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岛四少之紫薇恋曲(美宣)
楔子
蝶,一个神秘的组织,不隶属于任何国家的雇佣军部队。部队人数众多,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们任何一人的身份,更没有人知道如此庞大的组织居住在何处。
蝶岛——翠阁主阁的庭院中,有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脸上噙着笑,正吃力的挖着坑,旁边躺着一株小小的紫薇。
“若寒哥,你在做什么?我来帮你吧。”另外一个小男孩远远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
“不用,小溪,我要自己来,”抬起头,用脏脏的小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这是属于我的愿望,我要亲自种下直到开花结果。”
“阿明,你听到若寒在说什么了吗?他说他在种愿望?”慕容伯——蝶的首领、蝶岛的主人好奇的问站在身后的管家。
“没错,老爷,少爷是这么说的。”阿明点头如捣蒜,确认他家老爷没听错。
“这也太奇怪了,自从若寒上个月把他身边的那株紫薇带回后,他整个人完全变了个样,还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伯脸上的不可思议展露无遗,蹲在地上的小男孩真是他儿子吗?他挠挠头,满腹狐疑。
“是啊,少爷和之前相比的确有天壤之别,”他也很认同,继续点着头,“不过老爷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很好,知我者不愧是阿明也。”慕容伯满意的笑笑,“换牌匾的事如何了?”
“已经按照少爷的吩咐交待下去了,可是‘翠阁’的名字好好的,他为什么要坚持换成‘紫薇阁’呢?”阿明的五官挤到了一起,冥思苦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
“等调查的人回来也许就有答案了。”这个问题也把他家老爷问着了,满肚子的疑问和阿明一个样儿,不分彼此。
两个小男孩一个叫白若寒,一个叫李炎溪,分别是慕容伯的两个养子。前者是哥哥今年七岁,五岁时被慕容伯收养;后者是弟弟小一岁,一个月前才被收养来到蝶岛。
兄弟俩在蝶岛一呆就是十四年。
十四年中,慕容伯经常看到两个儿子抵足而眠、促膝而谈;一起收集快乐和悲伤、感性和理智、矜持和动荡;感情之深厚浓重、和睦友爱,他深感欣慰,对两人更是疼爱有加,还帮他们请了在各自领域都出类拔萃的老师专门教他们本领,涉猎范围之广以及付出的艰辛那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如今,两兄弟都是文武双全、气宇轩昂的翩翩贵公子了。
第一章 重逢
盛夏时节,艳阳高照,还没到正午,火辣辣的阳光就让人受不了了。哪怕是周末,大家也都纷纷躲在家里吹着冷气,闭门不出。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几个拿着公文包,形色匆忙的人经过,也是大汗淋漓,脸上都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小溪,可不可以把冷气的温度再调低些呀,真的好热呀,拜托啦——”白若寒一脸可怜兮兮的哀求样。
早习以为常的李炎溪可不理会他这一套,“不行,如果再调低些,室内外温差太大会生病的。离开蝶岛都好几年了,你怎么还不适应呢,真是蠢。”
“喂,好歹我也是你哥,怎么说话呢,”挥挥右手臂,“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白若寒却言行相悖的悄悄伸出左手,手指头向左后方的空调遥控器慢慢滑近。
“快摸到了,嘻嘻,”心里偷笑,快快转移小溪注意力,免得被发现,“给你吃个苹果,小溪,越看你越可爱。”
接过白若寒的苹果,啃了起来。
“哎哟,妈呀,啊——”杀猪般的嚎叫声几乎震破耳膜,看着握在左手心里的仙人球,白若寒欲哭无泪,“怎么成仙人球了,不是遥控器吗?”
扫了眼桌角,刚刚才买的彩色迷你仙人球不见了,只剩个空盆摆在那里,再看李炎溪,怡然自得的继续啃苹果,可是左手却多了个他自己千方百计想拿到的东西——遥控器,“移花接木,小溪,你暗算我?”
“你没听过吗?”
“什么?”
