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休哥气急的紧握双拳,“宁儿昨晚急切返回来看绮晖、夜弘,你们也是知道的,怎么能任由太后胡言乱语呢?”
慕容落下马,“逊宁,不瞒你,那个人的确是个女子,而且所用的也是黑纱,我们与她交手之后,她也只是虚晃两招,甩出黑纱击中陛下之后,便逃走了!虽然我们不相信那是夜吟诗人,众位护将有目共睹……”
“这……这怎么可能?宁儿和烨去了回鹘……”
耶律休哥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定然是有人要陷害绮舞,会不会又是太后布下的局?
“回鹘?”耶律斜轸不解,“逊宁,现在不是包庇的时候,众臣得知后,到时候众口铄金,太后也保不了你的……这是圣旨,你自己看吧!”
他打开圣旨,上面是耶律隆绪的笔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北院王妃宁儿,假扮夜吟诗人,违逆太后在先,刺杀朕在后,大逆不道,罪连九族,朕念及北院大王耶律休哥对大辽功绩卓著,特赦其与两位小王爷耶律绮晖与耶律夜弘无罪,王妃宁儿死罪当诛,即刻羁押回大都皇宫死牢,听候处斩!”
这明日便是大年,怎么好好的一家人,落得个妻离子散,祸不单行?
他握住圣旨,恨不能撕成碎片,凝眉解释,“绮晖和夜弘昨夜被一个东瀛人劫去,还把煜打伤,烨估摸那人是与悠蝉串通,可能带了他们去了回鹘,宁儿接着便去追了……她是无辜的,而且宁儿已经几个月身上都没有带黑纱了!”
没想到,她就算不是绮舞,不是夜吟诗人,也逃脱不了命运的摆布!
“这……可是……”耶律斜轸和慕容落相视慨叹。
慕容落抬手拍一下他的肩,“逊宁,不如你随我们去觐见陛下,把这事请说清楚吧,定然是个误会,陛下对宁妃殿下也是感情深厚,他昨晚便是以为她是‘妖精’,才上前说话,遭了暗算。”
“好吧!”耶律休哥翻身上马,“不过,我要先回府一趟……”他不能让绮舞以为他没有去回鹘,这好好的一个家,不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圣旨破碎。此时,只有再让伊斯去传信。
看向慕容落,又道,“落,你也去看看煜吧,他的伤势很重。”
“好,我正有这打算呢!”
×××【正文】
今儿是新年,高昌城的百姓都张灯结彩,尽管天寒地冻,大街上却仍是热闹沸腾。
白天游玩了一整天,入夜来,人群四散,都回家过年,就连客栈的伙计,也都回家团圆去了。
虽然鞭炮声四起,响彻云霄,街上还有嬉闹声,而偌大的客栈中却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同我们一样离家留宿的客人,还有老板一家子。
点了一大桌饭菜,绮晖和夜弘却开始闷闷不乐,“娘亲,父王怎么还没到呢?”
“应该就快到了,不是由烨义父陪着吗?呵呵……瞧瞧,有吃有喝,就是没有丫鬟、护卫罢了!”
安慰着他们,心里却也纳闷,依照耶律休哥的轻功,他此时应该也该到了,怎么还不到呢?
“不嘛,娘亲,我要父王。”绮晖开始发脾气。
夜弘顶着一头被烨整成鸡窝一样的蓝发也皱眉,“娘亲,是不是父王忘了我们,不来了?”
我笑了笑,将他炸起的头发抚平顺,不知烨用了什么颜料,这头发洗了好几遍就是退不掉,洗的头发都毛糙了。
见真的按不下去,也就任那柔软的发丝炸着,但是,这个样子……耶律休哥见了难免会大发雷霆。
想起他发火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笑,“不会的,你们父王政务繁忙,又有大批生意,还有府里的一堆事务,可能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要体谅父王!”夹菜放在他们面前的碟子里,“来,尝尝这高昌的年夜饭,呵呵……吃饱了,可能父王就会赶到了。”
“你们那个父王,很罗嗦的,等着他赶来,你义父我都要长白胡子了,呵呵……”烨有点幸灾乐祸,瞅着夜弘那一头蓝发,贼笑了一下,“夜弘,今儿你娘亲给你洗了几次头发?”
“六七次吧,娘亲老是摸我的头,我都快被摸晕了。”他抱怨的看了我一眼,请求烨,“义父,你能让我的头发不要炸着吗?今天在大街上,几个小孩子都笑话我呢!还是以前的黑头发好……”
这家伙终于明白,自自然然才是最美!
“呵呵……这是烨义父新配置的药,嘿嘿,用水洗不掉,只能用另一种药水来化解!”说着他炫耀似的看向我,“怎么样?宁儿你想不想试一试?这药水可以让你恢复黑头发……”
“恢复黑头发?”我都不记得自己黑发是什么样子了,“呵呵,不必了,我这样挺好的!”
他埋头苦吃,“那算了!”
“义父,你怎么能拿我的头发试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