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都不对劲儿!罢了,懒得去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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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宴过后,耶律休哥没有入宫,而宫中却来了圣旨。
那圣旨是萨福亲自带来的,我和伊斯坐在一旁,耶律休哥跪下去,按部就班,恭恭敬敬的听着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身为大辽国君,已有十三年,改革吏治,重用汉官,兴农兴商,大辽国泰安昌……朕鞠躬为民,自诩无愧,今向万民请辞,特禅帝位于长子耶律隆绪,由皇后萧绰、及诸位亲王共同辅佐……”
我听的迷迷糊糊,昨夜春宵一夜,本就头脑昏沉,那冗长的圣旨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再加萨福那嗓音略带尖细,更是听着极不舒服,便半眯着眸子,拿着桌上的腌梅有一颗没一颗的吃着……
失笑看了看伊斯,他却优雅的品着茶,动作很慢,一口茶,喝进口中,要停留片刻,让茶香盈满唇齿,才咽下去。见我瞧着他,便笑了笑,伸手过来,勾住我的下巴,低语道,“你对耶律贤说过什么?”
“没有说什么啊……”他不想做皇帝****什么事?
“没有说什么……为何耶律贤忽然不做皇帝了呢?”他扬眉,勾起唇角,幽深的眸子流光溢彩,带着讥讽和戏谑,像是看一个踩在脚下的妖孽般。
那眼神,似是要将我的皮剥下来,“别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说!”
忆起在营帐中对他说的话,“耶律贤,你身不由己,是因为有万民的敬畏和尊崇,而深处疾苦的人,不想要自由,只想要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和令人尊崇的地位!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就像我此时活着,是因为我曾经与天挣命一样……如果,你要自由,只能放弃你的帝位……你的心告诉我,这并不是你想要的!”
忍不住笑意,又怕伊斯看出端倪,只能垂下眸子,认真吃腌梅。
耶律贤若是真的因为我一句话不做皇帝,说明他还有一颗通透和执拗的心吧!若是纳塞曼当初答应我和我远走高飞,我们现在应该在一处无人问津的深山中,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耶律贤,是一个敢于放弃,宽容而睿智的男人,他不是要放弃做皇帝,而是在俯瞰一切,冷眼观望。
有时候,有些事情,只有放弃才能看清楚!所谓的责任,所谓的大任,所谓的一切……自有乐意承受的人去承受,何必去争抢着往那个地狱里跳呢?
萨福将圣旨交给耶律休哥,冷冷的看着他,“北院大王,陛下一向对您不薄啊,昨晚,您和萧后那档子事儿……唉!该让我说什么好呢?”
昨晚,耶律休哥和萧后被耶律贤捉奸在床了?哼哼……怪不得耶律休哥一大早的问那种奇怪的问题……
但是,看着耶律休哥的背,我却莫名其妙,相信他并没有和萧后做!
萨福说着,那圆润的面容上绽放一抹和蔼的笑,走过来,对我道,“姑娘,陛下要往东边去散散心,想邀请你同行,希望你能赏光,陪他两日,现在……也只有姑娘能让陛下心里舒畅了!”
看着耶律休哥伟岸的背僵直,我叹了口气,斜了眸子看向伊斯,清冷的笑了笑,对萨福道,“好,我乐意陪他!”
伊斯淡漠的笑容骤然消失,清雅的剑眉紧皱,“绮舞,我还没有答应!我们要去大宋……”
“不,我决定陪着耶律贤!”
萨福尴尬的笑了笑,“看来喜欢绮舞姑娘的人,真不在少数,我只能替主子谢过上天开眼了!呵呵……姑娘,告辞,您这小院幽静又幽美,的确是个好地方!”
“呵呵……那有空就常来玩玩吧!”我起身,送别。
见萨福带着随从离开,伊斯掰住我的肩,强迫我的直视他,“我是师父!”
“我的决定并不违抗你的命令……师父!”
“你是因为耶律休哥昨晚和萧后的事情,故意气他!”伊斯的声音淡漠,眼神却刺透我的心。
“他和谁怎么样,****屁事,我就是要离开这里,脚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就去哪!”他不告诉我要杀耶律贤的事情,却说耶律休哥,哼,我是气,气他们都这样欺瞒我……
“你连师傅都不要了吗?”
“我没有不要你,你可以跟着我走,凭什么总是让我跟着你走?”
“绮舞,你太放肆了!”他低沉的斥责我,“耶律休哥只是你经历的男人,用不着为他的一夜风流改变我们的行程!你的淡漠呢?如此激动是杀手的大忌!”
“我激动一次都不行吗?他是谁与我无关,我就是要改变!我就是要去陪耶律贤……”
“啪!”伊斯的一掌打在我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停止了话语,惊异的看着他,“伊斯,你打我……你打得是我的脸?!你打得是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