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应该没有断思根,这水定然是伊斯准备的吧!
我叹了口气,脱掉身上的衣装,迈进浴桶,温热的水让周身的疲累顿时消减了大半。
床上躺着的人,猛然坐起身,阴沉的责问,“你不应该对我解释什么吗?”
“我要解释什么?”
他这问题真的很可笑。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还解释什么?”
慢慢清洗着身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整个人没入水中,一想到耶律贤不会死去,心忽然安静下来,眼眸中却又有液体涌出去,滑入水中,消失踪迹,眨了眨眼眸,看到水中晃过纳塞曼温柔含笑的狭长凤眸。
一只铁钳般的手,探入水中,将我提了起来,强劲猛烈的力道,天旋地转的一甩,将我丢进了床内,那力道看似猛烈,却又控制的恰到好处,并没有让我撞在墙上!
身上湿漉漉的水珠,让床褥湿了大片,“耶律休哥,有什么话你等我沐浴完再说!”
“你认为我们有必要再说话吗?”他怒火中烧,扯开衣襟,坚实如雕刻的胸肌上露出那个森然的狼首……
他到底要做什么?
要命,刚才和烨的激情已经精疲力竭,他要让我死掉吗?失措的扯起被子,裹在身上,溜向床尾,要跳下去……
他却迅速迈过去,堵住我的路。我又缩回来,准备从床头溜下去,他却一脚又横在那里,结结实实的挡住!
“哼!想逃?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这么想逃开我……是因为生我的气才和他在一起?还是恨我?”
他狠硬的扯去我身上的被子,“绮舞……你太贪心了,当初你要我的专宠,我给了你专宠,陪你住进了绮情府……如今,你得到我的爱,却又朝三暮四!朝三暮四也就罢了,第五,第六都出来了……”
“耶律休哥你弄错了!当初我要你的专宠时,你并没有给我,如果不是落情酥,你永远都不知道你会爱我,我当时逼迫你说爱我,是你不开口……”我愤怒的吼过去,声音停止时,才发现,心里积压了多少痛楚。“而我住进绮情府,本是要离你远点,那个绮情府,我就是用来朝三暮四养男宠的!”
“很好,很好……哼,终于要破口大骂了是吗?”他倏然出手,封住我的穴位,“恨啊,说恨我!”
泪无奈滑落下去,“我可以喜欢你,爱你,也可以恨你,还可以纵容你,更可以忘掉你!”
“忘掉我?”他怒目横眉,扯下床帐,欺身压上来,“你想忘……哼哼……我让你一辈子忘不掉!”
没有温柔的亲吻,没有抚摸,没有任何预兆……身体像是被利剑刺穿,泪水模糊双眸,那森然的狼首在面前起伏晃动着,想推开他,穴道却怎么都冲撞不开……
咬唇克制着身体的悸动,心中的恨在泛滥溃堤。
刚才的争吵伊斯定然是听到的……可是,他却没有过来救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如此淡漠?
是要让我恨他们?
我已经恨了,伊斯,一桶断思根,就能解决掉一切吗?你伤心,我看到了,可是这伤心都是因为你的决定所致!你看到我早已经遍体鳞伤了吗?
耶律休哥发泄完,他才解开我的穴道,冷漠的穿衣转身离开。
过了一个时辰,已经听到外面有稀疏的鸡鸣……红烛洒泪,已经落满烛台。
房门忽然被推开,有淡淡的熟悉的芬芳飘过来,火红的长发映入眼帘,他坐在了床边,“绮舞,你何时回来的?我在外面找了你一个晚上……耶律贤我必须要杀……”
他说什么?
他不在房中吗?
“伊斯……你……你找了我一个晚上?”声音沙哑,青灰色的发丝湿漉漉的黏贴着面颊。
“是啊,你到底去了哪?我怕你一会儿负气,一去不回……”他轻轻抚摸着我的面颊,疼惜而温柔,侧眸看着我身上的被子,和歪在一边的枕头,“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桶水不是你弄进来的吗?”我强迫自己安静下来,刚才对他的责怪也消失,“这水里不是你放的断思根吗?”
“断思根?”他凝眉,走向浴桶,伸手在水中撩了一下,“这不是断思根的水,若是有断思根,水底应该有个枯根才对……这……”
他抬手闻了闻指尖的气息,风华绝代的脸色倏然煞白,“这里面有萋卉的气息,还有一种催孕的罕见灵药……”说着又撩拨了一下水,“溶于水,而没有任何沉淀,如此精细,定是出自华菱一仁之手!”
“伊斯……我以为那是你准备的……”
“你沐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