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鹤如雪的头发和白色的盔甲竟染成了红色,摄政王的军队刚刚经历了五十年来最惨烈的一场战斗。
容家军的士兵们心中的怨气似乎都发泄在这场战争中,每个士兵脸上都是凶狠的表情,一是恨摄政王的军队对他们长久以来的蔑视,一是恨自己跟错的了主人。
如果没有跟着这个容家也许应该在自己的国家享受着自己的幸福生活,每一个人抱着必死的决心来投入这场战斗,因为只有这样他们还有可能回到自己的国家,也许只有这样可能看到自己的双亲和妻儿。
摄政王虽然获胜了,但军队力量也大伤元气,红鹤来到一个深蓝色的帐篷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红鹤求见少主。”
“进来吧。”少主悠悠的说道。
料谁也没有想到摄政王麾下的先锋将军元封就是摄政王唯一的儿子,元封继承了父亲极有立体感面容,但却有一双如墨点的黑眸,白皙的面容,深凹的眼眶,高挺的鼻子。
自从皇后离开摄政王后,摄政王恨皇帝夫妇入骨,消沉了好一段时间,草草娶了一个官家的女儿,可这个女人不能生养,一直没有子嗣,直到三年后路边捡到一个奄奄一息的女人,两个人皆为夫妇,生下一个儿子名为上官元封。
上官元封四岁那年便被摄政王送进深山的一个道观里学习奇门遁术,直到十六岁那年接下山,以考取武状元的名义被摄政王收入自己的帐下,也把世人都引以为傲的皇族姓氏隐去,直接叫元封。
也许是在深山长大,也许是经常看一些道家的书籍,元封没有正值壮年的热情和奔放,却像有着中年人的沉稳和冷静,和摄政王在一起的时候他永远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从不多说一句话,让人猜不透他有什么心思。
摄政王对元封及其失望,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像一个老头子,摄政王这对父子也因此极少交流,两父子只有命令和服从,对话永远是,遵命。
红鹤拿出一封信说道:“少主,主上已经进宫了,这是主上给少主留下的信。”红鹤恭恭敬敬的拿出信。
“他还是做了。”元封无奈的打开信,果不出他的所料,父亲让他兵围皇宫。
元封叹着气心里想到:“这样也好,总该有个了断。”
元封说道:“红鹤,去集结军队,今晚我们要进城,包围皇宫。”对于这个父亲他可以置之不理,但对母亲的遗言,他只能听从,那个悲惨的女子,一辈子爱着那个从不多看她一眼的男人,甚至于迷恋。
元封永远记得母亲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说的话:“元封,我知道在你心里你从来没有把他当过父亲,但娘求你,在他有生之年你要服从与他,替娘照顾他,算是为娘求你了。”
母亲离开了人世那天,他甚至连一点点哀伤都没有,元封心里对个摄政王从来没有一丝的父子之情,也不想多和他说一句话,算是对他的一种报复吧。
多少恨,昨夜梦魂中,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春风。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李煜《望江南》
摄政王气急败坏的向慈宁宫走去,这个昏君当时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让容家军的部队进京安营扎寨,这次战争竟然折损了他十几万的部队,今天不把踢下那个皇帝的位置我就对不起上官家的列祖列宗。
每个宫中侍卫见到摄政王面目狰狞的样子,都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摄政王一脚踢开坤宁宫的殿门大骂着:“昏君,你在哪里,我今天要让在祖宗面前谢罪。”
摄政王刚进坤宁宫一股阴冷的气息让摄政王不寒而栗,宫殿里到处是白幡和飘零的白纱,地上点燃着无数的白色的蜡烛。
“你终于来了八弟。”坤宁宫殿内皇帝悠悠的说道,摄政王走进殿内看到皇帝走在蜡烛中间,旁边放着若澜的水晶棺,烛光照着已经瘦弱成皮包骨的皇帝,脸上竟泛起的青色。
有如一缕魂魄,皇帝慢慢的说道:“八弟,若澜已经走了好多天了,你怎么才来看她呢?”摄政王看着安详躺在棺材里的若澜,突然退却了。
上官无垠走进坤宁殿看到此处的情景,心里悲伤起来,皇帝:“皇儿,我想和你八皇叔单独聊聊,你先在外等候。”上官无垠不放心的离开。
上官无垠悄悄关上大殿的门,守候在外,只要有一点异常,他不会放过摄政王的,摄政王看着皇帝怒声的说道:“昏君,你想说什么?”
皇帝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蜡烛然后点燃,放在水晶棺上,水晶棺材照应成了淡红色,皇帝:“八弟,若澜离开了,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摄政王觉得鼻子微酸了一下,倔强的抬起头:“没有。”
皇帝看了一眼摄政王:“阿齐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笑里藏刀,阴谋算计,是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了。”
摄政王:“我今天就是和你了结的。”
皇帝:“八弟知道为什么我要把容家军放进来吗?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克制一下的军力。”
摄政王:“你这是在毁灭国家,昏君。”
皇帝:“就算是我亲手把这个国家毁了,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暗杀我皇儿,侮辱我爱妻,我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摄政王大笑着:“千刀万剐?就凭你,你看看你现在连只蚂蚁都不如。”
皇帝:“是啊,我现在是无能为力,但若澜会帮助我的。”摄政王突然心中剧痛,跪在地上,连忙捂住鼻子,这屋子里有毒。
皇帝突然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靠着水晶棺旁边说道:“若澜,我亲手杀了那个人,若澜,等等我,我去陪你了。”皇帝七孔流血,慢慢的闭上眼睛,死在水晶棺旁边。【求收藏,花花,咖啡,留言,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