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道:万岁爷南行之时一日行至山路遇一精修禅理之道姑,道姑精通佛禅之法,万岁爷心存仁爱尚佛理民,特诿此姑入宫修禅,御封和硕固伦格格,赐号‘凤’赏梅园做修行之用,无旨意任何人不得打扰。”
听李德全不紧不慢的道破天机,我心中一阵好笑又是一阵苦闷,原来有时候生死也并不是可以料到的事儿,我知道在权力面前活着的人可以死,原来死人在权力面前也是可以活的,我慢慢的坐回藤椅仰靠着抬起头,平静地对着天露出一个微笑,道:“那候佳雪柔呢?”
“候佳雪柔,罪大恶极,已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呵呵……倒是干净,一点都不留……”自嘲的笑笑,再也想不到其他,现在终究走出了候佳雪柔,可却又成了一个莫明的格格,真不知是上天对我的厚爱还是愚弄。
李德全见我静静的躺椅上也不多言,只是上前一步把手中的锦盒送到我面前道:“格格,这是万岁爷要老奴送来给您的。”
“嗯。我受下了。”我也不睁眼只是微微的对着身旁边的小佩动一动手示意她接过。
“奴才告退。”李德全行一礼然后轻声的转身出了园子,我也静静的继续晒太阳,暧暧的阳光下心中映过一些曾经的画面美好的伤凄的或是无奈的,全都像是看电影般我一一的回想,迷糊中有着一些过往的暧意……
迷糊中身子越发的感到了丝丝的冷意,却又耐不住困意不愿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刚想起身身上徙然一暧,冷凉的感觉立刻退去,有些意外的的眯开眼睛却见小佩正立在我面前小心的为我盖上毯子,见我睁眼小佩道:“格格,日头落了外面凉,若是乏了就进屋歇着吧。”
我慢慢的起身,道:“也好,现下是何日了?”小佩回道:“已是仲春了。”
我转身,一边朝屋里走一边问道:“我在这里住了多久了。”身后的小佩道:“格格是从去年的十一月就住了进来,只是格格从未醒来,直到今日……”
“想不到一觉醒来又是数月了……”有些自嘲的言语一声,我抬脚进门放眼一看,让我大吃一惊,屋时的一切都是按着我以前的屋子的样子摆置的,若不是刚从外面进来,我定不敢想信自已是否已还在宫中当值。
慢慢的移步走到柜子前轻轻的打开柜门,甚至里面的物品摆放都是按着原来的样子,衣物饰件全都一样不差,胤祀送的衣裳,胤祀送的玉器,胤祀送的首饰全都映入眼底,如同针扎般我猛然转身重重的关上柜门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良久才慢慢的睁眼对着满脸怪异的小佩道:“都收起来吧,我不想看见这些东西。
“是。”小佩应话,既而又拿着李德全送来的锦盒到我面前问,“格格那这方锦合呢?您还没看过呢?”
接过锦盒打开我立马瞪大了眼睛,康熙让人送来的竟是我初来大清时身上穿着的那套运动服,颤抖着翻动一下竟在衣角处找到了我自己一时好玩绣上去的十字绣式的‘秦小凤’,我惊恐万状的重重坐回椅上心中惊诧万分,康熙竟然去查了我的老底,那么我来到这里所有的一切他也全都知晓了,可他又为何要留下我,我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