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过来,娘亲还没有做过马车呢,呵呵……来啊!”见他们还愣着,笑了笑,“怎么,不喜欢和娘亲坐在一起吗?”
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忽然“哇……”一声,大哭起来。
我跳下车走过去,“这怎么好好的就哭了?”这哭声像是揉捏着我的心,伸手要帮他们擦泪,小哥俩却都往后退着躲开。
“娘亲坏!再也不理娘亲了……呜呜……”绮晖又哭又嚷。
夜弘也嚷着,“娘亲不声不响的跑出来,故意吓唬我们……呜呜……娘亲是坏娘亲……”
耶律休哥一手一个,将他们抱起来,“乖,不哭了,娘亲是玩笑罢了,不会走的,来,我们上车……”他无奈的看我一眼,抱着他们小哥俩上了最后面一辆照着华丽淡蓝锦布的马车上,口中还哄着,“乖,乖,不哭了……一会儿父王会训斥娘亲的,坐到里面去,我们要启程了!”
两个儿子都乖乖的钻进车里不再理我。皱了皱眉,自责自己的随性,看了看手中的饱子,咬了一口,心里却也委屈,怎么有了儿子,连做个车都不自由?!
耶律休哥走到近前,“你吓坏儿子了,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你……唉!”说着,紧紧扣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到那辆车上,随后也跟着坐上来。
×××
车队离开巴拉沙衮,一路往东走。
我坐在车辕上,时不时掀开车帘,里面绮晖和夜弘都像是不屑搭理我的样子,一见到我伸头进去,两个人就咬耳朵,窃窃私语的顾左右而言他……
小孩子!切……还真的和娘亲怄气呢!真是的!我放下车帘,皱眉闷叹一口气。
他坐在一旁笑了笑,伸手环住我的肩。
狠狠推开他的手臂,他又搭过来,“耶律休哥……”他是不是皮痒?!
“叫我逊宁吧!”他用力拉过我的肩,让我靠在他的怀里,“你以前叫我逊宁!”
“呃……逊宁这名字好像比耶律休哥好记,是两个字!”我中肯的评价。
他淡淡的笑了笑,“呵呵……你的封号是宁,大家都叫你宁妃!”
宁妃是个不错的封号,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叫他逊宁,不明白为何,只是不喜欢!
随即,转移话题,“耶律休哥,你养育绮晖和夜弘一定很不容易吧,又是发脾气,又是哭鼻子的!真是,比伊斯照顾我还费心思呢!”
“为何不叫我逊宁?”他咄咄的问,口气忽然变得冰冷。
“不为何,叫耶律休哥比较好!呵呵……”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发火了?这父子三人像是都不太正常……起初都是温柔的好脾气,怎么一个生气都生气?!
“你还是在生我的气,你一直故意在跟我怄气,一直在记恨我对不对?”他忽然对我怒吼。
“我都不认识你是谁,我记恨你什么啊?”真是莫名其妙,我招谁惹谁了?!“简直不可理喻!”推开他的手臂,往车辕边上靠了靠。
“你不认识我是谁……为何不能叫我逊宁?你可以叫慕容煜是煜,叫那个养蛇的是烨,甚至连慕容硕也可以亲热的直呼硕,我是你的夫君,为何不能叫逊宁?”
“什么啊?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什么玉,什么养蛇,听不懂他到底在讲什么,不过……烨,他是个养蛇的吗?养蛇的人,怎么会给我下毒,又怎么会成了绮晖、夜弘的义父?
“乱七八糟?!哼哼……”他无奈的摇头苦笑,“真是报应,真是报应!是,我对你不忠,你彻底忘记了我,你对每个男人都不忠,让你变成了白痴……还真是苍天有眼!”
懒得理会他,我对谁不忠过吗?!真是莫名其妙!
倚在车架上,却又觉得这样被吼来吼去的不甘心,“耶律休哥,你最好是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不然,我这样什么都不知道,被你一通吼叫,很冤枉!”
“我被你冤枉的也不少,你应该受点冤枉,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他无力的叹口气,伸手过来,环住我的腰际,狠狠一揽,俯首吻下来。
唇畔的柔软碰触让我呆愣……气息都被吞没殆尽,他凌厉的舌探入进来,翻搅侵占着,唇被吮吸的痛楚,脑海晕眩……
不禁眯着眸子,看到空中的阳光,有些刺目,眼眸中有液体充盈,滚落。想起树林,小木屋,娟娟新月穿透窗子,映照着那床榻上温柔缠绵的青丝红发。
我的面颊被沾湿,是他的泪,一直烫进心里,缭绕着雾气,像是在那团雾气中包容了太多的故事与情感……可在我看来却只是泛白,苍茫的白!
健壮的手臂,紧紧拥住我,他的心跳动强烈,像是要求我的心也必须要达到那样的节拍,才能发现那些毫无踪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