘的小王爷,他的爪牙,不但延伸到了黑汉王朝,还满布中原,遍布大辽,一直到了我的王府!”
我忽然想起去黑汉王朝时夜宿的那家客栈,那客栈中的老板步履轻快,只有内功深厚的人,才会那样。那就是纳塞曼的暗人?
他侧身,手伸过来,强迫我正视他,“哼哼……本来,他们兄弟两人,我都想除掉的,看在你的面子,留下他兄弟的命!”
“如此说来,我该多谢你手下留情?”
他莞尔,“你应该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我的王?”
我气急的抬腿,袭向他的下身,“我该为纳塞曼报仇才对!”
“哼!”他倏然出手,握住我的膝盖,顺势一拉,将那条腿固定在他的腰上,正形成一个暧昧的姿势,一片灼热在小腹上摩擦。
气血翻涌着冲上来,面颊灼热,脑海一瞬间空白,“你……”心中哀嚎,老天,我该怎么办?身体再承受不了第二次。
他翻身过来,强硬的吻住我的唇,像是饥渴许久的人终于看到了水。几近烧毁一切的侵袭,让我心惊胆战,用力推开他,“不可以!”
“你还要对慕容煜忠贞?绮舞,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爱的是我!不是他……”
忠贞?这个词真是可笑,对于一个朝不保夕的杀手来说,一文不值,只是没想到他的欲望来的这么快!“我爱的是伊斯!”
“伊斯是个异类,他那种不像人的人,除外!”
我叹口气,“我来,没有打算和你谈情说爱翻云覆雨。”
“只是来杀我?为何刚才不动手?夜吟诗人,不是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吗?你的黑纱呢?”他咄咄逼人。
“我不是来杀你的,夜吟诗人不只是杀人!”
“但是我所知道的夜吟诗人,除了杀人,什么都不做!”
“那你还是不了解我!”
“我了解的人,是一个不自量力、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的绮舞!”他隐忍怒气。
“王爷不是政务繁忙吗?还是整日顶着政务繁忙的幌子害相思?”
他像是被我说中,脸色倏然惨白,移开眼神,迅速翻身下床,背对着我,抽过袍子走出去,丢下一句,“如果你要留下,还是去厢房住吧!”
冷笑看着他的背影,从腰间抽出黄绢,或许……他已经爱上我!如此一来,我便没有必要多做停留,这个黄绢,直接交给他就是了!
去了厢房,关上门,躺到床上,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却又怕睡着后,有人闯进来。
在睡去之前,挥出黑纱,“嗖!”床边桌上的茶壶被旋了起来,飞向窗口准确落在窗台上。黑纱一转,卷起桌上的两个茶杯,“当当……”茶杯落在了门边。
记下室内所有摆设的位置,这才安心的沉沉睡去。
***
黄昏时,有个丫鬟来敲门,“绮舞姑娘,王派我们来送些衣饰,还有饭菜……”
我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觉已经睡了一天,起身下床,喉咙有些干涩,收起茶壶和茶杯,将门打开,是一个清秀的十四五岁的女孩,后面还跟着两个年龄更小的,都是一色碧绿的丫鬟装。
“姑娘,奴婢名叫怜儿,这两个妹妹一个叫绮儿,一个叫舞儿,王今晚会去紫妍妃的东院,让我们来陪你用晚宴,这些饭菜都是王爷特别吩咐的,还有这些衣装,也是王爷命人找了波斯的绣娘特意做的。”
怜儿?绮儿?舞儿?不就是怜绮舞?是可怜,还是怜惜?这耶律休哥,也会像慕容煜那“狗尾巴草配蔷薇”一样,乌龙表白?
侧首看了看正堂的书房那边,果真,灯没有亮。“进来吧!”
总看着这怜儿有些面熟,似是在哪见过,而那个绮儿也是似曾相识,唯独舞儿没有见过。
“我……在哪见过你们?”
“呵呵,姑娘有所不知,这名字都是王今儿才定下的,原来我是跟在正妃那边的,姑娘和我们正妃见过两次,自然也注意过奴婢的,绮儿是紫妍妃送过来的,舞儿原是多罗王妃罚到浣衣房的。”
多罗王妃?“你们王到底有几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