“没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那你也不能用蝶岛的功夫暗算我啊,害我无缘无故多了这许多洞洞,”白若寒面红耳赤的跳起来,看着手上被仙人球的刺扎的一堆小洞,哼了好大一口气后,却说,“反正打不过你,我去洗澡了。”
“……”安静。
“受伤的明明是我,还不理我?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老爸带你回蝶岛,让你在圣莉亚自生自灭算了。”
“啾……”仙人球被李炎溪掷出去的声音,“废话这么多,让你的屁股再开些小洞。”
“嘭……”仙人球打到人的声音,正中目标。
“唉哟,小溪……”白若寒哀号的声音。
“咚……”浴室关门的声音。
在这座公寓里,两人这种打打闹闹的日子,差不多已经过了三年了。
记得三年前,准备离开蝶岛时,慕容伯曾问过两个儿子想读什么样的学校,李炎溪说他以后想当老师,所以他就进了这所城市里最好的师范大学。而白若寒听了他的话,眼睛骨碌碌一转,鬼灵精怪的应了句:“那我就当小溪的学生,哈哈哈……可以天天和他对着干,一定有趣的很。”没想到,这句话居然在今年暑假后就要成真了。
李炎溪在两个月前以全优的成绩从师范大学毕业,又因为自身博学多闻,博古通今的条件破例被直接分配到了彼得亚学校大学部担任历史老师。
而白若寒自从三年前来到彼得亚学校上学后,由于考勤实在是惨不忍睹,就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已经连续读了三年的大三,学校的老师们对他也是束手无策,望而却步。而恰巧,白若寒选的专业就是历史学系。
“小溪,明天就要开学了,你真的打算去我们学校当老师吗?”他有些担心,可能是面子问题,不好意思。
“对啊,正好可以好好教教你这个不学无术的懒家伙。”他肯定的回答。
“这又不怪我,这里一过四月就开始热得要命,一过十月又开始冷得要命,和蝶岛这种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人间仙境根本没法比,你怎么忍心叫我在这种天气里去学校上课呢?”白若寒又摆出他那副装无辜的嘴脸。
“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了,那是你自己蠢,怨不得别人。再说,来这所城市当初明明是你的坚持。”他的话好像无懈可击。
“可恶的家伙,不过你休想让我叫你老师。哼!”好气啊好气啊,难道真是自己蠢?
彼得亚学校种满了紫薇花,现在正值花开时节,香气四溢。李炎溪早早的就来到了校园,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绕着学校小径走了一圈。初中部以银薇装扮,衬托出初中生的羞涩清纯,高中部用树姿优美的翠薇点缀,更显华丽又不失稳重,至于大学部以蓝紫薇最为突出,令人有桃李虽艳,已无踪影的感觉。他边走边颂,“似痴如醉丽还佳,露压风欺分外斜。谁道花无红百日,紫薇长放半年花。”
孰料,身后凉亭的柱子后面,露出了一个女孩子小小的倩影,“是他吗?”她笑了,目光追随着小溪的身影直至消失。
“芷兰,快过来,时间也不早了,你不要再看着那些紫薇花发呆了,我们去教室吧,同学们应该也来了不少了。”顾心梅招呼着幽芷兰过去。
“知道啦,”被叫芷兰的女孩不舍的又看了眼李炎溪消失的方向,转身去找顾心梅。就这样,两个女孩子谈笑风声的朝教室走去。
一路上,早就听到了各种八卦消息,而最令他们感兴趣的是关于历史学系来的新老师,长得如何帅翻天,又如何有上通天文、下知地理的本事。因为她们俩就是历史学系的大三学生,也是白若寒今年新的同班同学。
上课铃响了,幽芷兰用企盼的眼神望着门口,新来的老师被传得神乎其神,到底长什么样呢?连她自己都很好奇。
不一会儿,李炎溪走进了教室。
“怎么是他!”幽芷兰的心中充满了惊奇与欣慰。
只见李炎溪上身穿着白底浅红小花的衬衫,袖口宽松,绣着金线,缀满很短的流苏,衬衫材质薄如纱,轻如雪。腿上穿的深蓝色牛仔裤剪裁适中,异显出他媲美模特的好身材。银白色的腰带时隐时现,中间类似蝴蝶形状的扣环做工精巧,极为抢眼。白色的运动鞋干净利落。虽然全身装扮看不出任何名牌的标记,却仍显出本人无与伦比的才貌和风度。
这么个帅哥老师进入教室,讲台下的女同学早就望穿秋水,看得如痴如醉了。男生虽然没有那么夸张,却也个个嫉妒得要命。
“小溪!你早上怎么不叫我起床呀,害我都迟到了——”刺耳的叫喊声从走廊里直窜入室,中气十足,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小溪,小小他早上……”
“这位同学,如果你是本班学生的话请你赶快找个位置坐好。现在上课铃已经响过了。”不等白若寒说完,讲台上的那个李炎溪老师就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可是小小他——”白若寒边说边伸手要抓他。
