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凝尘挡住了拖着那女子进府的护卫,对我笑了笑,“宁妃殿下,不如将这女子给我吧,我身边正少一个贴身伺候的人!”
“不准!”这种人一进入府中,便会成为隐患,到时,再收拾也晚了。
那女子愣愣的看着他失神,眼眸中尽是惊艳的赞叹。尽管他带着面具,尽管他没有以前的样子美,可依然绝艳无双,那面容,令女子都艳羡……
他挑眉,“宁妃殿下为何不准?”
看他那眼神,是嘲讽我是惊弓之鸟?冷哼一声,强硬的说道,“没有为何,就是不准!”
绮晖和夜弘也跟着我符合,“娘亲说了不准,你何必还拦着呢?这女子是坏人!”
“何出此言?”他像是非要收了这女子不可,“她虽然有功夫,但不像是坏人!”
“是不是坏人,一验便知!”夜弘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我,我认识这瓶子,这里面粉末被人吸入后,便可以说出真话。
走到那女子面前,轻轻打开瓶子,真气涌出,震动瓶底,白色的粉末飞入她的鼻间……
将瓶子扣好还给夜弘,忍不住夸赞,“真是乖儿子!”
抬手解开那女子的穴道,见她的眼眸看是迷离涣散,才问,“你来王府做什么?”
“取一个玉佩,杀夜吟诗人,杀她的儿子!”
上一次在阿拉木图杀死的那个杀手,也是来要玉佩的,但是那个杀手已经被我杀了,这个人又如何得知我会有儿子呢?难道他们的雇主不是同一个人?
如今还清楚的记得,那个杀手曾经说过,“那玉佩不是你的,你何必霸着不放呢?再说,他人早死了,你又何必独留那个东西相思?!”
转头看向凝尘,笑了笑,“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少仇敌,呵呵……”他知道那块儿玉佩是谁送的,自然也知道那块儿玉佩的意义。
无话可说,但是他幽冷的眼眸,已经在等着我的下一个问题。
如果那个玉佩只是一个人的随身之物,给了便给了,为何事隔三四年,还要来取?那个玉佩到底有什么玄机?还是这仇恨也是不共戴天?
看向那姑娘,又问,“你是如何知道夜吟诗人有儿子的?”
“是悠蝉告诉我们家王爷的。”
“你们王爷……是谁?”
“纳赛德!”
我没有再问,只是命令护卫,“带两个小王爷回梅园……”
“是!”
他们走远之后,我的手才轻轻抚向那个女子的胸口……只是一瞬间,她的气息消失,整个人瘫软下去。
看向凝尘,低沉的冷言,“伊斯,顶着这身伪装,还有什么意思?如果你不想让我太累,就应该告诉我,那个玉佩的主人与我是什么关系!”
“无可奉告!”他依然决绝,“我说了,我是凝尘!”
“是啊,带着这个面具,你是凝尘,我是宁儿,摘掉这个面具,我是绮舞,你是伊斯!”说着,我上前一步,贴近他,他逃一样的后退了一步,眼眸慌乱的移开。
看得出,他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我笑了笑,“他们都已经认出了我,我没有必要再顶着面具过活……但是,我可以为了儿子一直伪装下去,你呢?你是为了什么?这样站在局外可以看清什么?要杀我的人?还是要杀我儿子的人?”
“宁妃殿下,失陪!”他转身离去。
“我会杀了悠蝉,你不要怪我下手狠毒。”那个紫衣背影没有停止脚步,“如果你不舍的她死,就回到她身边吧,你这样不想面对我,又担心她……若你回到她身边,或许,她也能停止这种无聊的坑害!”
他转身回来,周身的气势倏然猛烈,像是一头发疯的狮子,凶神恶煞,揪住我的肩,眼眸中满是怨怼,“你既然爱他,为何要将他推给一个他本就不爱的人?”
苦笑的嘲讽,“你是在责骂我,还是在责骂你自己?”拂开他的手,“爱是可以培养的,当初我并不爱耶律休哥,我早已经忘记他,是你硬生生的将我推过来的……这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没有想过,他是为你好?”那双幽冷的眼眸溢满苦涩。
“如果他真的爱我,他会自私一些,带我,带儿子,逃离这一切……而不是这样让我面对着耶律休哥愧疚,让我和曾经纠葛不休、相互伤害的男人旧情复燃,让我无法单纯的面对自己的儿子,此时,我倒是希望……他们的父亲是耶律休哥,这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
他无话可说。
“他对我太好,他不计较我心里爱着谁,他拿着绮晖和夜弘当做亲生骨肉……我每天都被这样的愧疚折磨,我会疯掉的……伊斯,我会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