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环上我的腰,紧紧拥住,“绮舞,原谅我好吗?我只是找你找的太急,才没有想到是你,以为烨是找了人故意气我……”
他的心激烈震动着我的耳膜,话语却小心翼翼生怕我跑掉似的。
“我知道你不想对我说话,不想理我,也知道你中了毒声音被改变,粗哑的有些难听……但是,你还是我的绮舞,还是我认定的妻,要恨就恨吧……你死的那天,我还是要抱着你一起入葬!”
皱了皱眉,抬头看着他,“什么时候和烨一样也这么聒噪了……”
他没有言语,俯首下来,吞没我的话语,熟悉的气息一瞬间扑面而来,像是不小心坠入一片水中,心跟着轻轻荡漾,炽烈纠缠,轻轻阵痛……
初遇,冷对,挑衅,重伤,背叛,执着……直到这一刻的相拥,这缘分纠葛,像是上天玩笑的一场戏,耐人寻味,充满讥讽。
并没有推开他,顺遂心中的感觉,彼此的衣装被扯去,肌肤相触时,身体因为渴望这气息已久而震颤不已,本以为自己爱他并没有那般深刻,可心中所想,却总是比以为的要多!
脑海中轻飘飘的一阵风掠过,“绮舞,他们只是你生命中经历的男人……”
忍不住自嘲轻笑,那,他就是吧。
两腿忽然悬空,被他架在腰上,整个人顿时被封锁在墙角内,“笑什么?是在嘲讽谁?”低沉沙哑的声音,一直随着那灼热的气息缭绕耳畔。
“笑我自己都不行?”冷哼一声,手攀住他宽厚的肩。
“你自己有什么好笑的?”
“想起那三个丫鬟,我也有三个!我们算是扯平了……”
“哼哼……这笔帐你还是记得清清楚楚!”他轻咬住我的耳垂,“我们就好好清算一下……”
“真正清算的话,我可比你差远了!”
“嗯?”
“灵月山尊的正堂内如花似玉的婢女,可是一大群呢!”
“哼哼,喜欢绮舞的男人,恐怕要从大宋一直排到波斯也排不完吧!”唇舌重又陷入深深的痴缠,整个小隔间一瞬间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
躺在一层凌乱的衣装上,浅眠了一会儿,他从后面拥住我,“绮舞,你不想骂我,不想质问些什么吗?”
淡漠的勾起唇角,仍是背对着他,“问什么?”只要我还活着,其他的一切,除了伊斯,都应该是与我无关的!
“悠蝉在灵月山……”他担心的贴近我,“绮舞……”
曾经,我相信他时,为何他不对我讲?
悠蝉害过我多次,此时说,也晚了!
更何况,我已没有那么多耐心,去计较这些本与我无关的琐事,“我有点累,我们找一家客栈好不好?我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呢!”
他无奈的打消要说出来的话,扶着我起身,抽过身下的衣装披上,走出去,拿了一只蜡烛回来,帮我穿好衣服,理顺发丝……修长的手指每一个动作都轻巧温柔——每一个杀手的手,都是如此干净而灵巧的……
我闭上眼睛,微笑,假装自己是他的妻,我们只是在一个普通的家中,哪怕是家徒四壁,而我们不是杀手就好!
他帮我收拾妥当,叹了口气,皱眉拥住我,“绮舞,那次在绮情府,我想将我的发钗给你的……可是……”
“我说过,我不是适合做妻子的人,煜,那只发钗给适合的女子吧!”笑了笑,推开他,隔着衣服捏捏他胸前的肌肉,妩媚的睨他一眼,“若是有空,到绮情府来住吧,我那府中还有几个空着的厢房,反正那悠蝉师叔给了我,也不能浪费……”凑上他的耳畔,挑衅的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雄风不减!”
一句话将他堵得脸色铁青,深邃冰冷的眸子,黯淡下去,叹了口气,“绮舞,你在和我怄气!”
“呵呵,这话……倒是像耶律休哥常说的呢!”抚摸着他秀美的下巴,轻轻捏住,“呵呵……灵月山尊你误会了,我心情好着呢,想大吃大喝一顿,要陪着我吗?”
“好,爱妻最大,知道你想找我报仇!”他皮皮的帮我拉了拉微露半抹****的衣装,从身后递上一个东西,放在我的手上——黑纱!深邃的眸中是淡淡的笑意,握住我的手,“杀人还是不要脏了这纤纤素手……”
跃出成衣布庄,携手沿街走着,就像是一对平凡的夫妻一般,绕过两条街,走进一个高雅的大酒楼,酒楼上两串大红灯笼高高挂着,门前的排便上是三个流金大字“望醉楼”。
但是,慕容煜刚迈进去,又迅速拉着我走出来,匆匆的向着旁边一家较小的酒楼走去。
“怎么了?”
他的步子跟快,像是要躲避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