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决心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看见自己手里抓着浓烈的手臂,他说:“那大叔!”
浓烈和蔼的说:“你昨晚做恶梦了吧!这么多年和你睡一间房,从没见你做过恶梦,就过来看看你,谁知你抱住我的手臂就不放了。”
常小风言:“对不起那大叔,我梦见我父亲了,不对,是我父皇了!”
浓烈见他已经改口叫父皇,知道他的成长已经开始,于是他便对他讲起,那些永定十年的事情。
“你父皇带着三员小将抵死守在城门,城门的士兵倒下一批又一批,不幸的,你的父皇身中了一箭,虽然射偏了,没有伤及要害,但也因为流血过多,后来城门被打开之后,和敌人战事不占优势,身中七剑而亡。你的母后知道城门已破,早已悬梁挂好白绫,等到敌人闯进都江殿,见到的只是你母后的尸体了。你的父母如此坚决,宁可战死,不肯投敌,宁可自尽,不肯被踏。他们是一对可歌可泣的眷侣啊!”
浓烈说着眼角有些许湿润,那么多年的往事留在记忆里,仍旧没有抹去伤心,相反却更加神伤。
常小风言:“父皇的仇我要报,父皇的死就是将来他们的下场!我要他们血债血还!”
浓烈按住常小风的肩道:“永定王朝只剩你这一根血脉,你行事要谨慎,不可轻举妄动!凡事要商议后再行,慎之又慎!”
常小风言:“无兵无马,何以起事?”
浓烈道:“这些年,我已在城中为你收买不少兵马,只要你把身份亮出来,他们势必会跟随你夺取江山!”
常小风言:“待我看看这些兵马如何,再作打算!”
浓烈道:“谨尊太子吩咐!”
常小风言:“切莫要这样称我,败露行事于大计不妙!”
浓烈道:“好!”
常小风睡起后独自一人去到山后习剑,这是他每日必定历行的工作。
风也萧萧,叶也飘飘,谁怜一抹忧伤。路也茫茫,途也长长,望断天涯是何方。山也盘盘,水也迢迢,叹问长江始原沧。
常小蝶立身于常小风身后,与浓烈并肩而观,口中所念之词乃是这首千古流传的《蝶恋花》。浓烈虽为一名武将,却读得几首诗词,对这首《蝶恋花》颇有见闻,当下乃自语:“当年崇太皇为救被捉去当人质的太上皇任听,独自一人上观音山,后被敌人设计陷害,后人为他写词无数,只有这一首《蝶恋花》让在下深铭于心。”
常小风的剑舞的几近完美无暇无疵,他此刻心中所想便是如何复仇与练剑,再无其它。当一个人心无旁贷之时,不论做什么事,都会做得非常出色。哪怕他是一个无丝毫本领之人,也能超常发挥水平。
常小蝶和浓烈看常小风的剑法便已确定他已进入永定国太子之角色,浓烈接着又道:“常小风从小认定一件事情,就会认真去做,到最后不成功的,几乎没有。我对他抱有很大希望。”
常小蝶向弟弟常小风望去,幽幽而道:“你看他那瘦弱的肩,和细长的臂,我真担心他是不是能承受这样重的担子,你看我们能帮他些什么吗?”
常小风早已察觉身后有人,只不过那人立而不动,只远远观望,然则时常有细琐之声从空中传来,虽听不见,却知那暗中之人并无恶意,只一心练剑,便不作理会。剑下生辉,各式剑法均已得浓烈真传,如若闯荡江湖,想必排名前二非他莫数,只是那第一,恐怕还另有其人。
浓烈念道:“他的剑法其实已如火钝青,老臣早已将八大诀法和心诀授于他,再加上他自已天资过人,此时的他已非常人能比与的。只不过……”
常小蝶素知浓烈只要有所犹豫,便是玉有暇疵壁无完壁,虽已知如此,却仍好奇想要问出下面的话:“依你看,会是?”
浓烈哀伤道:“常小风的剑法和元宗皇一样出神入化,但是一上马为将,便失先机,马上使枪如元宗皇般,若无良将相助,必败无疑啊!”