李炎溪不急不躁,不着痕迹的后退转身,躲过他伸来的手借力一拽一推,就见他连跑带跌,好像被什么跘到似的直往前扑,眼看就要直接跌坐在旁边空着的座位上,却因脚下打滑摔了个姿势标准的狗吃屎,就连鼻子都撞得红扑扑的,甚是有趣。
“哎哟,好痛。”他可怜的摸着无辜的鼻子。
教室里的同学哄然大笑,李炎溪也撇了撇嘴,“白痴。”
这句好似气若游丝的“白痴”,恐怕全班只有白若寒的听力才能听到,不知他是否故意。
“好心没好报,不让我说完你会后悔的。”白若寒明显一副苦瓜脸,坐到座位上喃喃自语,“居然又暗算我,你这家伙,真没良心……”
“喂,老师自我介绍都结束了,你怎么还在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呀,赶快打开讲义认真听课吧。”如黄莺出谷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白若寒转过头,看着邻桌的女孩。连身的白色小洋装,蕾丝的花边掉坠,高雅脱俗。长长的睫毛温顺的附在她大大的眸子上,再加上灵巧的鼻,如樱的唇,仙姿玉容尽现眼底。
好香呀,紫薇花香水的香气时隐时现,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和他说话的女孩不禁想着,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花为容鸟为声;月为姿柳为态。灵光一现,看着女孩讲义上的名字“幽芷兰”,白若寒笑了,“‘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姑娘好名字呀。”
“嘘,正上课呢。”她提醒他。
“哦,知道了,我叫白若寒。”压低声音告诉她。
幽芷兰微微一笑,继续听课了。
白若寒晚上回到公寓,李炎溪早就面如死灰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他也早就心中有数却仍然假装没事的看着李炎溪傻笑,“小溪,你在呀,吃晚饭没?我吃过了,嘿嘿。”
“我的乌龟呢?”他面色很凝重,危险。
“什么乌龟,我没见过呀,怎么,找不到了吗?”白若寒一脸的假惺惺,白痴都能看出来。
听到他的答案后,李炎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后翻过沙发,一个跳跃冲到他旁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反手扭住他的右手向后一带,白若寒痛得立即单膝跪地,“痛死了,你快放手呀,拜托。”
“告诉我乌龟呢?早上我走的时候,还看见过它。”知道危险还装傻,后悔了吧。
“好了好了,怕你了。小小它在楼下的宠物医院里,”趁他不注意,白若寒右手180度外翻,竖起大姆指一顶,脱离李炎溪的钳制,身体前倾一跃,顺势一个前滚翻后站起,动作一气呵成,在三秒内搞定,毫无破绽。
他继续解释:“我知道小小你宝贝的要命,所以早上到教室时想第一时间告诉你,可是你不让我说完,还趁机偷袭我,我又不是故意瞒你,不关我事。”
“小小,什么小小?”早上发生的片断在李炎溪脑海中一一闪过,恍然大悟道:“哦,你早上所说的‘小小’是指——我的乌龟?”
“不然咧,你早上没叫我,我本来就起晚了,在走之前还发现它不吃东西,也不从窝里出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就顺便把它带到楼下的宠物医院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交待医生替它检查,好好照顾它了,你现在可以去看看它。”揉着自己的右手腕,白若寒委屈的往自己房间走去。
是啊,他在好几年前就觉得这只乌龟长得太慢,总是个头儿小小的,于是就小小长,小小短的挂在嘴边。而“小小”这个词,也成了白若寒对它的情有独钟。这么多年了,怎么都忘了呢?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它的确没有出来,也没有吃东西,自己更没有留心。看了眼白若寒房间的灯光,若有若无的,好像就和他本人一样,虽然表面上粗枝大叶,马虎轻率,可是实际上,骨子里应有的本性总会不经意的表露无遗吧。正如今天,观察入微,小心谨慎;更甚乎,他临危不乱的身手早在我和老爸之上了吧?
从宠物医院抱回乌龟,医生说它只是有些水土不服,下午把药片掺在食物里喂它吃了,现在可以带回家了。“水土不服。”李炎溪看着怀里的宝贝乌龟,无奈的笑了,“你怎么和那家伙一样,都已经三年了,还是不习惯这里,真是蠢。”
之所以对这只乌龟宝贝得要命,那是因为它是白若寒和干爹送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即使已经过了十七年,他还是一直把它养在身边,寸步不离,呵护备至。虽然白若寒表面上对乌龟满不在乎,毫不在意,但也许他比李炎溪更珍爱它,要不怎么会发现它今天的异状,带它去看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