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面前的太妃雍容典雅,艳红的发丝高绾,朱钗华美,抹额明秀,一袭明黄色凤袍,锦绣辉煌。只是如此静坐,便令人惊艳赞叹。
她看着我,就像是看一个妖魔,却又说不出任何怨怼的话,如同我幼时跪在她面前一样,她只是含泪,无语凝噎,事过境迁,却都是无奈。
她是应该恨我,恨我入骨,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我杀了她的另一个儿子,并让他所有的妃嫔儿女一起去陪葬,这样,他在酒泉之下,不会太孤单。他将绮晖打的遍体鳞伤,又让尤尔雅毒害我和绮舞,这笔债,我十倍讨回来,血债更用血偿。
我伊斯向来如此,别人欠我一倍,我必十倍讨回。
我淡漠吗?不,我只是自私,不容许我珍视的人,再受到丝毫伤害。
就在我与太妃僵持时,绮舞颔首叩礼,“绮舞,拜见老太妃。”
“绮舞……”她打量着绮舞。
激情刚过,绮舞的发丝刚才都在浴池中浸湿,身上换了华美的太后长袍,曳地红色锦绣长裙,轻轻罩了一层丝滑的白纱,唯一的首饰便是一对儿绿松石耳坠。
“果真是个美人,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娘,却还是艳若少女,难怪,难怪啊,天下男子无一不想一睹绮舞风姿。”她面对着绮舞,却森冷的看着我,“伊斯,你是否该给哀家一个交代?皇族易主,更名改姓,阿巴斯皇朝风云突变,你可知道你是在胡作非为?”
“老太妃是在教训我吗?你扪心自问,可有资格?”
“你……”她怒火三丈,挥手过来便要掌掴。
我迅速出手,扣住她的手腕,“绮舞还有身孕,我还是不要在未出世的孩子面前,做些大不孝的事,老太妃若想颐养天年,还是忘却过去吧。”
“他是你的亲兄弟!”她的泪纵横滑落。
“是吗?老太妃说他是我的兄弟,为何他要杀我妻儿?老太妃可在他面前给绮晖求过情?我和绮舞被毒杀时,你又在哪?若不是因为你,绮晖不会被扣押在此。”
“你……好,哀家这一生一世都欠你的,哀家用这条老命来偿还!”
我和绮舞静默看着她,看着她拔下发簪自刎。
两个宫女冲过去阻拦,她痛哭哀嚎。
“伊斯,她真的是你的娘亲吗?”绮舞失笑。
“我也怀疑呢。”
绮舞愕然瞥了我一眼,“我的意思是,她是你的娘亲,你应该好好待她。”
“你知道我一向公正,她未曾好好待我,如何让我好好待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她的偏向如此明晰,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她,她也将无法原谅我。”
“你是要老死不相往来?”
“同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她如果非要自刎,我不会阻拦,死了儿子,痛不欲生,既然痛,倒是不如死的好。”若是绮晖就这么死了,我同样也会痛不欲生,自刎倒是更轻松一些。
她拉住我,庞若无人走向内殿,“我累了,陪我躺一会儿。”
“刚才在浴池还没有尽兴吧?”环住她柔软无骨的腰肢,幽香的芬芳冲入鼻息,又开始意乱神迷。
“伊斯,你是太上皇,总如此不羁,小心落人话柄。”
“哼哼,夫妻亲热也会落人话柄?谁如此长舌,我儿子那个做皇帝的,定然会从严处置。”
“老太妃还在外面哭。”
“你没有听到有人在哄劝她吗?好了,多给她生两个孙儿抱抱,也就没事了!我们要多多努力,以尽孝道。”这是多么美好的借口哇!
她双颊绯红,躺上床,却裹紧被子不让我得逞,“我累了,先歇息一会儿。”
“好。”
我脱的干干净净躺进去。
她却睡不着,“伊斯,你平时可不是这么睡的。”
“我就是躺着睡的。”
“我是说,你平时穿着寝衣入眠。”
“偶尔不穿也无伤大雅,在自家被子里,谁看得见?”
失笑扬起唇角,从背后拥住她,拉下睡袍,轻轻吻着她的后颈,脊背,腰肢,细滑如脂的肌肤上,敏感立起一层簌簌的颗粒。
她喘息失衡,无措的蠕动身躯,“伊斯……你刚才说了好,应该放我休息。”
“是啊,你可以不要管我,兀自休息便是。”
“可是……”
手探入她的寝衣,让她倒抽一口冷气,迅速止了话音,隐忍娇羞急促的喘息。
终是抵抗不了我的攻势,仰躺过来环住我的脖颈,吻上我的唇,“哼哼,不是要歇息了吗?”
“坏!”她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下,更像是邀请,醉眼迷离,含羞带怯。
扯掉她碍事的寝衣,伸脚踢下床帏,遮掩乍泄的旖旎。
***
“太皇,陛下已经来了三次,说要给太皇与太后请安的。”宫女无奈的在内殿的帘子外禀报。“丝儿皇后也来了,已经有五个月身孕,已经在外站了一个时辰。”
看了眼怀中疲惫沉睡的人儿,忍不住扬起唇角,只得起身,穿好衣装,帮绮舞掩好被子,“让他进来吧。”
“是!”
进来的,却不只是绮晖和丝儿,还有夜弘、纤雪、昭瑗、昭琪,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闯进来,见到我正穿衣,都纷纷垂首,却又都忍不住抬头看向床上熟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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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情殇:夺爱仇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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