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笑了笑,也是清清爽爽,一如寒风扫过,“姑娘似乎很关心那个牌子呢!”
“这府……原是我……是我一个朋友的!呃……你认识绮舞吗?曾经她在这居住的!”
“哦!原来如此,不过,听说绮舞姑娘已经仙逝了,这绮情府,是我义兄买下特意给我调养病情的……”
他有病?怪不得脸色如此苍白!
可也难保不是谎言,易容面具贴在脸上,本就看不到原来的面色的……我这张脸虽然也是红润艳美,可是擦了胭脂水粉才如此红润……
见我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不语,他又提醒道,“姑娘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打听一下,我的义兄就是慕容王府的慕容落,姑娘应该听说过吧!”
“慕容落?!”这个名字有点熟悉,耶律休哥也曾经提起过,不过我似乎不太认识……那应该是慕容硕和慕容煜的父王吧!
“姑娘……你这样在一个陌生人的院子里,似乎有些冒昧,能……请你离开吗?”
我没有离开,因为仍在怀疑……
看向了那个石桌,拿起他写到一般的那张纸!他慌忙走上来,从我手中扯过去,揉成一个纸团,丢进水中……
忍不住厉声指责他,“为什么不让我看?”若是能确认那笔迹,便能断定他是不是伊斯了!
“那上面是我写给别人的信件,怎么能让陌生人看呢?姑娘,你站在这院子中,已经是对我这主人不敬,请你离开,现在……即刻离开!”
看了看那沉落水中的纸团,已经被侵染开,墨渍去也混淆的一塌糊涂,什么都看不清。
我走道温潭边,伸手捞起那张纸,长叹一口气。
“还叹气做什么?为什么还不走?”他走过来眼神中已经有怒,“在下得了不治之症,若是传染给姑娘,闹出人命可不太好!”
没有理会他,我坐在他刚才坐过的石凳上,拿起笔,抽过一张白纸,努力回忆着伊斯拿笔的姿态,和他的笔迹,那笔杆在我手上却像是不听使唤……
但是,我却是认字的,认识汉文,认识辽文,认识黑汗文,认识波斯文……只是从未写过罢了!因为也不知道写什么……
轻轻拿着笔写了一个“伊”字,却其丑无比,毫无章法可言,又写了一个“绮”字,更是歪歪斜斜,幼稚至极,还没有绮晖、夜弘写的好!
他冷笑,讥讽的看着我写在纸上的字,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姑娘,莫不是要求师拜学吧?你虽然生的如此艳美,写的字却惨不忍睹……真是糟踏了我的笔墨,糟踏了好端端一张白纸!”
穷酸什么呀?不就是一张纸嘛!
“你写的好吗?写一个给我瞧瞧!”
“我凭什么要写一个给你瞧?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我不喜欢被人打搅,请你出去……不然,我就招呼护卫了……”他警告的看着我。
“护卫?!”没有在这院子里看到其他人啊?!
“旺福送客!”他对着小膳房一旁的那个矮房子唤了一声,里面一只大狼狗蹿了出来,冲这边奔过来。
“你的护卫是条狼狗?”
“不,它不是条狼狗,是头狼!姑娘还真是白痴呢,字也不会写,连狼和狗都不会区分吗?”
扑上来的那的确是头狼,只是一瞬,我辨清了它森绿的眼眸,就像是耶律休哥胸口上刺青的苍狼一样,凶狠猛烈……
迅速腾身而起,躲过它的猛扑,“你还真的放狼咬我?”若是伊斯的话,定然不会如此待我吧!
“我也是为姑娘你好,不然真的被我传了不治之症,那可是会没命的!”他没有再看我一眼,那狼只是无奈的看着我盘旋在半空,嗷嗷的焦急望着我。
他若真的不是伊斯,我也没有必要留下……
×××
腾身飞出院落,从大街上沿路问询着,走到了慕容王府。
门口,正有一个黑衣女子厉声斥责门口乞讨的乞丐,“滚,别在这当道,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慕容王府……懂吗,杀手的地方,你也敢来乞讨,向天借了胆子吧!还不滚……”
精致的黑皮靴子踢出去,霹雳啪啦,乞丐破旧的瓷碗碎的不成样子。
叹口气,摸了摸头上镶着毛绒边的帽子,摸到了两颗玉石,拽下来,走过去,弯身递给乞丐,“拿去吧,换点钱,买件避寒的衣装!”
乞丐连连磕头,迅速接了玉石,匆匆离开。
“你是谁?也敢在慕容王府的门前多事?!”那丫头也是多管闲事的主儿,我救济个乞丐管她屁事?!
“我要找慕容王府的落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